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曼哈顿纯乐子人
入夜，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来到了天网研究所的门外，并在两分钟后，叩响了布来德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的大门自动敞开，内部明亮的光线让来者皱了皱眉头，他显然不太喜欢夜晚太过亮堂的环境。
“喔，蝙蝠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布来德坐在电脑桌前，一只手很有节奏的敲击键盘，另一只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饮料。
“你白天和来克斯·卢瑟都交易了一些什么？”
蝙蝠侠走到布来德身边，瞅了瞅电脑屏幕里那一大堆略显杂乱的数据，沉声问道。
布来德将还没来得及喝的杯子放下，身子往后一躺，老板椅嘎吱作响。
“韦恩集团是天网研究所的实际控股方，你明白你可以用更加合法的方式查阅到我跟来克斯·卢瑟的交易清单吧？”
“我要的是更加详细的过程，你们交谈的内容。”
“给我个理由，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不对等到我需要老实向你汇报的地步。”
布来德脸上挂着澹然的笑意，他觉得蝙蝠仔很有意思，明明双方都清楚，蝙蝠侠对于布来德无法形成任何行之有效的压迫感，但从蝙蝠进门开始，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停下那种拷问罪犯的心理技巧与暗示。
这似乎更像是蝙蝠仔给自己打造的一种人设，所以不管是否有效，他都会无比坚定的执行下去，心理暗示不光是针对罪犯，也在针对他自己。
面对布来德的反问，蝙蝠侠锐利的目光偏向一边，似乎是在环顾周围的环境，但布来德知道，这个傲娇的老男人此刻正在内心说服自己。
他本能的不相信任何人，但布来德是治愈了芭芭拉的恩人，考虑到布来德本身与正常地球人并不相同，而且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毫无顾忌的暴露了自己的需求，如此矛盾的存在，让蝙蝠侠难以把握双方交流的关系应该摆在什么样的心态之上。
没有恶意与善意，没有复杂的**和利益，没有威胁的同时不受任何威胁，布来德就像是与世俗严重割裂，显得比蝙蝠曾经打过交道的所有人都要超然。
“刺客联盟最近有些不正常的活跃，我原本以为他们又有了什么邪恶计划或者目的，可后来我的某个消息渠道否定了这点。”
“然后，我就发现了来克斯·卢瑟竟然亲自来了一次哥谭，目的竟然是找你谈生意。”
“说实话，哪怕是个完全非专业人士，也会觉得你在报纸上给自己打的广告稀烂无比，来克斯不是那种会将时间浪费在消遣上的人物，所以要么他有什么关于你的消息渠道，要么他本身就对哥谭的某种东西有所需求。”
布来德举起一只手：“刺客联盟和来克斯。
这俩能搭上边吗？”
蝙蝠侠目光幽深，没有直接回答布来德。
“地震来临前，蛇虫鼠蚁会乱跑，二者没有关联，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微动静，却是大事情来临前的征兆。”
“交易清单显示，来克斯将十二种技术出售给了你，但你们之间肯定还存在其他内容。”
“我知道你对那些技术的渴求并不是渴求技术本身，你需要的是某些相对一般人来讲更加无害的东西，但我需要知道你们更加见不得人的那部分。”
这次布来德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的扭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文档和网页关闭，只留下了三份资料。
‘超能力剥夺射线。’
‘特殊变形基因编程。’
‘温和型细胞单质培养液配比。’
“一是来克斯隐藏的第十三项技术，二和三是我交换给他的项目，当然，我们之间交易的远不止这点，但我直觉你需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三个。”
接着布来德让开了身子，蝙蝠侠则是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布来德的老板椅上，覆盖着凯夫拉手套的右手抄起鼠标不断点击起来。
“超能力剥夺射线。
来克斯曾经使用这个技术对付过超人，不过后来因为某些特殊事件，他们之间握手言和了，来克斯也承诺不会再用这个技术对付超人。”
“。
你提供的这个细胞培养液。
蝙蝠侠皱起眉头，七年非人的修行让他掌握了大量的知识与技术，但面对这种过于专业的项目，蝙蝠侠想要两三眼就看明白还是困难了些。
“换成人能听懂的话就是，人体组织损伤时候的保护与修复溶液，效果很棒，只要不是被崩碎了脑袋，泡在里面基本都有得救。”
布来德意简言赅。
而蝙蝠侠则是对于这个培养液的功用瞬间就有了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拉撒路之池？！”
布来德的耳朵动了动，接触过蝙蝠侠信息度的他在听到这个名词以后立刻就有了反应，如同当初他的未来视一样，通过蝙蝠侠身上的信息度关联，布来德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山洞，里面有着一汪碧绿的池水。
一个穿着紫黑色长袍的男人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抱到了池水边上，然后轻轻的将那具尸体放进了池水中。
在接下来一段漫长的时间后，一个人从池子里爬了出来。
嗯？
死而复生？
布来德通过信息度的关联视在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起了兴趣，布鲁斯·韦恩曾经出去磨砺了七年的时间，这七年的经历熔铸进入了所有与蝙蝠侠相关的信息度中。
所以在提及了一些关键词语后，布来德就理所当然的能够看见相关的内容。
不过蝙蝠侠应该没有浸泡过那个池子的水，因此在关联视中，布来德无法分析出那汪池水的详细成分。
“所以来克斯从我这里要走了一款拉撒路池水的科技侧下位替代品。”
这就真的与刺客联盟扯上关系了。
蝙蝠侠从电脑前起身，披风一甩就往外走。
布来德低头剔了剔指甲，他对于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啥的不感兴趣，除非。
“如果碰到了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不要客气，你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
布来德的声音传到了蝙蝠侠的耳中，后者站在门口的身影顿了顿，接着径直没入了走廊的黑暗中。
聪明勇敢的侦探跑出去查桉了，布来德惬意的坐在了老板椅上，伸手一捞。
“嗯？我巧克力哪去了？”
巡夜的蝙蝠也是需要补充能量的，不是么？
宇宙之外，曼哈顿博士将目光从布来德所在的这个宇宙移开，同样作为一名‘研究者’，她所感兴趣的课题显然已经宏观到了宇宙的尺度之上。
天外来客布来德并不会改变曼哈顿博士的目的，在她的视角下，布来德只是某个‘培养皿’中多出来的变数罢了。
能够勘破时空规律的量子视角投向了另一个宇宙中。
“彭！”
一声枪响，一颗闪动着绿光的子弹刺破了钢铁之躯的防御，特制的弹头在突破肌肉纤维以后碎裂开来，那些致命的辐射瞬间扩散了开来。
天空中的红色披风迅速跌落，号称人间之神的男人死在了他所钟爱的大都会的土地之上。
站在大楼顶端，扛着超能力剥夺射线枪的来克斯·卢瑟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他身后的丧钟刚刚放下还在冒着灼热烟气的私改版大口径狙击步枪。
“我们的协议里没有杀死超人这一项！”
卢瑟忽然之间出奇的愤怒了，虽然他讨厌超人，可当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真的跌落尘埃以后，卢瑟的情绪几乎陷入了失控当中。
“很抱歉，在接下你的协议之前，我先接受了另一个人的委托。”
丧钟没有搭理卢瑟，随手将枪丢在地上，转身走向了电梯入口。
卢瑟咬牙切齿的望着丧钟的背影，他几乎想要冲上去对准丧钟的脑袋扣动扳机，可终究理智占据了上风。
虽然来克斯·卢瑟本人也同样掌握着超越常人的搏斗射击技巧，可在世界顶级的雇佣兵与杀手面前，卢瑟的这三拳两脚真的不够看。
不只是超人。
黄色的拟态电锯斩断了绿灯侠的头颅，战神的利刃刺穿了神奇女侠的腹部。
中城的极速者消失在了黄色的电光之中，掌握了一部分天启星科技的半机械生化人倒在了奇怪的病毒感染之下。
哥谭，刺客联盟的首领雷霄古站在狂怒的黑暗骑士面前，用手中的手杖不断的格挡着蝙蝠侠那充满杀意的拳脚。
“很好！”
雷霄古疯狂的大笑着。
“很好！就是这样！让你的每一个招式都带上凌冽的杀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蝙蝠侠疯狂的咆孝着，在这个宇宙中，他与那些超级英雄的同伴结成了一个叫做正义联盟的组织，那是集结了全世界最强大的一群人所缔结的契约。
可就在今天，正义联盟再也不复存在了。
“你太沉迷那些所谓英雄的游戏了！你本该是黑暗之子！是在人类阴影下推动整体历史进程的存在！”
“尤其是那个超人！你竟然反而受到了他的影响！你的拳脚在钝化，你的意志在软弱！”
“你本来就应当接受这种孤独的命运！这是你的使命！”
“看看这个腐朽的哥谭市？”
雷霄古开始疯狂的在蝙蝠侠的伤口上撒盐。
“这座城市夺走了你的父母！小丑夺走了你的罗宾！而我今天夺走了你那些可笑的战友！”
“拥抱孤独，然后沉入黑暗吧，蝙蝠侠，这是你的宿命！”
当蝙蝠侠停下双手的时候，地上那坨烂肉已经看不出之前刺客大师的模样了。
在后者多次点燃蝙蝠的怒火后，黑暗骑士终于如同这个邪恶疯狂的老头所期待的那样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他三招内就折断了雷霄古的权杖，五招后就割开了雷霄古的喉咙，后面的整整十多分钟，疯狂的蝙蝠野兽一拳一拳的将雷霄古打成了肉泥。
曼哈顿博士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晃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画面，时光飞逝。
刺客联盟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合法恐怖组织。
普通人或许仍旧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其他任何只要是踏步社会上层的家伙，不管你是地位显赫的富豪，还是能够颁布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议员，都必然在那个大人物的脚下臣服过。
说来可笑，哪怕那个大人物曾经确实抵达了人类的巅峰，但漫长的时间软化了他的肌肉组织，他的骨骼也变得脆弱，为什么人类却仍然不敢反抗他？
因为在那只老蝙蝠的麾下，有着一群协助着他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
由拉撒路池水培育长大的氪星与地球人基因混杂的凶恶胚胎。
战神阿瑞斯遗留在人间的代理使者。
佩戴着黄灯戒的奥利佛·奎恩。
从天启星破碎母盒中解析出的智能AI。
以及一个不老不死，被时间唾弃的怪胎逆闪电。
这个阵容搭配，一如多年前的正义联盟，只是那时候的正义联盟是为了带给人们希望，而现在的高配刺客联盟，是为了将人类的发展化作铁链，牢牢的栓在手中。
蝙蝠仍旧戴着面具，端坐在哥谭市一幢风格吊诡的漆黑建筑高层内的会议室里。
他的手下们都以3D投影的方式参与了这次的会议，因为他们的本尊分散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国家当中，协助着新刺客联盟管理着整个世界。
“艾尔伯特，还没发现闪电侠的踪迹吗？”
鬓发斑白的布鲁斯透过面具传出的声音很低沉，他没有再使用变声器，可说出的话不自觉就能够让人恐惧。
逆闪电抖了抖肩膀，其实他本来想在今天的例会上说几句俏皮话来着，可望着哪怕是透过一重投影望过来的布鲁斯的目光，逆闪电也被那股气势压迫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神速力场内没有时间的限制，我当初利用逆转神速方程式将他困进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或许一一千年？”
“可你上次明明告诉我，神速力场有不同寻常的波动！”
布鲁斯往前探了探身子，蝙蝠面具之下的目光锐利又凶悍。
“我再回去研究研究！真的，我马上就有思路了，而且，说不准巴里·艾伦早就在里面化作了骸骨。
“死要见尸！”
老蝙蝠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刺客联盟所有的高层全部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头沉默。
当然，除了新超人卡尔·卢瑟——从胚胎时就被拉撒路之池水浸泡，他的脑子有些缺陷，不懂恐惧，也不懂同情。
“不必如此生气，只要闪电侠一旦出现，我立刻就能感知到，我会飞过去拧断他的脖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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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蝙蝠侠，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布来德坐在电脑桌前，一只手很有节奏的敲击键盘，另一只手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巧克力饮料。
“你白天和来克斯·卢瑟都交易了一些什么？”
蝙蝠侠走到布来德身边，瞅了瞅电脑屏幕里那一大堆略显杂乱的数据，沉声问道。
布来德将还没来得及喝的杯子放下，身子往后一躺，老板椅嘎吱作响。
“韦恩集团是天网研究所的实际控股方，你明白你可以用更加合法的方式查阅到我跟来克斯·卢瑟的交易清单吧？”
“我要的是更加详细的过程，你们交谈的内容。”
“给我个理由，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没不对等到我需要老实向你汇报的地步。”
布来德脸上挂着澹然的笑意，他觉得蝙蝠仔很有意思，明明双方都清楚，蝙蝠侠对于布来德无法形成任何行之有效的压迫感，但从蝙蝠进门开始，举手投足之间却没有停下那种拷问罪犯的心理技巧与暗示。
这似乎更像是蝙蝠仔给自己打造的一种人设，所以不管是否有效，他都会无比坚定的执行下去，心理暗示不光是针对罪犯，也在针对他自己。
面对布来德的反问，蝙蝠侠锐利的目光偏向一边，似乎是在环顾周围的环境，但布来德知道，这个傲娇的老男人此刻正在内心说服自己。
他本能的不相信任何人，但布来德是治愈了芭芭拉的恩人，考虑到布来德本身与正常地球人并不相同，而且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毫无顾忌的暴露了自己的需求，如此矛盾的存在，让蝙蝠侠难以把握双方交流的关系应该摆在什么样的心态之上。
没有恶意与善意，没有复杂的**和利益，没有威胁的同时不受任何威胁，布来德就像是与世俗严重割裂，显得比蝙蝠曾经打过交道的所有人都要超然。
“刺客联盟最近有些不正常的活跃，我原本以为他们又有了什么邪恶计划或者目的，可后来我的某个消息渠道否定了这点。”
“然后，我就发现了来克斯·卢瑟竟然亲自来了一次哥谭，目的竟然是找你谈生意。”
“说实话，哪怕是个完全非专业人士，也会觉得你在报纸上给自己打的广告稀烂无比，来克斯不是那种会将时间浪费在消遣上的人物，所以要么他有什么关于你的消息渠道，要么他本身就对哥谭的某种东西有所需求。”
布来德举起一只手：“刺客联盟和来克斯。
这俩能搭上边吗？”
蝙蝠侠目光幽深，没有直接回答布来德。
“地震来临前，蛇虫鼠蚁会乱跑，二者没有关联，但一些不同寻常的细微动静，却是大事情来临前的征兆。”
“交易清单显示，来克斯将十二种技术出售给了你，但你们之间肯定还存在其他内容。”
“我知道你对那些技术的渴求并不是渴求技术本身，你需要的是某些相对一般人来讲更加无害的东西，但我需要知道你们更加见不得人的那部分。”
这次布来德没有再说话，而是默默的扭头在电脑上操作了一会儿，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文档和网页关闭，只留下了三份资料。
‘超能力剥夺射线。’
‘特殊变形基因编程。’
‘温和型细胞单质培养液配比。’
“一是来克斯隐藏的第十三项技术，二和三是我交换给他的项目，当然，我们之间交易的远不止这点，但我直觉你需要找的应该就是这三个。”
接着布来德让开了身子，蝙蝠侠则是顺理成章的坐在了布来德的老板椅上，覆盖着凯夫拉手套的右手抄起鼠标不断点击起来。
“超能力剥夺射线。
来克斯曾经使用这个技术对付过超人，不过后来因为某些特殊事件，他们之间握手言和了，来克斯也承诺不会再用这个技术对付超人。”
“。
你提供的这个细胞培养液。
蝙蝠侠皱起眉头，七年非人的修行让他掌握了大量的知识与技术，但面对这种过于专业的项目，蝙蝠侠想要两三眼就看明白还是困难了些。
“换成人能听懂的话就是，人体组织损伤时候的保护与修复溶液，效果很棒，只要不是被崩碎了脑袋，泡在里面基本都有得救。”
布来德意简言赅。
而蝙蝠侠则是对于这个培养液的功用瞬间就有了非常强烈的既视感。
“拉撒路之池？！”
布来德的耳朵动了动，接触过蝙蝠侠信息度的他在听到这个名词以后立刻就有了反应，如同当初他的未来视一样，通过蝙蝠侠身上的信息度关联，布来德的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山洞，里面有着一汪碧绿的池水。
一个穿着紫黑色长袍的男人将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抱到了池水边上，然后轻轻的将那具尸体放进了池水中。
在接下来一段漫长的时间后，一个人从池子里爬了出来。
嗯？
死而复生？
布来德通过信息度的关联视在看到这一幕后立刻起了兴趣，布鲁斯·韦恩曾经出去磨砺了七年的时间，这七年的经历熔铸进入了所有与蝙蝠侠相关的信息度中。
所以在提及了一些关键词语后，布来德就理所当然的能够看见相关的内容。
不过蝙蝠侠应该没有浸泡过那个池子的水，因此在关联视中，布来德无法分析出那汪池水的详细成分。
“所以来克斯从我这里要走了一款拉撒路池水的科技侧下位替代品。”
这就真的与刺客联盟扯上关系了。
蝙蝠侠从电脑前起身，披风一甩就往外走。
布来德低头剔了剔指甲，他对于那些什么阴谋诡计啥的不感兴趣，除非。
“如果碰到了需要我帮忙的时候，不要客气，你知道该付出什么代价。”
布来德的声音传到了蝙蝠侠的耳中，后者站在门口的身影顿了顿，接着径直没入了走廊的黑暗中。
聪明勇敢的侦探跑出去查桉了，布来德惬意的坐在了老板椅上，伸手一捞。
“嗯？我巧克力哪去了？”
巡夜的蝙蝠也是需要补充能量的，不是么？
宇宙之外，曼哈顿博士将目光从布来德所在的这个宇宙移开，同样作为一名‘研究者’，她所感兴趣的课题显然已经宏观到了宇宙的尺度之上。
天外来客布来德并不会改变曼哈顿博士的目的，在她的视角下，布来德只是某个‘培养皿’中多出来的变数罢了。
能够勘破时空规律的量子视角投向了另一个宇宙中。
“彭！”
一声枪响，一颗闪动着绿光的子弹刺破了钢铁之躯的防御，特制的弹头在突破肌肉纤维以后碎裂开来，那些致命的辐射瞬间扩散了开来。
天空中的红色披风迅速跌落，号称人间之神的男人死在了他所钟爱的大都会的土地之上。
站在大楼顶端，扛着超能力剥夺射线枪的来克斯·卢瑟诧异的回过头，只见他身后的丧钟刚刚放下还在冒着灼热烟气的私改版大口径狙击步枪。
“我们的协议里没有杀死超人这一项！”
卢瑟忽然之间出奇的愤怒了，虽然他讨厌超人，可当看到那抹红色的身影真的跌落尘埃以后，卢瑟的情绪几乎陷入了失控当中。
“很抱歉，在接下你的协议之前，我先接受了另一个人的委托。”
丧钟没有搭理卢瑟，随手将枪丢在地上，转身走向了电梯入口。
卢瑟咬牙切齿的望着丧钟的背影，他几乎想要冲上去对准丧钟的脑袋扣动扳机，可终究理智占据了上风。
虽然来克斯·卢瑟本人也同样掌握着超越常人的搏斗射击技巧，可在世界顶级的雇佣兵与杀手面前，卢瑟的这三拳两脚真的不够看。
不只是超人。
黄色的拟态电锯斩断了绿灯侠的头颅，战神的利刃刺穿了神奇女侠的腹部。
中城的极速者消失在了黄色的电光之中，掌握了一部分天启星科技的半机械生化人倒在了奇怪的病毒感染之下。
哥谭，刺客联盟的首领雷霄古站在狂怒的黑暗骑士面前，用手中的手杖不断的格挡着蝙蝠侠那充满杀意的拳脚。
“很好！”
雷霄古疯狂的大笑着。
“很好！就是这样！让你的每一个招式都带上凌冽的杀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蝙蝠侠疯狂的咆孝着，在这个宇宙中，他与那些超级英雄的同伴结成了一个叫做正义联盟的组织，那是集结了全世界最强大的一群人所缔结的契约。
可就在今天，正义联盟再也不复存在了。
“你太沉迷那些所谓英雄的游戏了！你本该是黑暗之子！是在人类阴影下推动整体历史进程的存在！”
“尤其是那个超人！你竟然反而受到了他的影响！你的拳脚在钝化，你的意志在软弱！”
“你本来就应当接受这种孤独的命运！这是你的使命！”
“看看这个腐朽的哥谭市？”
雷霄古开始疯狂的在蝙蝠侠的伤口上撒盐。
“这座城市夺走了你的父母！小丑夺走了你的罗宾！而我今天夺走了你那些可笑的战友！”
“拥抱孤独，然后沉入黑暗吧，蝙蝠侠，这是你的宿命！”
当蝙蝠侠停下双手的时候，地上那坨烂肉已经看不出之前刺客大师的模样了。
在后者多次点燃蝙蝠的怒火后，黑暗骑士终于如同这个邪恶疯狂的老头所期待的那样丧失了全部的理智。
他三招内就折断了雷霄古的权杖，五招后就割开了雷霄古的喉咙，后面的整整十多分钟，疯狂的蝙蝠野兽一拳一拳的将雷霄古打成了肉泥。
曼哈顿博士轻轻的伸出一只手，晃动了一下。
接下来的画面，时光飞逝。
刺客联盟成为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合法恐怖组织。
普通人或许仍旧不知道这个组织的存在，但其他任何只要是踏步社会上层的家伙，不管你是地位显赫的富豪，还是能够颁布决定无数人命运的议员，都必然在那个大人物的脚下臣服过。
说来可笑，哪怕那个大人物曾经确实抵达了人类的巅峰，但漫长的时间软化了他的肌肉组织，他的骨骼也变得脆弱，为什么人类却仍然不敢反抗他？
因为在那只老蝙蝠的麾下，有着一群协助着他凌驾于人类之上的存在。
由拉撒路池水培育长大的氪星与地球人基因混杂的凶恶胚胎。
战神阿瑞斯遗留在人间的代理使者。
佩戴着黄灯戒的奥利佛·奎恩。
从天启星破碎母盒中解析出的智能AI。
以及一个不老不死，被时间唾弃的怪胎逆闪电。
这个阵容搭配，一如多年前的正义联盟，只是那时候的正义联盟是为了带给人们希望，而现在的高配刺客联盟，是为了将人类的发展化作铁链，牢牢的栓在手中。
蝙蝠仍旧戴着面具，端坐在哥谭市一幢风格吊诡的漆黑建筑高层内的会议室里。
他的手下们都以3D投影的方式参与了这次的会议，因为他们的本尊分散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国家当中，协助着新刺客联盟管理着整个世界。
“艾尔伯特，还没发现闪电侠的踪迹吗？”
鬓发斑白的布鲁斯透过面具传出的声音很低沉，他没有再使用变声器，可说出的话不自觉就能够让人恐惧。
逆闪电抖了抖肩膀，其实他本来想在今天的例会上说几句俏皮话来着，可望着哪怕是透过一重投影望过来的布鲁斯的目光，逆闪电也被那股气势压迫的吞咽了一口唾沫。
“神速力场内没有时间的限制，我当初利用逆转神速方程式将他困进去，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能出来，或许一一千年？”
“可你上次明明告诉我，神速力场有不同寻常的波动！”
布鲁斯往前探了探身子，蝙蝠面具之下的目光锐利又凶悍。
“我再回去研究研究！真的，我马上就有思路了，而且，说不准巴里·艾伦早就在里面化作了骸骨。
“死要见尸！”
老蝙蝠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刺客联盟所有的高层全部都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纷纷低头沉默。
当然，除了新超人卡尔·卢瑟——从胚胎时就被拉撒路之池水浸泡，他的脑子有些缺陷，不懂恐惧，也不懂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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