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_两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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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朝中要事繁多,赵骥带施娢回王府也不是没有原因,明早会有几个谋客到王府拜见他。

  他说着让施娢自己伺候自己,但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她半张小脸窝在他怀中熟睡时,又想府中全是男子,如果被别人看到她自己出门做那些粗活,指不定一个个抢着讨美人欢心。

  雨珠从屋檐落下,昨晚刚下过场雨,施娢醒来时,赵骥已经起了,她睡眼朦胧,依稀透过幔帐看到赵骥健壮身形,他打了盆热水回屋。

  施娢微微惊醒过来,看到他走过来,下意识闭上眼,赵骥只是拿张写好的字条放在枕边的包袱上,施娢呼吸一紧,手微微蜷起,又想自己什么都没做,装睡做什么?

  他没察觉她醒了,低头吻了一下她光滑的脸颊,也不叫她,等起身放下屋中的幔帐后,才同外边守着的小厮说声一刻钟叫醒她。

  赵骥声音带着淡淡的威严,他这两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事,出门总是很早,施娢猜也猜不透,等到屋内没有人在时,她才慢慢睁开眼,轻揉酸涩的肩膀,打开字条看一眼。

  赵骥的字迹大方豪放,说枕头边的包袱是昨晚去别苑拿的,里边是干净衣服,梳洗的东西都给她放面盆架,嫌水冷的话那就等他回来再弄,无聊可以看看他房中的书。

  她手肘轻轻撑住床,如墨青丝垂在榻上,心想他倒真可以做她半个爹,连她爹都不一定会做这些事。

  昨天哭着说不想回去的是她,现在也不可能无缘无故闹着走,她身子疲倦,却不打算再睡,只撑坐起来,换身衣裳。

  门外小厮算着时间,一刻钟后朝里喊声姑娘起了吗,施娢应声。

  她应完声没多久,一个老管家提着香木食盒过来,规规矩矩道:“覃姑娘好,王爷说您早膳喜清淡,厨房只做了面片汤和一些小菜,如果您不喜欢,直接同我们提就好。”

  施娢坐在紫檀木罗汉床上,手里拿着赵骥放在桌上的奇异怪志,窗外明亮,她心想赵骥这是把她当什么了?难不成还真觉得她娇气到事事挑剔?

  她道了声谢,又多补充一句:“我不挑的。”

  老管家见她还算平易近人,恭敬道:“王爷不常回府,府中的下人和侍卫都不大会伺候人,覃姑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老奴会吩咐人置办。”

  他把食盒里的温热饭菜都拿出来,府内现在还没有女主人,能被御亲王亲自带入王府中还亲口吩咐要仔细听她要求的,以后十有八|九也是半个主子。

  施娢犹豫,她轻轻把书抱在胸口,轻声问:“王爷可在府中?”

  “在的,王爷有些事情要谈,或许得午膳之后才能回来,”施娢长得俏丽,但身上没有风尘气,看着像哪家的金贵小姐,赵骥又说过若是她烦了就给她找些乐子,老管家便提了一句,“王爷拒了太后娘娘的赐婚,陛下夹在中间为难,今天中午会来一趟王府,覃姑娘若非必要,不要出门,以免冲撞贵人。”

  施娢微蹙起眉,皇帝素来不喜欢待在宫中,来找赵骥恐怕也不全是因为他拒了赐婚。

  皇帝这趟微服私访也不知道是谁先提的,纵使他是想去探访民间百姓之苦,但即便是她也知道他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能游玩山水。

  她四叔替皇帝安排外出事宜,施娢倒是想知道他们会谈些什么,但她只要问出来,恐怕下一秒赵骥那里就会知道她提了皇帝,她微顿,低声问一句:“我……我想知道太后娘娘给王爷赐的是哪家小姐?”

  老管家犹豫片刻,道:“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小姐。”

  施娢顿住了,她知道那位二小姐,生得温婉贤淑,女红一流,从前家中还让她们两个多来往,吏部尚书和她四叔私下有联系,按照赵骥对太后和施家的态度,也只会是拒了。

  她没再问什么,只说自己不用人伺候,让老管家退了下去。

  ……

  午间闷热,蝉鸣不止,赵骥留了那几位谋客用午膳,喝了几口酒,他礼贤下士差人把客人送出府,这才打算回去寻自己的小娇娇,看看她今天有没有按时吃饭。

  但一个小厮小跑过来,说宫里那位到了。

  赵骥慢慢顿足,身上玄袍暗纹在太阳下若隐若现,他开口道:“请去书房。”

  御亲王和皇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皇帝名赵充,比赵骥小两岁,只不过两兄弟长得并不太像。

  赵骥身体健壮,面容俊朗,有人说他不像先帝,像以前出征过的太|祖|爷,皇帝身上书生气重,却有几分先帝仪态。

  王府书房宽敞,有不少兵法藏书,皇帝在书架面前踱步,见到赵骥要行礼,连忙扶他起来道:“皇兄不必多礼,明面上也就罢了,私下里我们兄弟之间不必如此生疏。”

  赵骥只是拱手沉声道:“礼不可废,君是君,臣是臣,陛下以后遇到其他臣子,也不可废了礼仪。”

  皇帝知道他在说施家,叹口气道:“皇兄和施太师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和普通臣子不一样,施太师忠心耿耿,是三朝元老,不会有异心。”

  赵骥没说什么,但皇帝也没有生气,他坐到主位道:“皇兄别站着说话,先坐吧。朕此次前来,皇兄应该也知道。”

  他此次来,还是为了太后赐婚一事。

  “多谢太后娘娘美意,边疆的算命先生替臣算过,这两年后都不得娶妻,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赵骥表情淡淡的,皇帝虽知道他这是借口,但也信这些玄学之术,想了想道:“皇兄都信的人,该是有两把刷子,朕也觉得随缘好。但这些事可以拒了,可这几个月内的朝政得劳烦皇兄和施太师。”

  “臣不辱使命。”

  他虽说着臣,但身上压人的气势却远胜于皇帝,浑然天生,倒更像君主的料。

  “此次过来,还是想交代另一件事,”皇帝性子温和,没放在心上,“朕的爱妃有了身孕,不便舟车劳顿,这次微服私访不能带着,以后也要拜托母后和皇兄多照料。”

  宫婢有孕已经有不少人知道,这是皇帝登基以来的头一胎,皇帝喜到直接把人封了嫔位,小小宫婢飞上枝头变凤凰,不少人艳羡。

  赵骥只是应下,也没说要做什么。

  皇帝对这位兄长十分敬重,可他对施家的一些人也格外相信,皇帝伤身子的事只有施四爷知道,吃的药也是施四爷找来的,这段时日得了威风,心中自然偏向施家。

  他正打算再劝一句赵骥不要对施家抱偏见,外头一个侍卫出声打断他们的话,似乎有事禀报。

  赵骥听出那是自己院子的侍卫,抬头说了声进来,侍卫进屋行礼,又俯耳同赵骥低声禀报。

  皇帝听到什么梯子摔了,随后便见赵骥眉紧紧皱起来,他还以为是有什么要事,贴心道:“朕的话也差不多说完,皇兄如果有事,那便去吧。”

  他约了施家四爷去赏画,也该要走,赵骥起身拱手道:“那臣便不相送。”

  赵骥出了门,暗中吩咐暗卫跟着皇帝的马车,这才急急往自己院子转。

  太后从小溺宠皇帝,赵骥对这个弟弟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可他是皇帝,说出来的话,赵骥也得听令。

  但想做什么,他自己说了算。

  干净青石板地上的雨水已经被晒干,赵骥院子里就没留几个人伺候,施娢爬梯子取书,摔下来扭了脚,正扶着跌乱的书籍坐在地上,有个治跌打扭伤的大夫蹲在地上为她敷药。

  她的脚踝肿了起来,一碰就疼得掉眼泪,大夫连碰都不敢碰,负责守着的小厮也不敢乱扶她。

  赵骥匆匆赶过来,施娢坐在书堆中,见到他眼泪便簌簌而下,泣声喊王爷。

  他沉着脸,还以为她这是伤到哪,蹲下来扶住她的腰,轻摸她的脚踝,发现只是扭得肿了,没伤到骨头,松口气,道:“娇气,除了哭还是哭,又没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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