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章 爱情买卖
蜀州市以东二十里，一座名唤富贵岭的雄伟山头，山顶的豪华大宅里，夜夜笙歌，乐舞升平。
金碧辉煌的欧式大厅中央，璀璨的玫瑰吊灯下，西装革履的宋子明，正摇晃着高脚水晶杯里的红酒，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孔建国在走廊边上“偶遇”。
二人礼节性碰杯的一瞬，宋子明已经悄无生息地从孔建国手里接过了一个雕龙画凤的鎏金U盘。
确认过东西是用棒国黑科技加密过的高级货后，宋子明嘴角微微一勾，这才低声向孔建国问道：
“林凡的事情听说了吗？”
“听说了。都怪罗千那个蠢货，没事招惹他干嘛。现在，恐怕我们从金先生那里得到的样品，八成都已经落到他手上了。”
“不打紧，数据回收了就行。这次拿来实验的东西很干净，源头查无可查，只要不被一零一局那些家伙盯上，我们的计划并不会受到实质性影响。”
“明白，我会派人放出风声，混淆干扰一零一局那班人的视线。”
“嗯。我哥那边怎么样了？成功挑拨起他跟林凡的矛盾没有？”
“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冲突的契机而已。”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敲定对付林凡新计划的同时，大厅的灯光突然一黑，狂野的disco舞曲也猛地戛然而止。
下一秒，随着屋顶镭射投影射出一束炫目的白光，宴会的主人，左右手各拥抱着一个妖艳女郎的宋子安，终于高调地登场了。
看着他肆无忌惮地发出高傲的狂笑，在蜀地各家族顶流大少名媛的簇拥下，跟随聚光灯的指引走到场子正中，从阴影里悄无声息走到宋子明身边的钱菲菲，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真恶心，今晚又得伺候那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了……”
“菲菲，别闹。记住，为了我们的计划，把我那愚蠢的老哥服侍舒服了是不可或缺的任务。”
钱菲菲利用眼角余光瞟见宋子明意味深长地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窃喜，随即柔声撒娇道：
“知道了，人家就是小小抱怨一下而已嘛！”
“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都在子明你那里……”
说罢，黑暗中，钱菲菲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宋子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才吐气如兰地擦着他的面颊飘过，款款走到聚光灯下，一个眼神赶走那两个没背景的艳妆女郎，小鸟依人般偎依到了身材高大的宋子安身边。
“宝贝儿，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眼影花了，去卫生间补了个妆而已。”
面对胆大心粗的宋子安随口一问，钱菲菲可不慌，一边从走过身边的侍女托盘里夹过纸巾清理干净之前跟宋子明欢愉时留在嘴角的痕迹，一边温柔地扶起已有几分醉意的宋子安，作势埋怨道：
“你也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我就离开了一会，你又喝多了！我扶你进屋休息吧。”
宋子安一瞅，脸颊泛红的钱菲菲眼波迷离，两片娇艳的惹火红唇更是无比诱人，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躬身将她一把抱起，抢过DJ手里的话筒，朝一班唯他马首是瞻的纨绔高呼道：
“子安不胜酒力，就先上去歇息了。大家尽情欢乐，房间管够，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说罢，色心大起的宋子安话筒一扔，果断抱起钱菲菲，带上一众争芳斗艳的女郎，回屋进行激烈的多人对抗运动去了。
与此同时，远在几千公里外的云地西南部，一处背靠翠山那连绵不绝十九座雄峰的小村镇里，一间深夜依然亮着灯光的老屋中，推门进来的吴阿水，却一脸愁容。
“阿水，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淳朴的老爹老妈忧心忡忡的询问，一肚子苦水却完全没法往外倒的吴阿水却不忍心让他们徒增担心。
“没事，我就是感觉有点累。爹，娘，你们早点休息。明儿还得赶早起来招待亲朋好友们呢。”
“那成，阿水，我们就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操劳，为婚礼的事把自己累坏了可不值。”
“嗯，知道了。”
临回里屋，吴母想起什么，突然回转身，朝正打算脱下西服的吴阿水叮嘱道：
“阿水，小芳是个好女孩，你可别把人家给辜负了。”
“是啊，咱家虽然穷，但一定要把最好的留给人家。”吴父也附和道。
“放心吧，爸，妈，我会一辈子对小芳好的。你们快睡吧。”
挤出笑容打发掉老实巴交的父母，疲惫不堪的吴阿水才一脸颓唐地放任自己无力地靠住硬邦邦的椅背，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静静发起了呆。
说起来，吴阿水和他青梅竹马的发小阿芳，因为家离得近，自小就时常腻歪在一起，就像林凡和龙梅一样，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人，关系十分密切。
那究竟是什么情况，导致谈婚论嫁的两家，都到了这临门一脚的时刻，却发生了不愉快的分歧呢？
飘渺的淡淡烟雾中，郁闷的吴阿水，思绪不由得悄然回到了从前。
说起来，阿芳的外公和吴阿水的爷爷，以前就在一个生产队上干活，那可是实打实的革命友谊，相当于过命的交情，金不换的那种。
等到两家父辈这一代，也依然是一起上山下乡进厂子的知识青年，可谓是门当户对。
正因如此，两家老人早在二人出生时，就信誓旦旦地给订下了娃娃亲。
可即便如此，在当今社会高速发展的进程下，改革开放后的农村就算改革进程再怎么滞后，也还是印证了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就拿吴阿水家所在的石门村来说，有不少人搭上了时代的列车，通过修路和卖山货赚到了第一桶金，接下来几年，又在国家的利好政策倾斜下，过得顺风顺水，一跃成为了率先迈步进入小康社会的那一批人。
比如村里的王胖子，当年地方上下政策时，他爹正好干上村支书，三下五除二把几条村道的修建权分包给几个叔舅后，他家一下子就靠着基建工程拔地而起，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农民企业家。
相较之下，吴阿水家这样靠种田为生的普通农民就要愚钝许多，哪怕是根据政策分到了相当数量的土地，可不懂得打点人际的他们，到手的山头要么地处悬崖峭壁，要么离村镇和主道太远，完全没法种植果树和经济作物，显得无比鸡肋。
自然，这种情况同样也发生在阿芳家。
在两家老人作古后，眼看同一个村里的人，贫富差距却在一天天拉大，阿芳的父母难免就动起了卖女儿以求后半辈子享清福的歪脑筋。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相信自己目力所及范围的动物，眼瞅着王胖子家又是起大别墅又是喜提大奔的，渐渐的，阿芳家的人便不再提起之前两人出生时订下的娃娃亲了。
然而，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毕业那时，林凡给宿舍兄弟每人送了一辆宝马车之后。
等到吴阿水开着拉风的宝马七系一路长途跋涉，从渝州回到老家，阿芳的父母一瞅，那个他们眼中不得劲的亲家门前居然无端出现了一辆形貌俱佳，价值不菲的豪车，对吴阿水家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说来也是凑巧，阿芳一家上吴阿水家探口风时，恰逢电视上播放林凡荣获“蜀地十大青年企业家”称号的颁奖典礼一幕！
阿芳父母一打听，哟呵，未来女婿居然跟邻省赫赫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是舍友，那这婚事，敢情得成！
林凡要是知道，自己胡乱张罗的事情居然误打误撞成就了室友的好事，那他肯定不介意多搞出点动静，隔空给吴阿水多送上几个助攻。
至于哭笑不得的吴阿水，得知准岳父母久违地上门套近乎，竟然是因为林凡送他的车子比王胖子家的贵，甚至，答应婚事都是看着自己牛逼室友的面上后，愈发卯足了劲决定报考村官，誓要在家乡父老面前干出点名堂。
可惜，事与愿违，没错，你没看错，吴阿水，一个九八五重点毕业的高材生，他落选了！
而挤开他成为新任村一把手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吴阿水的一生之敌——前任村支书家的独苗王胖子！
这里就不得不插一句，但凡从农村出来，或者说到农村支教援助过的朋友就了解，越是贫困的村镇，村主任的权力那简直就是近似于无限大，说让你家上天，你家绝壁入不了地。
于是，比那墙头野草还深谙摇摆之道的阿芳家父母果断又跳反了！
而且，摊牌的时间还不早不晚，不急不缓，就在今晚。
当然，碍于之前老一辈订下的誓言，她家也没敢把话说死，而是给吴阿水留了个念想：彩礼太少，得加。
加到多少？
一口价，五百万。
理由也很简单——咱养个女儿不容易，虽不说有多金贵，但好歹求个五行齐全，图个吉利是不是？
再说了，阿芳的弟弟阿光后年不也得结婚吗？那算下来，五百万都不够，起码得八百万！
要不起？成，那这婚，咱也就别结了，省得磕掺人。
还真别说，这单刀直入的回马枪，还真把吴阿水给杀懵了。
不是，这隔天就要结婚了，你们说反悔就反悔的，节操呢？礼貌呢？
可无奈，民风淳朴的老实人耍起赖，吴阿水只有仰天长啸徒感慨——爱情不该是买卖，想卖就能卖……
个中滋味，懂得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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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欧式大厅中央，璀璨的玫瑰吊灯下，西装革履的宋子明，正摇晃着高脚水晶杯里的红酒，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孔建国在走廊边上“偶遇”。
二人礼节性碰杯的一瞬，宋子明已经悄无生息地从孔建国手里接过了一个雕龙画凤的鎏金U盘。
确认过东西是用棒国黑科技加密过的高级货后，宋子明嘴角微微一勾，这才低声向孔建国问道：
“林凡的事情听说了吗？”
“听说了。都怪罗千那个蠢货，没事招惹他干嘛。现在，恐怕我们从金先生那里得到的样品，八成都已经落到他手上了。”
“不打紧，数据回收了就行。这次拿来实验的东西很干净，源头查无可查，只要不被一零一局那些家伙盯上，我们的计划并不会受到实质性影响。”
“明白，我会派人放出风声，混淆干扰一零一局那班人的视线。”
“嗯。我哥那边怎么样了？成功挑拨起他跟林凡的矛盾没有？”
“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冲突的契机而已。”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敲定对付林凡新计划的同时，大厅的灯光突然一黑，狂野的disco舞曲也猛地戛然而止。
下一秒，随着屋顶镭射投影射出一束炫目的白光，宴会的主人，左右手各拥抱着一个妖艳女郎的宋子安，终于高调地登场了。
看着他肆无忌惮地发出高傲的狂笑，在蜀地各家族顶流大少名媛的簇拥下，跟随聚光灯的指引走到场子正中，从阴影里悄无声息走到宋子明身边的钱菲菲，忍不住低声抱怨道：
“真恶心，今晚又得伺候那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了……”
“菲菲，别闹。记住，为了我们的计划，把我那愚蠢的老哥服侍舒服了是不可或缺的任务。”
钱菲菲利用眼角余光瞟见宋子明意味深长地偏头看了她一眼，心中有些窃喜，随即柔声撒娇道：
“知道了，人家就是小小抱怨一下而已嘛！”
“你知道的，我的心一直都在子明你那里……”
说罢，黑暗中，钱菲菲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宋子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后才吐气如兰地擦着他的面颊飘过，款款走到聚光灯下，一个眼神赶走那两个没背景的艳妆女郎，小鸟依人般偎依到了身材高大的宋子安身边。
“宝贝儿，你跑哪里去了？让我一顿好找。”
“眼影花了，去卫生间补了个妆而已。”
面对胆大心粗的宋子安随口一问，钱菲菲可不慌，一边从走过身边的侍女托盘里夹过纸巾清理干净之前跟宋子明欢愉时留在嘴角的痕迹，一边温柔地扶起已有几分醉意的宋子安，作势埋怨道：
“你也真是的，老大不小的人了，我就离开了一会，你又喝多了！我扶你进屋休息吧。”
宋子安一瞅，脸颊泛红的钱菲菲眼波迷离，两片娇艳的惹火红唇更是无比诱人，哪里还把持得住，当即躬身将她一把抱起，抢过DJ手里的话筒，朝一班唯他马首是瞻的纨绔高呼道：
“子安不胜酒力，就先上去歇息了。大家尽情欢乐，房间管够，今晚，我们，不醉不休！”
说罢，色心大起的宋子安话筒一扔，果断抱起钱菲菲，带上一众争芳斗艳的女郎，回屋进行激烈的多人对抗运动去了。
与此同时，远在几千公里外的云地西南部，一处背靠翠山那连绵不绝十九座雄峰的小村镇里，一间深夜依然亮着灯光的老屋中，推门进来的吴阿水，却一脸愁容。
“阿水，你这是……怎么了？”
面对淳朴的老爹老妈忧心忡忡的询问，一肚子苦水却完全没法往外倒的吴阿水却不忍心让他们徒增担心。
“没事，我就是感觉有点累。爹，娘，你们早点休息。明儿还得赶早起来招待亲朋好友们呢。”
“那成，阿水，我们就先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操劳，为婚礼的事把自己累坏了可不值。”
“嗯，知道了。”
临回里屋，吴母想起什么，突然回转身，朝正打算脱下西服的吴阿水叮嘱道：
“阿水，小芳是个好女孩，你可别把人家给辜负了。”
“是啊，咱家虽然穷，但一定要把最好的留给人家。”吴父也附和道。
“放心吧，爸，妈，我会一辈子对小芳好的。你们快睡吧。”
挤出笑容打发掉老实巴交的父母，疲惫不堪的吴阿水才一脸颓唐地放任自己无力地靠住硬邦邦的椅背，默默给自己点上一支烟，静静发起了呆。
说起来，吴阿水和他青梅竹马的发小阿芳，因为家离得近，自小就时常腻歪在一起，就像林凡和龙梅一样，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人，关系十分密切。
那究竟是什么情况，导致谈婚论嫁的两家，都到了这临门一脚的时刻，却发生了不愉快的分歧呢？
飘渺的淡淡烟雾中，郁闷的吴阿水，思绪不由得悄然回到了从前。
说起来，阿芳的外公和吴阿水的爷爷，以前就在一个生产队上干活，那可是实打实的革命友谊，相当于过命的交情，金不换的那种。
等到两家父辈这一代，也依然是一起上山下乡进厂子的知识青年，可谓是门当户对。
正因如此，两家老人早在二人出生时，就信誓旦旦地给订下了娃娃亲。
可即便如此，在当今社会高速发展的进程下，改革开放后的农村就算改革进程再怎么滞后，也还是印证了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就拿吴阿水家所在的石门村来说，有不少人搭上了时代的列车，通过修路和卖山货赚到了第一桶金，接下来几年，又在国家的利好政策倾斜下，过得顺风顺水，一跃成为了率先迈步进入小康社会的那一批人。
比如村里的王胖子，当年地方上下政策时，他爹正好干上村支书，三下五除二把几条村道的修建权分包给几个叔舅后，他家一下子就靠着基建工程拔地而起，成为了富甲一方的农民企业家。
相较之下，吴阿水家这样靠种田为生的普通农民就要愚钝许多，哪怕是根据政策分到了相当数量的土地，可不懂得打点人际的他们，到手的山头要么地处悬崖峭壁，要么离村镇和主道太远，完全没法种植果树和经济作物，显得无比鸡肋。
自然，这种情况同样也发生在阿芳家。
在两家老人作古后，眼看同一个村里的人，贫富差距却在一天天拉大，阿芳的父母难免就动起了卖女儿以求后半辈子享清福的歪脑筋。
毕竟，大部分人都是相信自己目力所及范围的动物，眼瞅着王胖子家又是起大别墅又是喜提大奔的，渐渐的，阿芳家的人便不再提起之前两人出生时订下的娃娃亲了。
然而，事情的转机发生在毕业那时，林凡给宿舍兄弟每人送了一辆宝马车之后。
等到吴阿水开着拉风的宝马七系一路长途跋涉，从渝州回到老家，阿芳的父母一瞅，那个他们眼中不得劲的亲家门前居然无端出现了一辆形貌俱佳，价值不菲的豪车，对吴阿水家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说来也是凑巧，阿芳一家上吴阿水家探口风时，恰逢电视上播放林凡荣获“蜀地十大青年企业家”称号的颁奖典礼一幕！
阿芳父母一打听，哟呵，未来女婿居然跟邻省赫赫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是舍友，那这婚事，敢情得成！
林凡要是知道，自己胡乱张罗的事情居然误打误撞成就了室友的好事，那他肯定不介意多搞出点动静，隔空给吴阿水多送上几个助攻。
至于哭笑不得的吴阿水，得知准岳父母久违地上门套近乎，竟然是因为林凡送他的车子比王胖子家的贵，甚至，答应婚事都是看着自己牛逼室友的面上后，愈发卯足了劲决定报考村官，誓要在家乡父老面前干出点名堂。
可惜，事与愿违，没错，你没看错，吴阿水，一个九八五重点毕业的高材生，他落选了！
而挤开他成为新任村一把手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吴阿水的一生之敌——前任村支书家的独苗王胖子！
这里就不得不插一句，但凡从农村出来，或者说到农村支教援助过的朋友就了解，越是贫困的村镇，村主任的权力那简直就是近似于无限大，说让你家上天，你家绝壁入不了地。
于是，比那墙头野草还深谙摇摆之道的阿芳家父母果断又跳反了！
而且，摊牌的时间还不早不晚，不急不缓，就在今晚。
当然，碍于之前老一辈订下的誓言，她家也没敢把话说死，而是给吴阿水留了个念想：彩礼太少，得加。
加到多少？
一口价，五百万。
理由也很简单——咱养个女儿不容易，虽不说有多金贵，但好歹求个五行齐全，图个吉利是不是？
再说了，阿芳的弟弟阿光后年不也得结婚吗？那算下来，五百万都不够，起码得八百万！
要不起？成，那这婚，咱也就别结了，省得磕掺人。
还真别说，这单刀直入的回马枪，还真把吴阿水给杀懵了。
不是，这隔天就要结婚了，你们说反悔就反悔的，节操呢？礼貌呢？
可无奈，民风淳朴的老实人耍起赖，吴阿水只有仰天长啸徒感慨——爱情不该是买卖，想卖就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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