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找人(二更合一)……_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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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找人(二更合一)……

  樊铎匀到七点半才到家,爱立从厨房里听到敲门声,立即跑过去开门,笑问道“怎么回来这么早”

  “今天出外勤,结束的早些。”正说着,一抬头就看到谢林森站在厨房门口,微微抬着下巴,朝他看着。

  看到谢林森也在,樊铎匀还有些意外,出声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谢林森笑道“怎么,意外吧当初我问你认不认识一位姓沈的女同志,你怎么回我的想不到有一天我还能出现在你家吧”谢林森今天跟江珩聊天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这件陈年往事,当时自己收到樊铎匀回的电报,激动的不得了,好嘛,上面只有两个字“不知”

  差点没把他气出心梗来。

  爱立笑道“森哥要回部队了,来看一下我们。”

  樊铎匀想起这件事,也没忍住笑了一下,“行,森哥,这件事算我对不住你”

  谢林森冷哼了一声,“樊铎匀你这态度转换的够快啊,现在知道我是大舅哥了”等他近前来,忍不住捶了他肩膀一下,捶完想起来这人也才病愈,问道“最近身体好了没”

  樊铎匀点头,“彻底好了,要不要去院子里过两招”

  “打住,你好了,我还没好,我这还养着呢”

  樊铎匀皱眉道“那你这么急着回部队,那边有新任务吗”

  谢林森挠了下头,“没有,怎么说呢在京市待着烦的很,想着不如早些回去,耳根子也清静点。”

  等吃晚饭的时候,谢林森才和俩人说起家里的事来,“三婶最近不知道抽得什么邪风,三天两头回来找老太太哭诉,说她都家可没有对不起我们谢家的,说老太太不能见死不救。”

  樊铎匀问道“谢奶奶怎么说”

  谢林森哼道“能怎么说奶奶推说她老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这些事不归她管了,让三婶找三叔商量。”

  私下里,老太太有些不满地和他抱怨道“她都家救了我们母子,我也把老三赔给她们了,这些年,她养的芷兰到我跟前来过几回她自己一年来几回谁家儿媳妇像她这样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过。”

  老太太也知道他看着这些烦,让他不想待就早些回部队去。

  说他走了以后,她和何姐俩个,把大门一关,天天出去遛弯儿。

  爱立给俩人倒酒、夹菜,并不掺和这个话题。谢林森说了两句,也就没有再说。

  爱立倒是问起程攸宁的事来,和森哥道“我在青市的时候,认识一个同事,就是奔着程攸宁去的京市,没想到他刚到,程攸宁就定下了婚约。”

  森哥看了一眼樊铎匀,“程家的女儿啊我没什么印象,铎匀应该有印象吧”他这次回去刚好听姑姑来抱怨过,说三婶还让她给樊铎匀和程攸宁牵线。说前头人家已经拒绝了一次,三婶竟然还提。

  樊铎匀面不改色地道“我也就知道她是程家的女儿。”

  沈爱立看了俩人一眼,有些好笑地道“你俩打什么哑谜不就是程攸宁差点和樊铎匀相看过多大的事。”

  谢林森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多美姐姐和我说过啊”多美姐姐的原话是,这件事到她那里就截止了,她把推回去了,以后要是听到谁在自己耳边说这事,让自己不要和铎匀置气。

  不得不说,多美姐姐为了弟弟的幸福,真是操碎了心。

  谢林森这才道“和蒋帆定了婚约,这事是三婶一力促成的,蒋帆的姥爷一直在协合住院呢,看三叔的面子上吧但是我感觉这事也不好说,蒋帆不是受人摆布的性格,他自己要是不喜欢,这门婚事不一定能成。”

  而且,如果不喜欢的话,俩个人结婚意义也不大。

  爱立想,程家把女儿嫁到权利中心的决心这样大,徐春风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机会的,当时程攸宁是出于怎样的一种心理,接受了徐春风的钱票

  爱立想了想问了一句,“程家这回是为什么被查啊我先前听说程元朗是在农业部任职。”

  谢林森顿了一下道“牵扯的比较久远,是三十年代的时候,不是就有左右路线之分,当时为了防止走错路,上头出了一个政策,表示土匪应杀戮其领袖,当时接管南省和西省边界的军队偏听偏信,铸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现在被追究起来。”

  爱立想,那确实是谁都救不了,也不怪都慧芳发疯一样四处找人帮忙,特别是几个月以后,对程家来说,怕不仅仅是一程风雨,而是暴雪和冰雹了。

  就是那时候的蒋家也未必有这个魄力,敢接手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危难来时,对大多数人来说,自保是本能。

  爱立转而又问起森哥明天去宜县的事来,和他道“我和铎匀明天要去置办一些婚宴上的糖饼,就不陪你一起去了,你要是在那边遇到什么麻烦,可以去找宜县棉纺厂的陆厂长,我们和他挺熟的,或者找他助理程潜也可以。”

  谢林森笑道“我去去就回,能出什么事你们别瞎担心,糖票够不够我就想着你们最近可能要买糖果,给你们带了几张来。”说着,就起身去自己随手背的包里,拿了几张票出来,这还是他在京市里和人置换的全国票。

  爱立留了一张给他,“你明天可能用得上,先留一张。”

  谢林森也没和她推,想着用不上的话,再带回来给她。

  晚上爱立去洗碗的时候,谢林森和樊铎匀在书房里,说了今天去派出所的事,“我已经找了珩哥出面,他说问题不大,就是你和爱立俩个,在这边遇到这么些事,怎么从来不在信里和我说一声”

  也就是他今天刚好在,不然爱立还不知道要和姓朱的一家人怎么扯皮。

  樊铎匀望着他道“爱立的性格,你不知道吗能不麻烦人,都不愿意麻烦。先前李柏瑞被朱自健诬赖,她都想着和朱自健鱼死网破算了,也不要我找段屿白帮忙。”

  谢林森一愣,“怎么是段屿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知道樊家的这一段陈年往事的,不说铎匀,就是多美在京市里遇到段沁香,不骂一顿都是她有教养了。

  怎么可能会求到段屿白那里

  问樊铎匀道“段屿白找到了汉城来去他的吧”看樊铎匀这个样子,这件事压根就没告诉樊多美,谢林森私下琢磨,等回头他就给樊多美写一封信。那些人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就跑到汉城来恶心人,还要铎匀开口求姓段的

  看樊多美抽不死他

  谢林森缓口气道“别的我们俩也没必要扯,现在爱立是我妹妹,她自己也喊我哥的,”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看了一眼樊铎匀,“她的事,我是管定的,以后再有事,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把你那些糗事一件一件地写信告诉我妹。”

  樊铎匀有些好笑地道“我有什么糗事”

  谢林森斜眼看了他一下,“五岁的时候,看到姐姐手里的烤蛇,吓得哇哇大哭的是谁六岁的时候,被人小姑娘在脸上吧唧一口,哭着问樊多美自己以后是不是要娶她的是谁”

  樊铎匀听的一脸黑线,朝窗外看了一眼,见爱立还在厨房里头洗碗,应当并没听见,微微松了口气。

  谢林森朝他吐出了三个字“樊哭包”

  “行,你赢了”

  谢林森笑道“这还差不多,”又叮嘱道“我说真的,本来就是一家人,咱们父母辈就是生死之交,咱俩现在又成了郎舅,有事要是不互通一声,关系还不得越走越远,我还想着以后老了,训训外甥,过过当舅舅的瘾呢”

  樊铎匀有些好笑地道“知道了”

  这时候爱立站在厨房门口,大声问他俩明早吃什么省得她明早再一个个问。

  谢林森朝窗户外喊道“面条,就今天上午这个”转头又和樊铎匀道“铎匀,要说咱俩这运气,都是没爹没妈的人,你可比我有福气,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天天给你洗手做羹汤了,哎,我妹手艺真好。”

  先前小妹从兰城回去,不仅是他,就是曲小杰和刘狄都有些不适应。要是小妹没对象,他还能和她商量着,给她在部队里找个对象,他出任务回来就能去她那儿蹭饭,现在也只能想想了。

  樊铎匀淡笑道“爱立的手艺,还是去兰城看你的时候,锻炼出来的,以前我可没怎么让她下厨过。”他在家的时候,都是他来做饭,爱立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一般都是吃食堂,平时可没机会给她锻炼厨艺。

  去西北军区那一周,天天就忙着做饭了。

  谢林森愣了一下,轻声道“她从来没和我说过。”

  樊铎匀说了一句真心话,“你为她做的,不也没有一件件都和她说。”如果不是谢林森在中间回护,爱立大概多少要受一点谢家的气。

  但是这个堂哥把所有对爱立和她妈妈的诋毁、轻蔑都拦了下来,愿意为这个并不曾一起长大的妹妹和叔叔、奶奶吵架。

  谢林森笑道“其实说起来,我和爱立比较投缘。我第一回来汉城看她的时候,就觉得很亲切。”所以,后来从她嘴里得知,他们只是堂兄妹,他仍旧把她当亲妹妹看,他想,可能是爱立符合了他对自己妹妹的一切幻想。

  有自己的事业、坚强勇敢、善良乐观,是一颗明亮耀眼的小星星。

  第二天一早,沈爱立六点半就起来给大家做饭,樊铎匀让她再睡会,他起来做饭就行,爱立笑道“你来回奔波也累得很,而且森哥说了喜欢吃我擀的面条,你今天算是沾了森哥的福。”

  她梳头发的时候,樊铎匀忽然问道“妈妈是不是快从申城回来了啊是这两天吧”

  “是后天,这回奶奶和姑姑都过来,亚伦说到时候去接她,你不用担心。还好她们单位夫妻两地分居的每年有一个月的年假,一年倒可以去申城两三次,不然她和贺叔叔可真不容易。”

  爱立和樊铎匀出房门的时候,谢林森已经跑步回来了,头上都是汗,和俩人打了声招呼就去洗漱了。

  吃完早饭后,爱立又用油纸包了两块糕点,放在他包里,“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找到人,饿了就先垫一下,要是出什么意外状况,可以去宜县棉纺厂找陆厂长。”

  “知道了,你放心吧”

  上午十点钟,谢林森到了宜县车站,一下车就问人县商业局怎么走,宜县并不是很大,不到半个小时,谢林森就出现在了县商业局门口,看着一排小平房,想着这就是安少原现在工作的地方,谢林森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门口的门卫看他穿着一身绿军装,站在门口,走出来问道“同志,你找谁”

  “请问,安少原同志是在这边工作吗”

  “找安主任啊,是在我们这,就是今天他好像还没来,今天周末呢”

  谢林森忘记这茬了,“那您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我想想,我好像听谁说过来着,”门卫大叔想了一会道“好像在食品厂那一块,哦,我想起来了,在食品厂对面,同志,不然你去那边问一问”

  谢林森忙道谢,问了食品厂的路,二十分钟以后,看到了食品厂,正准备向一位看似等人的女同志问路,忽然就见她猛地朝他身后跑过去,对着一位女同志甩了一巴掌过去,犹不罢休,还要上手揪人头发。

  谢林森忙上前把人拉开,皱眉道“同志,你怎么好端端的打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

  打人的女同志喘着粗气道“解放军同志,你可别乱护着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人,大白天的,她就好跑到我家来勾引我丈夫,给她一个嘴巴子,都是我陆白霜轻饶了她”

  听是这种事,谢林森不觉皱眉,这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正准备朝她俩好好说,忽然发现被打的女同志,竟是熟人。

  杨冬青正准备回家,被人猛地扇了一嘴巴子,脑子都是懵的,气愤地看着陆白霜道“陆同志,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姜同志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就是有点工作上的事,你怎么平白无故说打人就打人”

  陆白霜翻了个白眼,冷叱道“你甭想蒙我了,我打听过了,你一个村妇,不过跟着丈夫在城里头过了两天好日子而已,你有什么工作,需要找县委办公室主任聊”边说着,边要拉上谢林森,让他评理。

  谢林森冷眼瞧着,后退了两步,“不好意思,这种事,你们自己处理。”

  他可不管杨冬青的闲事。

  他脸色冷冷的,跟刚才出手帮忙的态度完全不同,杨冬青愣了一下,也把人认了出来,一时面红耳赤。

  她在西北军区的时候,是见过两次谢林森的,刚才乍一遇上,只觉得面熟,压根没往他身上想,毕竟按常理来说,谢林森完全不会出现在宜县,可是他不仅出现了,而且还出现在她家门口。

  恰巧就撞上她被陆白霜这个神经病污蔑的场面。

  想到这里,杨冬青心里对陆白霜的怨气更大,“陆同志,你如果想知道,我和姜主任说了什么,聊了什么,请你自己回去问他,你要是再乱污蔑人,我可就报警了你刚才打我的巴掌,我看在你是孕妇的份上,不和你计较,但事情可一不可二,你要是再这样胡搅蛮缠,我杨冬青也不是任人揉搓的泥球。”

  听到“孕妇”这个词,陆白霜心里一“咯噔”,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杨冬青,不知道她是听斯民说的,还是自己猜出来的

  她本来想着,等她和斯民领证两个月的时候,再和外头说自己有孕的事,那时候肚子也不过三个半月,大家也猜不出来什么。

  但是现在,她和斯民领结婚证刚满打满算才一个月,被人指出有孕来,她心里立时虚的很。也不敢和杨冬青再硬碰硬,扔下了一句“你自己好自为之”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杨冬青再过来看谢林森,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站在原地怔了怔,就朝家里走去。

  一到家里,正在小院里晒着胡萝卜丝的钱伍花就发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皱眉道“冬青,你不是出去买盐了吗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杨冬青淡道“被一个疯子认错了人,打了一巴掌。”

  “谁啊你怎么不喊人我和少原不都在家里”

  杨冬青低头道“她跑的太快了,我都没看见人长什么样。”

  钱伍花看她不想说的样子,也就没有多问,意有所指地道“你要是在这边待不习惯,我俩就搬回村里去,左右少原一周也能回去一次。”

  她本来就不愿意让杨冬青搬到县城里来,冬青的妈妈三天两头地跑到她家里,和她说“大姐,别的我也不多说,就是这夫妻俩总是隔着这么远,这冬青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呢少原也看着也有三十了,这再拖下去,我都怕被人戳脊梁骨,说我杨家的闺女耽误了你安家传宗接代啊”

  钱伍花知道江梅花的意思,这是明里暗里说她不给儿媳妇和儿子见面,外头的人说她闲话。她当了多年的寡妇,被说几句闲话并不怕,就是觉得,江梅花这话里也有几分道理。

  总不能干看着俩人一直没有孩子。想了又想,钱伍花就干脆带着杨冬青一起搬到了县城里来。

  想着有她在跟前看着,冬青定然没有搞投机倒把的机会。

  钱伍花没有想到的是,不过短短半个月,杨冬青就已经在宜县的黑市上混得如鱼得水,还顺利地和县委办公室主任姜斯民接上了头。

  就是她前俩天去找姜斯民商量事的时候,因为黑市的事,不好当着陆白霜的面说,怕她回头说漏了嘴,俩个人就去了书房,不成想,竟让陆白霜误认为她在勾搭姜斯民

  前天当着姜斯民的面,陆白霜面上正常的很,还很和气地喊她吃水果,和她拉家常,她就说起自己住在食品厂附近,没想到这人今天竟然就等在这儿找茬。

  还好巧不巧地被谢林森看到了。

  杨冬青想到刚才自己被陆白霜指着骂的场景,都觉得头皮发麻。

  此时听到婆婆阴阳怪气的话,也懒得理睬,“嗯”了一声,就去厨房把买的盐放好,用冷水洗了个脸,却越发觉得被打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安少原刚在房间里看书,听到动静,就到厨房里来看了一下,见她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不由皱眉道“冬青,谁干的”

  杨冬青摇头道“没看清。”她不敢说出陆白霜的名字,不然她和姜斯民合伙做生意的事,就瞒不住安少原。

  她对这次做生意的事,很有信心,姜斯民是县委办公室主任,家里爸妈又是市委里的领导,肯定不会再出现前头宋岩生那种事,而且这回和宋岩生那次又不一样,那次是她出钱,宋岩生出力。

  这次是姜斯民出钱出人脉,她负责出力就行。

  她和少原的关系,从他转业以后,就一直淡淡的,她不得不为自己的以后多考虑考虑,等攒够了钱,少原要是和她离婚,她也是不怕的。

  经过沈俊平和安少原,她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后半辈子,与其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安少原先前对她再深情,现在不也是相看两厌。

  此时对上安少原有些愤怒的眼神,心里竟觉得有点可笑,前头那么嫌弃她,现在还心疼上了当做洗脸,转过了背去。

  安少原见她没事人一样地用冷帕子敷脸,缓声问道“冬青,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

  杨冬青敷脸的手顿了一下,望着他笑道“少原,你想到哪去了,我不过才来县城半个月,天天跟着妈在家里做些针线活,能惹什么事。”

  见他面上还是不信,微微低头叹道“就是刚才在这边碰到了你战友,一想到你转业这事多少也是受我连累,心里有点不好受。”

  安少原一怔,“我战友,谁”

  “谢林森,就刚刚在咱们巷子口,我准备和他搭话,发现他人就不见了,不然肯定把人带回来。”

  她话还没说完,安少原就跑了出去。

  杨冬青心里一咯噔,忙道“少原,我都找了,人早不知道去哪了,你脚踝还没好呢,可不能使劲跑”

  但是安少原早就跑的没了影,杨冬青深悔自己刚才为了圆谎把谢林森搬了出来,这要是俩人真碰上了,那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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