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更合一_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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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二更合一

  安少原一听到谢林森刚出现在他家巷子口,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来找自己的。心里忽然涌出无限的热切、感动和期待。

  又担心他没找到自家,着急回部队就走了。

  在军队里的过往,一帧帧地在自己的脑海里闪过,这一条两米宽、长约两百米的巷子,平常上下班经过的时候,不过觉得只是短短的一小截路,但是今天安少原却觉得这条巷子好长,巷子的另一头好像离他很远。

  他的脚踝还不能大用力,跑几步就有些吃力,心里正焦急着,忽然听到有个声音不轻不缓地道“行了,别跑了,还没好透呢,再跑几步,以后可就真瘸了”

  安少原忽然就停下了脚步,望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巷子口的谢林森,不由笑了起来,眼睛却酸酸涨涨的,缓缓地朝他走过去。

  俩个以前在军区家属院里还互相砸拳头的人,时隔一年在宜县见面,已算是故友重逢,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安少原朝前一步,一把揽住了谢林森的肩膀,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谢林森也拍了拍他的后背,头微微抬了一下,努力将眼底的湿意压下去。转瞬即风轻云淡般地望着安少原笑道“我就猜到你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会出来。”

  安少原一愣,听冬青的意思,刚才谢林森应该是没看到她啊

  “你看到冬青了,那你怎么不跟着她过来”

  谢林森没回他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中午有空吧请我去饭店吃顿饭吧粮票我带了,你不用回去取,直接走吧”

  这时候,钱伍花也跟着儿子后来出来看,安少原忙朝母亲喊道“妈,午饭不用等我,我和林森出去吃”

  见是谢林森来了,钱伍花笑道“去吧,去吧,一会吃过了饭,来家里坐坐”

  谢林森笑道“婶子客气了”却是并没有应下来。

  去的路上,安少原笑问他道“怎么忽然来了这边是来看沈同志的吗”

  谢林森点头,“趁着病假,过来一趟,闲的无聊,我看这宜县离汉城也不远,就来这边逛逛。”

  “哪天到的,什么时候走要不要在宜县住一天,我带你逛逛”

  谢林森摇头,“不用了,昨天才来的,再待个一两天就走了,我还是陪我妹吧”

  安少原心里了然,一共就待个两三天,还抽了一天的时间到宜县来,说不是专程来看他的,这人自己怕是都不信,也没有当面戳破他,转而问起了部队里的事来。

  等到了国营饭店,安少原让谢林森点菜,谢林森点了一份红烧肉、一份腊肉炒蒜苔,两碗米饭。自己付了俩人的粮票,让安少原付的钱。

  安少原笑笑,这人想帮自己减些负担,又怕伤了他的自尊。

  谢林森这时候才问他道“在这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我帮你向组织上反应。”

  安少原摇头,“没有,都挺好的,工作繁琐点,但还算顺利。”

  谢林森忽然问道“你认识县委办公室的姜主任吗”他刚听那个什么陆同志,就是这么说的,但是具体什么名字,他没上耳朵。

  安少原点头,“县委办公室的姜斯民同志吧县里开会的时候遇到过,你听沈同志说的吗我有次在宜县也碰到过沈同志,好像来这边出差。”

  “是,这边棉纺厂的陆厂长,跟她挺熟的。”

  谢林森琢磨了一下,又试探着问道“那你平时和姜斯民有没有什么工作上的来往”

  他这一个问题问出来,安少原给他倒水的手,不由一顿,轻轻看了他一眼,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是沈同志要找这位同志帮什么忙吗我在县委里认识一位朋友,不然请他帮忙搭桥一下。”

  “那倒不用,就是听爱立提起来过,想起来都在宜县,就问你一句。”谢林森心里却琢磨起来,看安少原这样子,和姜斯民一点来往都没有,那杨冬青跑到他家去干什么还被姜斯民的爱人当街扇耳光,还要揪头发的。

  今天的事,也就是没闹起来,不然安家在这一块儿,都没脸住下去。这杨冬青还真是能惹事,走到哪里,惹到哪里。

  今天听那姜斯民爱人的意思,杨冬青大概是和姜斯民独处了,如果没有私情,那就是背着人商量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呗

  安少原可不能再被她连累,如果这份工作搅和没了,难道让他们军区的英雄真的回乡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过后半辈子吗

  想到这里,觉得还是要提醒一下安少原,旁敲侧击地问道“你妈妈她们跟你一起过来的吗家属安排好工作没有”

  “还没有,她们也就是年前才过来,不过半个多月。冬青以前在食品厂工作过,想着再让她进这边的食品厂看看,临时工应该问题不大。”所以他们才把房子租在了这一块儿。

  谢林森点点头,那这杨冬青还真有些本事,不过半个月,就和县委里头的人搭上了线。

  安少原望了他一眼,等着他的话茬。刚才谢林森一再提到姜斯民,他心里就隐约有点猜测,见谢林森像是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的样子,面上不显地问道“你在巷子口遇到的冬青吗她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被个疯子打了,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估计是怕给我惹麻烦,问她她也不说实话。”

  缓了一下,看着谢林森问道“是和姜斯民有关吗”刚才林森可能在巷子口问路,偶然看到了杨冬青和人起冲突,怕她难堪,才没有跟着去他家。

  谢林森放下了水杯,哼笑道“安少原,你这脑子,转业真是可惜了。”

  安少原笑笑“行吧,你照实告诉我,今天是怎么回事”

  谢林森正了神色道“这事,你自己琢磨下吧,是姜斯民的爱人打的,她怀疑杨冬青和姜斯民不清不楚的,杨冬青说她不过是和姜斯民谈工作上的事,你刚又说她还没工作。”

  谢林森这是说的委婉了,就算杨冬青在食品厂的工作落实了,也不过就是一个工厂的工人,她有什么告诉要去和县委的领导沟通

  见安少原垂着眸子不吱声,谢林森道“本来是想着,不然等吃完饭再和你说,你说我这大老远跑一趟,又不是存心来让你心堵的。”

  安少原淡淡笑了一下,“不是闲着无聊过来逛逛的吗”

  这时候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谢林森递给安少原一双筷子,笑道“我那是不想让你太破费招待我,我今天可是错过了我妹妹做的红烧肉,来找你吃饭的,这一碗红烧肉,咱俩可得好好吃完。”

  一顿饭吃的很缓慢,俩人都没有再提杨冬青的事,安少原问起部队里大家的状况来。

  谢林森道“和你走之前,没什么变化,林以恒还在京市学习,我养病也还没归队。对了,你后面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就给我写信,大家一起给你想想办法,到底一起上过战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不准来虚的。”

  安少原应下,“好,你以后要是换了地址,也给我来信说一声。”

  谢林森点头,“我妹在汉城,我肯定一年得过来一次的。”

  安少原点点头。

  一顿饭吃完,谢林森就要回汉城去,安少原将他送到了车站,分别的时候,谢林森从包里把在供销社买的一斤糖果和一盒糕点递给了他。

  安少原正推着让他带回去给妹妹,忽然间,谢林森朝他敬了一个军礼。

  谢林森的动作太快,安少原猝不及防地就热泪盈眶,立即朝他回了一个军礼。

  谢林森留了一句“好好过日子,保持联系”转身就上了车,忍了许久的眼泪,到底是涌出了眼眶。

  车开走以后,安少原努力缓和着情绪。

  等他回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钱伍花看见儿子回来,朝他身后望了一眼,“怎么没把谢同志带来家里坐坐”

  “他赶火车。”把手里的糖果和糕点递给妈妈,“林森带来的。”

  钱伍花叹道“你也真是的,人家大老远跑一趟,怎么还好让人破费。”又朝屋里头儿媳妇喊道“冬青,这糕点你拿过去吃吧糖果你留半斤给你弟弟妹妹。”

  杨冬青从屋里出来,脸上的巴掌印已经消了下去,看了一眼安少原的脸色,试探着问道“谢连长怎么没跟着你来家里坐坐”

  安少原望着她道“冬青,我有事想和你聊一下。”

  杨冬青看他这样子,就猜到谢林森把今个上午的事和他说了,点了点头。

  夫妻俩人进了屋里去,钱伍花正在捣着一点正月十五剩下来的芝麻,预备给俩人做点芝麻馅饼吃。

  等俩人进了屋里去,微微叹了口气。

  杨冬青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被安少原喊到屋里来,一点也不慌,不紧不慢地道“少原,是我没和你说实话,我是看你一个人上班,家里三口人吃饭,就想着早些把工作的事落实下来,就托人找了县里的领导,看能不能帮帮忙”

  安少原打断了她,“冬青,我们离婚吧”

  一句话,顿时像平地激起千层浪,杨冬青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少原,你说什么你要和我离婚”

  “离婚”两个字说出来,杨冬青心里都一阵跳的慌。她刚和姜斯民搭上线,如果这个节骨眼离婚,她一个离异的妇人留在城里头,闲言碎语不会少不说,以后街坊邻居要是再看到她经常和男同志来往,一个“作风问题”的帽子大概就给她扣严实了。

  但若是回杨家村去,那做生意的事,想都不用想。

  在杨家村,你但凡出个村子,都有好几双眼睛盯着你看,更不要说到县里来了,介绍信都是个问题。

  杨冬青心里正乱糟糟地想着,就听安少原又道“结婚时置办的东西,都归你,我的转业费也分一半给你,也有几百块钱,食品厂那边的工作先前就说好了,你要是想留县城工作,这边的房子已经交了半年的房租,你可以先住着。”妈妈本来就不愿意来县城,还是为了他们俩口子过来的,他们要是离婚了,妈妈肯定想回村里去。

  他一个人也没有必要租房子,住单位宿舍就可以。

  杨冬青见他不仅态度坚决,还把俩人离婚后的事,都想得一清二楚,知道这回再说什么软话都没有用,侧过了头硬声道“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找姜斯民只是为了工作的事。”

  安少原无奈地笑了一下,食品厂临时工的事,他已经给她安排好了,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去上班,她完全没有必要再为了这桩事,大费周折地找到姜斯民那里。他压根不用仔细想,都知道她找姜斯民为的什么事。

  这是她执意要为自己选择的人生。他不可能把母亲拉着,跟她入这趟沉船。

  淡声道“冬青,我明天就去单位打报告,也麻烦你抽空回一趟村里,把报告带过来,我们这两天把离婚证裁了,如果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和我提。”

  杨冬青冷笑道“没有,你安排的很好,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村里”她知道少原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婚的,她多说也无益,走一步看一步吧就是光靠少原答应分她的钱,她未来几年日子也不会很愁。

  再者还有一份食品厂临时工的工作。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也没有很多,半月前她们过来的时候,婆婆说到底春节,多带点吃的过来,也有点春节的氛围,所以她们的行李主要是米面粮油、干货、腊肉一类的,她自己的东西,只有一瓶雪花膏和几件换洗衣服。

  所以现在,很简单一个小包裹,就打包好了。

  经过院子的时候,钱伍花看她带着行李出来,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冬青,这是要去哪”

  杨冬青脸色平静地道“妈,我回村里让干部给我开离婚报告,少原要和我离婚。这是我最后一次喊您妈了,谢谢您先前对我的爱护。”

  钱伍花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好端端地儿子和儿媳就要离婚了,“冬青,你俩是不是拌了什么口角啊你和少原俩个在一起也不容易,你们年轻人就是脾气犟,听妈的,别说气话,出去逛逛再回来。”

  又问杨冬青手头钱够不够

  杨冬青看了一眼屋门,从头至尾,少原都没有出来,没说送她,也没有向婆婆解释。

  她的第二段婚姻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杨冬青赶着回镇上的车,没有再和婆婆多说,转身出了门。

  钱伍花赶紧进屋里问儿子,“少原,怎么回事啊怎么好好地就要离婚了你不是都给冬青在城里找了工作吗这没头没尾的,怎么就说到离婚上头来了”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她虽然不满意这个儿媳妇,但到底少原已经和人结婚了,她还是希望小俩口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安少原望着窗户,苦笑道“妈,她刚来县城就搞投机倒把。”

  钱伍花脑子一“嗡”,“怎么可能少原,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你是从哪里知道冬青又搞投机倒把的”

  安少原轻声道“是谢林森告诉我,今天上午打冬青的人是县委办公室主任的爱人,她怀疑冬青和她丈夫有些首尾,所以蹲在我家巷子口这边来打人,冬青解释说她和姜主任是在聊工作上的事情。”

  安少原说到这里,嘴角带了点嘲讽,“妈,什么工作上的事,还要避着人家的爱人聊”

  钱伍花想,总不会是什么机密,自然是见不得人的事。

  钱伍花有点不明白,问儿子道“冬青不过才来半个月,怎么会认识什么主任而且我俩天天在一块儿,她也就偶尔去供销社逛逛,买点小东”

  钱伍花说到这里,忽然就停了声,她想起来了,冬青出去的频率可不低,有时候一去就是一两个小时。

  她一直想着,儿媳毕竟是年轻姑娘,不可能像她一个老太婆一样,天天闷在家里也能闷得住,出去转转看看,也是正常的。

  就是有一回儿媳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她才问了一句,儿媳说是路上碰到有个老人家摔倒了,就帮忙扶了一把,把人送到了家里去,耽搁了不少时间。

  她当时听儿媳连人家的门牌号都说了出来,也就信了这话。

  再加上,儿媳每次出去回来,都会带点小东西回来,一袋盐、一盒火柴、几块鸡蛋糕,或者是一点煤油,她也就真的以为,儿媳只是去供销社转转,买点零碎的东西。

  原来,竟然是去投机倒把吗

  她和少原千叮万嘱的,冬青竟然还会动这个心思。钱伍花的心里立即冷飕飕的,后背都起了一点冷汗来,有些失神地抓着儿子的胳膊道“早点离,咱们家禁不住她这么折腾。”自己苦了半辈子,拉扯大了少原和小雨,不指望着他们怎样出人头地,就希望俩个孩子能顺顺利利地过日子。

  杨冬青的心太野了,一点不管少原和安家的死活。从她嫁进门来,自己可没在吃穿上克扣过她,也就是那一年为了别她性子,让她在家种了半年地。

  说是种地,也不过是让冬青搭把手,苦活累活不还是她自己做了。

  钱伍花觉得这个姑娘的心真不是肉长的。

  安少原看母亲有些慌乱的样子,安慰道“妈,你别担心,我这次已经下定决心和冬青离婚,她刚刚自己也同意了的。过几天,她把村里盖章的离婚报告带过来,我们就去把离婚证裁了。”

  “哎,好,少原,这回不是妈心狠,是咱家真不能走上这条路,她只要在黑市上被逮一回,你的工作也就没了。”市场管理委员会主任的爱人都搞投机倒把,以后谁还相信少原能把这工作做好

  钱伍花更不敢想,会不会被批判、坐牢之类的。

  好半晌,钱伍花又和儿子道“少原,我明天也回家一趟,把你姐夫叫来,冬青下回再来,绝不会是一个人来,她爸爸肯定带着人过来,让你给他家一个说法。”说不说法的,都是借口,杨家来讹钱才是真,当时候要是闹得凶了,打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少原是在战场上受伤才转业的,光转业金加各种伤残补贴,都有六七百块钱,再加上先前他攒的钱,百块是有的。

  虽然存折在她手里,但是这些钱,冬青是清楚的,按照杨家人的习性,不把少原的裤兜扒个底朝天,怕是不会罢休。

  安少原知道母亲担心的事,和她道“我答应冬青,把手头的所有存款,包括转业补贴都分她一半。”

  钱伍花拍了一下儿子的手,叹气道“你把人心想的太简单了,她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分走一半你拿命换来的钱,你松口的太容易了,就怕杨家人后头会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要更多,不行,我明天一早就得回镇上,把你姐夫和姐姐喊过来帮衬着点。”

  少原的伤还没彻底好,万一杨家的人闹起事来,在拉扯中把少原的旧伤加重了,那她真是把杨家人杀了都不解恨。

  安少原见母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心里一阵阵钝刀子割肉般的疼。在母亲眼里,不啻于以最坏的心思来揣度杨家人,而他当时竟然被情感遮蔽了眼,只觉得冬青是冬青,杨家人是杨家人。

  现在走到这一步,他才蓦然发现,只要冬青愿意,她始终是杨家的一份子,杨家也有权利拿她作伐子来对付他。

  安少原冷静地和母亲道“妈,杨家人要是不来闹事,我就按前头说好的分一半给冬青,她要是带着家里人来闹,我只分她我们夫妻存款的一半,转业补贴一分都不会给她。”

  钱伍花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没想到儿子的婚姻,最后竟然会走到这一步。

  有些不忍心地和儿子道“也许是妈妈把人想坏了,你和冬青到底是有感情的,或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安少原点头道“没事,妈,我心里有个数也好。”事情到了这一步,多做一点准备,并不是什么坏事。他不可能再像两年前一样,全心全意地相信冬青的为人处事和人格品德。

  他也不可能再为了她,让自己的母亲跟着担心。

  钱伍花看着儿子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心里都替他苦得慌,和他道“你也别多想,走到这一步,咱们也不愿意,但是事与愿违,也是没办法的事。”

  安少原点头,转了话题道“妈,你放心就是,这桌上的糖果和糕点,你明天都带到姐姐家去吧,小外甥肯定高兴的很。”

  钱伍花笑笑,配合着儿子道“是这回也让你姐带着孩子过来多住几天,你当兵以后,你们姐弟俩也见的少。”

  钱伍花现在只希望,老杨家的人这回能做个人,别把她儿子心里的最后一点光都给浇灭了,不然就是儿子好说话,他们也别想从她手里多扣出一个子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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