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心不古
第六章人心不古
“啊？！”程融愕然，用意外的目光看了林奶奶一眼，换上几分关切的语气道：“林奶奶，你没事吧？你怎么可能是我撞倒的呢？”
林奶奶？
他认识我？
林奶奶一愣，重新端详了程融两眼，这一看还真就现他有些眼熟。
可是，任她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再想想自己刚来的言论，索性就硬着头皮继续吼道：“不是你是谁？我都看见了，就是你撞的！”
“真不是啊！”程融有些无奈，觉得她应该是年纪太大老糊涂了，露出几分善意的微笑道：“我就是路过，凑巧遇到了您而已，怎么可能撞到你呢？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没错。”听了他的话，一个围观的青年，立刻站出来帮忙解释了一句道；“老奶奶，你老糊涂了吧？他真是路过的，你就算是被撞到的，也不可能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你？”
“我……”
“不是就闭嘴！”
青年无语，还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程融一眼，心说让你乱做好事，这下被讹上了吧？
其他围观的行人，也都有类似的想法，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故而只敢报警没敢上前；却不想，这好不容易有个正义感爆棚的年轻人敢上前扶一把，却真就被讹上了。
这年头，人心不古啊！
哎——
“就是你！”林奶奶见青年不说话了，又将目光对准程融，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道：“可没老糊涂，你满大街的乱跑，撞倒我还想抵赖？别做梦了，快点赔钱！”
我满大街的乱跑？
呵呵——
程融突然有些想笑，更是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寒，收起微笑耐着性子解释道：“林奶奶，我再解释一句，你真不是我撞的，”
“就是你！快点赔钱，不赔钱我可报警了！”
“行，那你报吧！”程融也来了脾气，心说我好心好意帮你一把，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反咬我一口，你当我好欺负啊？
我虽然穷，但现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就不信没人肯站出来帮我作证！
林佳音生得那么文静，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奶奶呢？
“报就报！”林奶奶也不是善茬，直接掏出老年机打了幺幺零，随后又给家人打了个电话，还哭天喊地的说了一番自己的遭遇。
听了她的哭诉，林家的人立刻就炸了，纷纷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警察来得更快，毕竟她晕倒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报过警了。
看到警察，林奶奶立刻恶人先告状，说程融撞了还想逃跑云云；程融自然也要辩解一番，还有正义感较强的路人帮他解围，也有人昧着良心站在一旁围观。
警-察听完双方的证词，也明白了这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心说早就听过有大爷、大妈喜欢讹人，没想到今天还真让自己给遇上了。
这事该怎么处理？
三个警察简单的沟通一番，留下两个人负责现场调解和取证，另一个年纪大的，则走向了附近的商店；但还不等警方这边有什么结果，林家的人也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现场。
这年头，能开起车的都有点小钱，林家也不例外；林家的长子林建军，是‘云腾集团’的采购部的副总，每年的工资就有二、三十万，更别提业务上的回扣了。
见到了家人，林奶奶也瞬间来了底气，更是免不了要哭诉一番；她老人家这一哭，孝子贤媳们自然要好好表现，对着程融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双方争辩之间还险些动起手来。
好在，现场的警察还算尽职，拦下了火气最大的，避免了肢体上的冲突。
可是，他们能拦住林家之人的拳脚，却拦不住他们的口角，一个衣着光鲜、青春靓丽的少女，更是指着程融的鼻子骂道：“你个土鳖，居然连我奶奶都敢撞，信不信我……”
“等一下。”程融打断了她的下文，用意外的目光望着她道：“林佳音，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认识我？”
“当然了！你在云岭三中读过书，还是当时的文艺委员呢！”
这都知道？
林佳音神色错愕，瞪起美眸重新端详了程融两眼，也觉得他有些面熟，还试着问了一句道：“你是……？”
“程融，你的初中同学。”
程融？
初中同学？
林佳音微蹙了一下秀眉，又盯着程融观察了那么两眼，还神色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才神色恍然的点了点头道：“还这就是你！你个睁眼瞎，出门没戴眼镜吗？撞了我奶奶还不承认，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同学感到羞耻！”
“耻辱？”
“难道不是吗？我记得，你是个挺老实的男生啊，怎么三年不见变得这么坏了？”
我坏？！
程融突然有些想笑，听了老同学的这个评价，也越的心寒了；心说我记得，你本是个文静甜美的女孩，这怎么去省里读了三年高中，就变得这么尖酸刻薄、是非不分了呢？
人哪，真是善变！
哎——
程融暗自摇了摇头，有心反驳她几句吧，又因为性格木讷而不善言辞，只是重复性的解释道：“我都说过了，林奶奶不是我撞的，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别林奶奶、林奶奶的叫着，我跟你不熟！”林佳音双眸一瞪，继续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告诉你，别以为咱们曾经是同学，就能胡乱攀关系了！我没你这样的土鳖同学，你撞我奶奶的事情也不算完！”
“……”程融彻底无语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从词汇，才能让她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行了，都消停一会！”年纪大的警察去而复返，还用几分玩味的目光，盯着林奶奶问道：“老人家，你确定自己是被程先生‘跑着’撞倒的？”
“当然！”林奶奶用力点头，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道：“警察同志，你别看我人老，但我耳不聋、眼不花，记性也好着呢！”
“没错！”林佳音跟着点头：“我奶奶可不糊涂，就是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也不知道今天被他这一撞，病情严重没有？”
“是吗？”警察笑了，抬手拿出一部手机道：“老人家说，自己是被程先生跑着撞倒的，可附近商家的监控画面上，怎么显示是她自己晕倒的？”
“啊？”
“什么？”
林家的人神色骇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警察的话，林佳音更是当中质问道：“我奶奶自己晕倒的？这位警官，你没搞错吧？”
“呼——”程融松了口气，心说自己总算能证明清白了，真Ｔmd不容易啊！
“不信，你们可以看视频！”警察点开了手机上的视频，林佳音等人也立刻围了上来，这一看才现林奶奶真是自己晕倒的。
而且，事情也的确跟程融解释的一样，他的确是碰巧路过，还帮忙‘喂水’唤醒了自家的老祖宗。
虽然，他这个‘喂水’可能跟‘救’字沾不上边，但至少也是一片好心；而且，他还是所有围观群众当中，唯一一个愿意出手相助的人。
“看吧，我就说他是路过的吧？”有了视频为证，路人们的底气也足了，之前的青年立刻站出来道：“人家好心帮你们，你们家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喷骂嘲讽、以怨报德，真是让人心寒哦！”
“就是！这社会的风气，都被你们家这种人败坏了！”
“难怪，大家都说有一批坏人变老了，还真是坏得让人大开眼界啊！”
“这种现象要是再不遏制，以后还有谁敢扶老人呀？”
“道歉吧，别让好心人心寒！”
路人们开始帮程融说话，言辞间也不免有些讽刺，而这些话就好像无形的巴掌一般，带着众人的鄙夷‘啪啪’抽在了林佳音等人的脸上。
这一刻，林家的人都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也知道自家人的确该给程融道歉；可是，想想自家人之前的言行、再看看路人们嘲讽的目光，他们还真就拉不下脸面。
林奶奶也急了，她只顾着怎么讹人了，却没想到还有监控视频这一说；眼见着事情败露，路人们更是对自己指指点点，羞愤交加之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咯噔’的一跳，跟着便双眼一翻栽了下去。
“奶奶？”
“妈？！”
“坏了！估计是心脏病犯了，快送医院。”
“走，我开车！”
林家的人行动迅捷，立刻扶着林奶奶往路边走，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见此，心寒委屈的程融，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道：“喂——你们就这样走了？不该道个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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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程融愕然，用意外的目光看了林奶奶一眼，换上几分关切的语气道：“林奶奶，你没事吧？你怎么可能是我撞倒的呢？”
林奶奶？
他认识我？
林奶奶一愣，重新端详了程融两眼，这一看还真就现他有些眼熟。
可是，任她绞尽脑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再想想自己刚来的言论，索性就硬着头皮继续吼道：“不是你是谁？我都看见了，就是你撞的！”
“真不是啊！”程融有些无奈，觉得她应该是年纪太大老糊涂了，露出几分善意的微笑道：“我就是路过，凑巧遇到了您而已，怎么可能撞到你呢？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
“没错。”听了他的话，一个围观的青年，立刻站出来帮忙解释了一句道；“老奶奶，你老糊涂了吧？他真是路过的，你就算是被撞到的，也不可能是他。”
“不是他，难道是你？”
“我……”
“不是就闭嘴！”
青年无语，还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程融一眼，心说让你乱做好事，这下被讹上了吧？
其他围观的行人，也都有类似的想法，他们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可能，故而只敢报警没敢上前；却不想，这好不容易有个正义感爆棚的年轻人敢上前扶一把，却真就被讹上了。
这年头，人心不古啊！
哎——
“就是你！”林奶奶见青年不说话了，又将目光对准程融，死死的抓住他的胳膊道：“可没老糊涂，你满大街的乱跑，撞倒我还想抵赖？别做梦了，快点赔钱！”
我满大街的乱跑？
呵呵——
程融突然有些想笑，更是莫名的感到一阵心寒，收起微笑耐着性子解释道：“林奶奶，我再解释一句，你真不是我撞的，”
“就是你！快点赔钱，不赔钱我可报警了！”
“行，那你报吧！”程融也来了脾气，心说我好心好意帮你一把，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还想反咬我一口，你当我好欺负啊？
我虽然穷，但现场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就不信没人肯站出来帮我作证！
林佳音生得那么文静，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奶奶呢？
“报就报！”林奶奶也不是善茬，直接掏出老年机打了幺幺零，随后又给家人打了个电话，还哭天喊地的说了一番自己的遭遇。
听了她的哭诉，林家的人立刻就炸了，纷纷翻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警察来得更快，毕竟她晕倒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报过警了。
看到警察，林奶奶立刻恶人先告状，说程融撞了还想逃跑云云；程融自然也要辩解一番，还有正义感较强的路人帮他解围，也有人昧着良心站在一旁围观。
警-察听完双方的证词，也明白了这是一起什么样的案子，心说早就听过有大爷、大妈喜欢讹人，没想到今天还真让自己给遇上了。
这事该怎么处理？
三个警察简单的沟通一番，留下两个人负责现场调解和取证，另一个年纪大的，则走向了附近的商店；但还不等警方这边有什么结果，林家的人也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到了现场。
这年头，能开起车的都有点小钱，林家也不例外；林家的长子林建军，是‘云腾集团’的采购部的副总，每年的工资就有二、三十万，更别提业务上的回扣了。
见到了家人，林奶奶也瞬间来了底气，更是免不了要哭诉一番；她老人家这一哭，孝子贤媳们自然要好好表现，对着程融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双方争辩之间还险些动起手来。
好在，现场的警察还算尽职，拦下了火气最大的，避免了肢体上的冲突。
可是，他们能拦住林家之人的拳脚，却拦不住他们的口角，一个衣着光鲜、青春靓丽的少女，更是指着程融的鼻子骂道：“你个土鳖，居然连我奶奶都敢撞，信不信我……”
“等一下。”程融打断了她的下文，用意外的目光望着她道：“林佳音，你不认识我了？”
“你、你认识我？”
“当然了！你在云岭三中读过书，还是当时的文艺委员呢！”
这都知道？
林佳音神色错愕，瞪起美眸重新端详了程融两眼，也觉得他有些面熟，还试着问了一句道：“你是……？”
“程融，你的初中同学。”
程融？
初中同学？
林佳音微蹙了一下秀眉，又盯着程融观察了那么两眼，还神色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才神色恍然的点了点头道：“还这就是你！你个睁眼瞎，出门没戴眼镜吗？撞了我奶奶还不承认，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同学感到羞耻！”
“耻辱？”
“难道不是吗？我记得，你是个挺老实的男生啊，怎么三年不见变得这么坏了？”
我坏？！
程融突然有些想笑，听了老同学的这个评价，也越的心寒了；心说我记得，你本是个文静甜美的女孩，这怎么去省里读了三年高中，就变得这么尖酸刻薄、是非不分了呢？
人哪，真是善变！
哎——
程融暗自摇了摇头，有心反驳她几句吧，又因为性格木讷而不善言辞，只是重复性的解释道：“我都说过了，林奶奶不是我撞的，请注意一下你的态度。”
“别林奶奶、林奶奶的叫着，我跟你不熟！”林佳音双眸一瞪，继续指着他的鼻子道：“我告诉你，别以为咱们曾经是同学，就能胡乱攀关系了！我没你这样的土鳖同学，你撞我奶奶的事情也不算完！”
“……”程融彻底无语了，不知道该用什么样从词汇，才能让她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真是好心没好报啊！
“行了，都消停一会！”年纪大的警察去而复返，还用几分玩味的目光，盯着林奶奶问道：“老人家，你确定自己是被程先生‘跑着’撞倒的？”
“当然！”林奶奶用力点头，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道：“警察同志，你别看我人老，但我耳不聋、眼不花，记性也好着呢！”
“没错！”林佳音跟着点头：“我奶奶可不糊涂，就是有高血压和心脏病——也不知道今天被他这一撞，病情严重没有？”
“是吗？”警察笑了，抬手拿出一部手机道：“老人家说，自己是被程先生跑着撞倒的，可附近商家的监控画面上，怎么显示是她自己晕倒的？”
“啊？”
“什么？”
林家的人神色骇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警察的话，林佳音更是当中质问道：“我奶奶自己晕倒的？这位警官，你没搞错吧？”
“呼——”程融松了口气，心说自己总算能证明清白了，真Ｔmd不容易啊！
“不信，你们可以看视频！”警察点开了手机上的视频，林佳音等人也立刻围了上来，这一看才现林奶奶真是自己晕倒的。
而且，事情也的确跟程融解释的一样，他的确是碰巧路过，还帮忙‘喂水’唤醒了自家的老祖宗。
虽然，他这个‘喂水’可能跟‘救’字沾不上边，但至少也是一片好心；而且，他还是所有围观群众当中，唯一一个愿意出手相助的人。
“看吧，我就说他是路过的吧？”有了视频为证，路人们的底气也足了，之前的青年立刻站出来道：“人家好心帮你们，你们家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还喷骂嘲讽、以怨报德，真是让人心寒哦！”
“就是！这社会的风气，都被你们家这种人败坏了！”
“难怪，大家都说有一批坏人变老了，还真是坏得让人大开眼界啊！”
“这种现象要是再不遏制，以后还有谁敢扶老人呀？”
“道歉吧，别让好心人心寒！”
路人们开始帮程融说话，言辞间也不免有些讽刺，而这些话就好像无形的巴掌一般，带着众人的鄙夷‘啪啪’抽在了林佳音等人的脸上。
这一刻，林家的人都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也知道自家人的确该给程融道歉；可是，想想自家人之前的言行、再看看路人们嘲讽的目光，他们还真就拉不下脸面。
林奶奶也急了，她只顾着怎么讹人了，却没想到还有监控视频这一说；眼见着事情败露，路人们更是对自己指指点点，羞愤交加之下，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又‘咯噔’的一跳，跟着便双眼一翻栽了下去。
“奶奶？”
“妈？！”
“坏了！估计是心脏病犯了，快送医院。”
“走，我开车！”
林家的人行动迅捷，立刻扶着林奶奶往路边走，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见此，心寒委屈的程融，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道：“喂——你们就这样走了？不该道个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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