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你滚!”_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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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你滚!”

  陆以朝压抑了许多天的情绪彻底爆发。祁砚清生气了,正用微弱的力气反抗他,腰身脊背被勒得好疼,他身体太虚弱了,动了几下就觉得累。陆以朝不管不顾地抱着他,去闻他的脖子,呼吸急促导致大脑缺氧,手脚发麻身体止不住颤栗,试不出轻重。跟谈妄在一起的画面刺得他脑袋生疼,他低吼一声黑眸深不见底,凌厉冷沉。紧接着白兰地信息素释放出来,呛人浓烈,整个房间都被他的信息素填满,浓郁的让人难以呼吸。气被勾出一些,陆以朝吻他的脖子,手掌揉着他的头发,声音微哑,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祁砚清,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我的信息素吗,为什么就不喜欢了,我们契合度那么高,我●)

  滚!”祁砚清艰难地挤出一个字。他大口喘息着干咳起来,狠狠推开陆以朝,然后用力捂着口鼻,“恶心!吐字清晰,咬牙切齿,眼中憎恶显而易见。陆以朝愣怔地看着他,手劲松了很多,不小心被推开,还死死盯着祁砚清,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到祁砚清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让他滚。祁砚清用力吞咽着口水,他软了下身体扶着桌子四处看。这是哪里他要走陆以朝回神,看他要站起来,连忙把人抱起来。

  “你滚!”祁砚清挣扎要往下跳,不让陆以朝碰他一下。陆以朝被踹了几脚,还是把人按在怀中,他把祁砚清放在沙发上,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身,语气有点慌。

  “你别乱动,我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抱得太紧了是不是”祁砚清脸色煞白,双手还捂着鼻子,警惕地看着他,不让他靠近自己。

  我先去开窗。”陆以朝拿被子把人裹起来,他坐在茶几上,跟祁砚清面对面。餐桌那边一片狼藉,面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碰到了地上,地上都是汤水和玻璃,流了一地。他刚才失控了。陆以朝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他抬眸就对上祁砚清陌生又警惕的眼神。

  “祁砚清,我刚才、我祁砚清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被子里还放着花雕,他的眼睛还是雾蒙蒙的散着,但看向陆以朝的时候多了警惕。信息素散了很多,他们住高层,窗户大开着,沁凉的夜风直往里灌。窗帘被高高卷起,台历被吹得接连翻页,清脆的纸张声像在割磨着心脏。陆以朝的位置挡着大半的风,他是该冷静一下。他脊背微弯下来,憔悴的黑眸盯着那砚清,千巴巴地问:“冷不冷还,还难闻吗”祁砚清反感他的靠近,皱眉住后一靠,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留出那双茫然又锐利的眼睛。陆以朝受不了地挪开目光,逃离似的起身。

  “你坐着等我,我再去给你做面条,马上就能好,等我。”祁砚清缩在被子里,盘腿坐着,看向被子里的花雕。

  “猫猫。”他叫。花雕歪歪头,脑袋枕在他腿上,“喵。”十月的夜晚很冷了,祁砚清裹紧被子,又揉着自己的腰,好疼

  “喵。”花雕又叫了一声,翻起肚皮在他腿上蹭着。祁砚清脑袋缩进被子里,借着一点微光摸花雕柔软的肚子,毛也是又滑又绵。陆以朝站在灶台前发呆,锅扑了好几次,他把面条过了凉水,这次分量少了一些。走到茶几边看着成裹一座小山的祁砚清,隔着被子说:

  “喵。”花雕在叫。以朝从头顶扒开被子,让祁砚清把脑袋露出来,祁砚清皱眉,躲开他的手,把被子拉下来不让他碰。陆以朝动了动嘴,“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吓你

  “不吃面条。”祁砚清忽然说,雾蒙蒙的眼眸盯着那晚饭,“

  “面条对胃好。”陆以朝还在坚持,

  祁砚清正要说话,听到这里就抿着嘴不说话了。

  “空腹吃太伤胃了,你不能天天只吃那些,都营养不良了,吃完就肚子疼,忘了”祁砚清又不说话了,把脸又埋进被子里。641bab57陆以朝坐在茶几上,长腿支在两边,像是正好把祁砚清圈在怀中。

  “明天给你做萝卜粥,今天晚上先吃面条。”陆以朝放软语气,隔着被子按了按祁砚清的胃,“这里难不难受"祁砚清从被子里探出头,皱眉看着他,正要开口骂。陆以朝就先打断他,端着面条放在他面前,商量着说:僵持了几秒,祁砚清端着饭慢慢慢慢来。陆以朝神情复杂,眼底疲倦通红,他去关了窗,然后就看祁砚清曼吞吞地吃饭。他是真的不想吃,吃两口就停一停,半天就吃了一点点,实在吃不下去了。

  “你吃。”祁砚清把碗推到他手里,“吃完了,就走。”1292615陆以朝笑容苍白,“行。”他大口吃完面条,然后在祁砚清警惕的目光中,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说话算话。”祁砚清看他去收拾餐桌旁边的残局,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然后去找自己的鞋子。陆以朝收拾完,一回头就看祁砚清抱着猫在客厅走来走去,从窗户往下看。

  “祁砚清!”陆以朝心脏漏跳了几拍,忙不迭地跑过去紧紧拉住他的手腕,他就五分钟没看这边,就开始往窗户下转悠了!祁砚清被吓一跳,后背猛地撞到玻璃,弯了弯腰,靠着窗户小声吸气。

  “撞疼了我看看是不是磕到了”陆以朝把他带到沙发上。祁砚清不让他碰自己,连推带踢,但还是被陆以朝掀开了衣服。陆以朝诧异地看着他腰上的淤青,这是被自己刚才勒出来的他拿了药箱过来,愧疚地说:“疼不疼是我不好。”

  “疼。”祁砚清皱着眉,“滚。”陆以朝眼眶发热,逗着他说:“好,马上就滚。”祁砚清什么都不记得了,成了一张白纸,该是单纯好骗的,该是哄几句就能哄到手的。

  可他就是天生傲骨,可他就是又成了祁砚清的样子。陆以朝给他上了药,又拿了药给他吃,‘饭后半小时,吃药,洗澡睡觉。”砚清刚一拧眉,就被陆以朝按住眉头,顺着眉毛给他抚平。陆以朝温热干燥的手掌按着他的眉毛,你听话吃完药我就滚。”那可以。祁砚清吃了药。陆以朝离他远了几步,叮嘱着:祁砚清看了他一眼。陆以朝又说:“你看花雕瘦了很多,你不能再离开他了,你好好养胖他,我好好养胖你,你们都要好好吃饭。”祁砚清摸着花雕,不说话。

  “嗓子没事儿就多说话。”陆以朝坐下,祁砚清像是哼了一声,裹着被子靠着沙发。陆以朝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还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按说开了那么久的窗户,早该吹散了。他用力按了几下腺体,有点疼也有点热,还有白兰地信息素溢出。担心又让祁砚清闻到,他去卧房的卫生间打了一针抑制剂。可以阻止外溢的信息素,同时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至于发疯伤害到omega。过了半个多小时,等他腺体温度恢复正常,才又出到外面。祁砚清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睡着了,就歪在沙发上,身上搭着被子。陆以朝没动他,给他拉好被子后,就坐在茶几上看他。可能是他的信息素刺激祁砚清了,今天晚上才会从忽然从封闭状态中出来。他手肘撑着膝盖,伏低身体看祁砚清,动作小心地把花雕从他胳膊上拖下来些,怕一会儿压麻了。陆以朝声音很低,透着无力,喃喃自语道:"祁砚清你别怕我”祁砚清眼皮滚了几下,还在昏睡。后半夜的时候,陆以朝去阳台点了烟慢慢抽,然后往身侧看了眼,之前总看祁砚清站在自己身边抽烟。现在他开始抽烟了,祁砚清不会了。

  他倚靠着栏杆往下看,二十层的高楼,往下看一下就觉得头晕目眩,心悸不安。641垂在栏杆外侧,像被黑夜中无形的利爪勾住,把他死死往下拽去。他连祁砚清都拉不住,也是这么高,从他眼前摔了下去。那些重似千斤的东西倏然坠落,在夜风中扑簌簌地往下坠,划破空气尖锐刺耳,他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明明就只是在抽烟而已。下意识回头看祁砚清,看到他还在睡觉才松了口气。他捶着冰凉的脑门,这个高度让他呼吸都困难了,可他之前没有恐高症。第二天一大早祁砚清就醒了,看起来心情不错,换好衣服,时不时看向门口。陆以朝在给他煎蛋做三明治,笑着问:你总看门口干什么”

  “等人。”祁砚清慢吞吞地开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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