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他邀您去苏府赴宴_宠奴(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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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他邀您去苏府赴宴

  且说当日,周嬷嬷带着圣旨来到贤王府,把老太君等人吓了一跳。

  等周嬷嬷念完圣旨,老太君脸色急遽变化,最终气得晕厥过去,卧床多日。

  这不,今儿一早,有下人说老太君好不容易醒了,夏枫忙不迭殷切切地去拜见:“祖父,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倒下地也太突然了,要不,我们赶紧趁机挑个木材?”

  说罢,她挥挥手,身后的仆人们一人端了一块木头进屋,齐刷刷站了一排。

  老太君有些气虚:“木材?”

  夏枫点点头:“是啊,我好安排人给您先做棺材啊,豪华雕花定做款,给您镶金嵌玉,绝对时尚又前卫,对街老爷爷都羡慕哭了。您下了阴曹地府,能在奈何桥上吹一路。”

  老太君气得眼冒金星,白眼一翻,又晕过去了,至今未醒。

  夏枫心头舒坦极了。

  老太君病了,张氏一伙只能先做缩头乌龟,最多背地里说几句坏话。

  夏枫也不急着处理,毕竟比起这些小喽啰,贤王印重要多了。

  经下人证实,夏枫身上的确有张氏所言的胎记,自此,夏枫的身份便板上钉钉,再不可撼动。

  张氏一行人想:那又怎样,她夏枫还能不等上头下旨,就自称贤王?

  又过了几天,周嬷嬷来了,说带了陛下的回礼。

  陛下圣言:夏枫上次送的礼,精巧有趣,甚得朕心,特赏贤王一旨。

  周嬷嬷还暗中打听,是什么礼物能讨得圣上欢心啊,您给透露透露呗?

  夏枫寻思我送了糖人,还送了我自己,你成么?

  “周嬷嬷又管得宽了。陛下给了我什么回礼?”

  周嬷嬷瘪瘪嘴,很不情愿地抠出圣旨:“陛下力排众议,在您身上下了注。”

  原是夏椿暗中用尽身边的权力,给夏枫搏了个贤王。皇太君觉得无实权的王爷,夏枝和夏枫谁哪个草包坐都一样,也就应了。

  夏椿在赌,毕竟她如今无人可选,对送上门来的人才倍加珍惜。但夏枫又是个定/时/炸/弹,夏椿走了这步棋,也觉得心里没底。

  “回禀陛下,本王定竭尽全力,助陛下坐稳江山。”

  那可不,夏椿不做皇帝,世界线就乱了,那冥冥之中的“神力”还不得把夏枫掐死。夏枫一想到当初想杀夏椿的时候头疼欲裂,就心有余悸。

  怕了怕了。

  自此,夏枫得了圣旨,这贤王印就算入了口袋。

  张氏一行人气不过,他们又想:那又怎样,她夏枫难不成还能跨过授印仪式?没经过授印仪式授印,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且老太君不醒来,仪式就没法进行,他们就还有胜算!

  夏枫:还真能。

  管它什么仪式流程:“浪费时间,都是形/式/主/义,给我统统废除!谁不服站出来!”

  还真有胆子大的,一个姓李的女人,跟在老太君身边拍马屁多年,是老太君娘家的人,也算是夏枫半个亲戚。

  那女人站出来,替夏枝说了几句话:“老太君尚在昏迷,枫儿,你未经长辈授印,怎能服众?”

  “哦,你不服?”夏枫转身,一脚踹开身边的椅子。

  那椅子“咻”一下飞过李大人的头顶,把她的顶发擦去一片,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散地四分五裂,吓得众人一个哆嗦。

  李大人摸摸传来凉意的头顶,咕嘟咽了口口水:“我……你怎么能用这种暴力手段对待我?我好歹也是你的长辈!”

  后来,据贤王府对街卖胭脂的老板娘说:

  “那天天很蓝哦,我就坐在我家店铺门口那旮旯子里数钱,突然头上一黑,一个胖女人从天而降。

  我说哎哟这不是贤王府的李大人嘛,您是怎么飞出来嗲?哎哟您这头发怎么跟尼姑似的,您看破红尘出家了?她就嚎了一嗓子,甩了我一巴掌就跑了,边哭还边抢了我一贯钱,眼泪鼻涕全撒到我的胭脂上,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嗫!

  哎不过后来贤王女派人出来赔了我一个金元宝嗫!

  贤王女真大方,真是个好人!”

  如今,贤王府上下,没人敢在夏枫面前喘大气。

  张氏非常着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思前想后,召来夏于柳:“儿啊,为了你姐姐的前程,你要不要……搏一搏?”

  夏于柳一寻思,荣华富贵谁不爱呢,忙点头:“爹爹,您说!”

  “你从小长相优越,爹爹一直把你往名公子的方向培养……初次见面那天,夏枫也没对你如何,”张氏牵起夏于柳的手,哽咽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孩子,你要争口气啊。”

  夏于柳心头咯噔一下:“爹爹,您该不会,是让我去……”

  “等夏枫有了实权,那天京里的公子们还不趋之若鹜?到时候哪有你什么事啊。”

  夏于柳觉得是这么个理,忙点头:“爹,我豁出去了!”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能逃过美色,这几乎是男人们公认的世间真理。

  与此同时,陆乘元寻思自家女儿年纪不小了,如今又退了婚,身边又没有男人伺候。

  念及此,他把目光放在了墨松身上:“墨松,你来,我与你说几句体己话。”

  墨松乖乖上前,蹲在陆乘元身边:“主子?”

  “墨松,”陆乘元握住他的手,笑得慈祥,“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几日,我都看在眼里,你对枫儿……”

  “奴才不敢想!”墨松吓得跳起来,忙磕头跪下。

  陆乘元轻声安慰:“你若有意,我便助你,若得了枫儿青眼,你就是贤王女的侍郎了。”

  墨松一听,脸红透了半边天。

  这等好事,他也不是没有肖想过:“我……王女为天人,任谁都会倾心的……可……”

  他趑趄半天,方吞吞吐吐道:“主君,我觉得,王女心里有人。”

  “那又何妨?”陆乘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女人只娶一个的?不过,你说枫儿心里有人是怎么回事?”

  “是王女回家时戴在身上的匕首……还有那个食盒……”

  陆乘元听了墨松的猜测,意会得点头:“那算什么,枫儿大了,不会嫌侍郎多的。”

  太阳高高照。

  被各方算计、“安排”的夏枫,正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她在为日后做打算。

  如今,苏懿这个男二算是解决了,那个男三阿肆呢?

  夏枫也不急,她不稀罕专门去奴隶场找那个阿肆,毕竟叫阿肆的奴隶多了去了,这只是个编号而已。

  她等一群纨绔子弟聚在奴隶场看“杀人表演”的那一天,直接过去溜达一圈,顺手把阿肆给杀了,以绝后患。

  几个弹指的事儿,完美。

  墨松端来一盘切好的时令水果,红着脸用小竹签为夏枫串好:“主子,吃点水果吧。”

  夏枫斜目睨了他一眼。

  墨松今天收拾的很干净,身上飘过一阵淡淡的花香,就连衣服都熨地十分服帖,没有一丝褶皱。

  这世界的男人,怎么一旦闲下来,就开始搞这个搞那个的。

  孟浪,太孟浪了。

  他递过来一块切好的水桃,桃子的汁液坠在果肉的边缘,滴答一下,便洇入夏枫的袖口。

  “主子赎罪,墨松这便帮您擦净。”说罢,他自顾自拿出手帕,就要帮夏枫擦袖子。

  夏枫猛地收回手,撑住脸,偏不给他机会。

  太小儿科了,你这都是人家何子秋玩剩下的。

  “墨松,院子里墙边有一排竹子,你去擦擦,”她轻笑一声,“顺便,面壁思过一番,清醒清醒,脑子是个好东西,可别弄丢了。”

  墨松是个聪明人,自听得出夏枫的画外音。他脸一沉,咬住下唇,迟疑地站起来,还一步三回头,盯着夏枫不放。

  夏枫拿起一旁洗净的桃子直接啃:“眼睛不想要了?”

  “主子……”他忙垂下头,闷声道,“还有一事,苏公子又亲自来找您了。”

  “不见,一个好的前任就该跟死了一样。他倒好,整日阴魂不散,游荡来游荡去的。这么多闭门羹都挡不住他,怎么,他还想上演一出‘三顾茅庐’么,怎么这么多戏啊。”

  夏枫翻了个白眼,桃子啃得更快了。

  墨松噗嗤笑了一声,继道:“……苏公子给您送了一张请帖,邀您赏脸,月底往苏府参加苏小姐的成年礼。”

  苏纯成年礼?

  夏枫觑觑眼,这桃子可真甜:“也不是不行,去亮个相,看看苏纯是个什么品种的垃圾。”

  月底,盛夏,太阳光越发炙热。

  最热的这一天,苏府迎来了苏大小姐的成年礼。

  苏将军人不能到,但亲手写的贺信到了,足够震慑在场的每一位来宾。

  除了夏枫。

  苏将军都快死了,她怕个屁,她就是要张扬得去。

  当然,苏将军是英雄豪杰,等人家战死了,葬礼上她会多随几块金子的。

  啧,她可真是个识大体的好人。

  一早上起来,夏枫感觉自己被热化了。

  她寻思这么热的天,捂着一身华服它不闷么?说什么也不肯穿得那么严实。

  套上一身大领的暗赤色纱裙,内套一件同色阔腿香云纱,让风尽情灌入衣服,夏枫风风火火便出门去。

  只要她凉快就够了,这一身红火,别人看了热,与她无关。

  “主子,这匕首的颜色与您这身着实不搭,”墨松小心翼翼问,“不若,我用布袋装起来戴在身上,墨松以性命担保,不会弄丢的。”

  “妥。”夏枫也没多想,她乐得轻松,随手把贴身的匕首交给他。

  墨松接过匕首,细细翻看一番,方放入袋子,系挂在身侧。

  他吃力得跟上夏枫,偷偷抬眼瞧她。

  王女真好看……

  夏枫的马车于两刻钟后抵达苏府门口。

  她掀开车帘一跃而下,伸了个懒腰。

  这苏府的大门也忒小气了,不足贤王府一半大。

  苏府门庭若市,人头攒动,拥挤的人潮随着一箱一箱礼盒涌入赭色的大门。

  夏枫闻到一股冲鼻的香料味,鼻腔一阵酸痛。

  她以内力裹住掌心,把身边堵住路的人硬生生拨开一米多远。

  “谁啊?”众人不满得回头。

  纱裙一角如天边的霞光,在流金的阳光下迅速飘过,画出一抹红火,惊艳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热闹的大门口登时安静下来,无数目光聚焦在夏枫的脸上。

  好家伙,这女子可真美,美得众人屏息静赏,都忘了呼吸。

  苏府的管家姓钱,她一眼便觉此人不凡,忙巴巴得上前行礼:“这位小姐是哪个府来的?您的礼……”

  “礼?”夏枫觉得好笑,眉梢一挑,下巴一扬,用鼻孔看她,“本王过来,就已经是给苏纯最大的面子了。”

  众人噤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解得摇头:谁啊,这么大口气。

  “您空手来的?”钱管家觉得离谱,马上直起了腰板,朝夏枫摊开手,“您的请帖呢?”

  众人齐刷刷看过来,要看这位漂亮小姐的笑话。

  从没见过有人参宴不带礼的,这个无礼的女人,竟然还自称“本王”。

  夏枫没给她一个大嘴巴子,作为苏府前任准媳妇已是仁至义尽。

  墨松掏出请帖,放在钱管家眼前,学着夏枫的口气傲气道:“这位可是贤王女,给你脸了你才能站在这儿问这问那的,还不快放行!”

  贤王?

  众人哗然。

  “贤王印已授了?”

  “嘘,据说是陛下下的旨……”

  “贤王长得如此出尘、气质非凡……”

  “传闻不是说,贤王女早年是个胖墩吗……”

  夏枫任凭草包们议论。

  还是那句话:五官长在屁股上的人,总对五官长在脸上的人很感兴趣。

  她一步跨入苏家大门,顺手拍拍钱管家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既如此,本王回头补一杆猪肉称送给苏府吧,让苏府的人,没事多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钱管家只觉双腿一软,仿佛有一股强力自肩膀刺入他的神经,“扑通”一声跪在了门口。

  夏枫啧啧摇头:“苏府的仆人综合素质也太差了,看你这跪的,都不够标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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