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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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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奇了,死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头被切掉,男的生前被性.侵,这种事怎么想都觉得反过来才比较符合常理。

  当然,很多时候,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罪犯的思维,现在的罪犯都太精明了,为了转移警方注意他们什么事做不出来。

  问题是,第二具尸体上除了颈间的致命刀伤外,腹部也出现了五芒星的刻痕,这是罪犯在向警方挑衅还是说这枚五芒星对罪犯有什么特殊意义,而现在只有弄明白五芒星的含义才能最大程度缩小嫌疑人范围。

  储荣将尸体翻过来面朝下,手指穿过死者的发间摸索着,一路摸下去,手却在腰部顿了顿。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么?”祝玉寒忙凑过去,顺着储荣手指的位置看过去。

  “后腰处有一个针眼,周边有凝固的血迹。”

  “嗯?”祝玉寒诧异地蹲下身子,眼睛都快黏到死者身上,才终于看到了储荣所谓的那个细小的针眼。

  “应该是被抽过血。”储荣拿过刻度尺,对准针眼做了一个比较精确的测量:“4微米,是注射器针头的直径,而且是静脉采血用的2ml注射器。”

  “难道凶手患有卟啉症,采血贮存以备不时之需?”祝玉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应该不是,那根注射器采满也才2ml,这对一个对血液需求极大的卟啉症患者来说远远不够。”

  祝玉寒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挠挠头发:“我他妈越来越搞不懂这凶手到底有什么目的,烦。”

  “凶手把衣服剥除大概是怕在衣服上留下什么纤维或者DNA,看来是个对于警方办案非常熟悉的人,这样想想,罪犯甚至有可能是警察,或者是经常看悬疑剧的人。”

  现在很多悬疑剧悬疑文为了避嫌都会在其中留下BUG,以使整个案件看起来并不那么符合逻辑常理,这么做也是为了防止背负上“教唆杀人”的罪责,因为你真的不知道看剧的都是什么人,怀揣怎样的目的去看。

  但百密终有一疏,现在,一个很可能被悬疑剧教唆杀人的智障出现了——

  储荣站起身,揉揉腰,对着一边的刑警道:“先把尸体运回研究所做进一步解剖,通知死者家属赶紧来一趟警局吧。”

  祝玉寒跟着站起来,对一边的童嗣小声道:“他们回警局,你来跟我一起办点事。”

  “祝队,这都十二点半了,该吃饭了吧。”童嗣颇有措辞,似乎是对于他们祝队凡是苦差事都要带上自己这种行为深表痛绝。

  祝玉寒笑笑,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我没读过这种普通大学,你知道的,所以偶尔也想感受普通大学的食堂氛围,一起?”

  “不……”

  “奖金扣半,补贴全免。”

  “好,算你狠。”

  十二点半的时候正是大学食堂用餐高峰期,新师大内共设五个食堂外加一个清真食堂,伙食不错,饭菜品种也是齐全多样,同样的,人也多。

  俩人一进食堂就被这人满为患的气势给震住了。

  不是他们夸张,这哪是食堂,简直就像学生暴.动,打饭像抢,吃饭像赶,人潮似洪水,很快就将二人淹没其中。

  再换一个食堂,还是一样的场景。

  想他们读警校的时候,中午打饭都自觉排好队,但凡有插队的都是带教老师警棍伺候,要是他们带教老师来了这食堂看到这架势,警棍都不知道要打断多少根。

  二人等了半天才等到位置,屁股还没坐热,一旁打饭窗口的大婶就喊他们来领餐。

  餐领了,位置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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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

  “祝队,我忽然没胃口了。”童嗣看起来蔫蔫的,似乎是被用餐大军磨光了所有精神,把大碗宽面随便找张桌子一放就要走。

  “你他妈眼睛是装饰啊,看不到这里有人?!”

  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传来极没素质的一声谩骂。

  童嗣还以为是骂他,回头刚要去教育那人一下,却见一个瘦小的男生端着餐盘正颤颤巍巍的对旁边一个高个子男生不停弯腰道歉。

  原来是这小个子端着餐盘找位置的时候没注意被桌腿绊了下,汤水洒了一点出来正浇到了高个子头上。

  “每次碰到你就没好事,丧门星,难怪克死爹妈,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那高个子猛然起身,以自身身高优势俯视着小个子男生,拳头已经扬在了半空。

  “嘴巴放干净点。”就在高个子的拳头砸下去的一瞬间,祝玉寒截住了他。

  “你谁啊你。”高个子男生甩开他的手,声音提高了八度,“该你管吗?真是狗拿耗子。”

  “对,我是狗,你是耗子。”祝玉寒不怒反笑。

  “有病。”那男生忿忿骂了句,看到大家都在看他,也就不好意思过度张扬。

  那小个子男生端着餐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踌躇半晌,才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对祝玉寒小声道谢。

  男生胸前一点亮晶晶的东西迅速抓住了祝玉寒的视线。

  他望过去,见是一枚十字架。

  其实十字架作为现代表较常见的欧美风装饰品倒是不足为奇,但这男生身上的十字架怪就怪在它不是什么金属材质所制,而是用木头制成,外表有涂层,而且绑住十字架的链子也不是什么花里胡哨的造型,就是一根最普通不过的黑线。

  但这都不算什么。

  一个穿着方格衬衫、戴着厚厚近视镜、动作猥琐懦弱、说话柔声细语的男生,戴着这么一与“时尚”挂钩的饰品,实在是满屏违和。

  而且这十字架总感觉是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似乎与自己平常见到的造型不太一样,但仔细看去,它就是一个“十”字,也没什么特别异样之处。

  小个子男生见祝玉寒一直盯着他看,有点不好意思,软软说了句“我先走了”便鞠躬告别。

  “哼,我劝你啊,还是离他远一点。”说话的是刚才那个出口成脏的高个子男生。

  “你都大学生了,怎么还搞排挤呢,幼不幼稚。”童嗣鄙视道。

  这时候,旁边一直安静吃饭的男生也忍不住开口了,用那种劝诫的语气告诉祝玉寒:

  “真的,不是我们搞孤立搞排挤,他那个人本来就很奇怪。”

  “怎么,你们认识?”童嗣好奇问道。

  男生点点头:“当然认识,都一个系的,他宿舍住了四个,因为他,其他三个都搬出去住了。”

  “啊?难道不是因为谈了女朋友才搬出去住的?”童嗣觉得好笑。

  男生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童嗣这人很没礼貌,于是便转向祝玉寒,继续道:

  “我没开玩笑,你也别怪我们八卦,真的,谁沾了他谁倒霉。”

  这下,就连祝玉寒都来了兴趣,把餐盘往桌上一放,瞅准了个空位就坐了过去,探头探脑瞧了瞧四周,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啊,有这么恐怖么?”

  那男生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哪个学院的。”

  “哦,我们俩都是美术学院的。”

  “真的假的,那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点艺术气息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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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重要,你快告诉兄弟,到底什么事,你这卖了半天关子,兄弟这心里就像有一百只小爪子挠不停一样,贼难受。”

  男生冲他招招手,示意他凑近一点。

  祝玉寒见了,几乎要与人嘴贴嘴的凑了过去,一脸好奇相。

  那男生往后退了退,压低声音道:

  “你不知道,那人神经兮兮的,还神神叨叨,天天整些有的没的,他同寝那三个,不是打球摔断胳膊就是爬山摔折腿,最惨的一个出了车祸,在医院躺了三四个月。”

  “他们运气不好吧,这种锅总不能也让人家来背吧。”祝玉寒笑笑。

  “你看见他胸前戴的十字架没,当然,我们对于宗教信仰自然是没什么意见,但他之前整过一个什么泰国尸油,尸油知道吧,就是用蜡烛在早夭婴儿的下巴灼烧,烧出来的油收集成一小瓶,据说这种鬼婴怨气很重,烧出来的尸油也携带了怨气,非常灵,这不,他寝室的都出事了。”

  男生说着,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他怎么不戴了?”

  “被辅导员以传播迷信为由没收了,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他就改戴十字架了,神经病。他开学那阵儿风里雨里送外卖赚钱,开始大家都以为他是勤工俭学,结果是为了买那玩意儿。”

  男生说着,看了眼手表,惊起:“不跟你说了,哥几个赶紧走了,回去眯一会儿下午还答辩呢。”

  “等一下。”在他们离开前,祝玉寒又喊住他们,“名字,那人的名字是什么。”

  “城建学院,大四,梁梵。”

  ————————————

  下午,两人找董霖的导师了解了情况后便回了警局,正碰上死者董霖的父母在那里做笔录,两口子辛苦拉扯这么大的儿子终于有出息了,但却不明不白死在了学校里,而且生前还有过极为不齿的遭遇,搁谁身上也受不了。

  俩人抱头痛哭,一个劲儿恳求警察抓住凶手判死刑,一定不要放过他。

  夫妻俩是挺可怜的,好好的儿子说没就没,但是他们一直哭个不停,也不肯配合警方做笔录,吵得祝玉寒脑袋嗡嗡作响。

  他干脆起身驱车赶往储荣的研究所,想在那里求得一席清净地。

  不成想,储荣那边更闹腾。

  原来董霖的父母报了死亡认证请保险公司理赔,保险公司了解到董霖生前喜欢听一些能够引发抑郁甚至是自虐情绪的死亡重金属音乐,便一口咬定董霖是自己抹了脖子,非说他是自杀,还大言不惭地控诉储荣帮董霖的父母作伪证。

  也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了储荣,这或许是祝玉寒,不,应该说是所有人第一次看到如此情绪失控的储荣,就见他一把掐住那保险公司员工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手背青筋暴起,可见用劲之大。

  “你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很低,很冷。

  那员工费力从牙缝里挤出几声气音:“我要告你……警察伤人,杀人未遂,等着坐牢吧……”

  旁人见势不好,忙跑过去两三个人使出吃奶的劲儿才把储荣拉开。

  那员工猛地灌入空气,大声咳嗽起来,扬起他那憋得通红的脸怒骂道:“作伪证,打人!你就给我把牢底坐穿吧你!”

  说罢,生怕储荣再冲过去揍他一顿赶紧灰溜溜逃走了。

  祝玉寒去年打了记者被停职查看了一个月;这次储荣也动手了,但性质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自己只是打记者泄愤,而储荣是把人往死里掐,要不是研究所其他人拦着,那员工保不准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储荣,冷静点,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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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情绪,好么?”祝玉寒拍着储荣的后背轻声道。

  储荣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

  他踉跄两步勉强稳住身形,看了眼那员工离开的方向,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祝玉寒担忧地看着储荣,又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去安慰他。

  自己办案多年,接触过很多杀人犯,但不得不说,犯案概率最高的反而不是那些脾气暴躁的人,犯下惊天大案的却往往是那些别人口中的“老实人”。

  特别是平时看起来温和,但发起火来十头牛拉不住的那种。

  这一点,倒是和储荣非常符合。

  而且储荣现在长期处于高压下,因为工作原因经常会遭到他人的不理解甚至是非议。

  之前有人半道出了车祸,没有生命危险,就是腿撞断了,当时请了一帮法医去给当事人做伤检,伤者的母亲也在,她可能觉得法医是个很不祥的征兆,是与死人打交道死神一般的存在,所以当即推了储荣一把,还拿石头丢他让他滚。

  那个时候,储荣也忍了,但是今天似乎是忍不住了,所以才一时情绪失控动了手。

  祝玉寒掏遍全身口袋才找出一盒抽了一个月都没抽完的烟,跳出一根递给储荣,笑眯眯道:“抽根烟。”

  储荣沉默半晌,最终接过了那根烟。

  祝玉寒瞧他稳定了下来,才不着痕迹地移动到王法医身边,小声问他:

  “为什么那保险公司的员工会觉得储荣做了伪证。”

  王法医眉头紧蹙,从一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只证物袋递给他:

  “因为这个。”

  祝玉寒接过那只证物袋,看了看,一搓泥土,没什么特别之处。

  “这泥土是干土与湿土的混合土质,其中湿土的粘性很强,并且我们在其中检测出了很奇怪的成分。”

  “什么。”

  “磷化氢。”

  祝玉寒拿证物袋的手抖了抖,不禁愕然: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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