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第八战 柳暗花明的野人生涯_麻雀要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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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八战 柳暗花明的野人生涯

  似乎是命运的嘲笑。

  街道上因为周末格外热闹。

  街灯闪烁街道两旁的商铺里不时的传来喧哗热闹的音乐被装饰得华丽灿烂的橱窗在夜色中绚烂夺目一对对甜蜜的情侣手挽着手从我面前经过。

  在这个热闹繁华的世界里似乎只有我是个异类。

  我就像是一个丢失了灵魂的躯壳在黑夜中游走。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过对于一个一心只想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来说这一点似乎已经完全都不重要了。

  我跟随着命运的指引沿着这条街道不停地往前走。这条路的尽头竟然是一座桥!这里大概就是我生命的终点站了吧!我凄然地笑了笑摇摇晃晃地上了桥。

  桥上的风好大吹得我浑身冰冷冻得直抖。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顿时也清醒了许多。

  我伸出头从桥上往下看……哇!好高!

  遗传了爸爸惧高症的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差点昏倒在地上。

  这……这样的高度绝对足够让我粉身碎骨了!!麻秋秋你……你真的要从这里跳下去吗?

  我咬着嘴唇战战兢兢地缩回了脑袋心里痛苦的挣扎着。赶紧站起身准备逃离这里可刚跑了几步我又停了下来。

  我要去哪里呢?回家吗?去看爸爸妈妈的白眼听两个哥哥的嘲讽?去学校吗?去被金映明唾弃被学校女生欺负?

  不要去我不要去……

  地球这么大竟然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悲哀与绝望又一次排山倒海而来——

  麻秋秋你既然有勇气忍受那么多的煎熬为什么却没有勇气结束所有的痛苦呢?我不想再这么痛苦下去我要结束它我要结束……

  我坐在桥栏上紧紧地闭上眼睛摒住呼吸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我不要跳了!我要下去!!

  我心里一个声音在撕心裂肺地大喊可是心中的绝望与悲哀却把我的身体牢牢地钉在了桥栏上我怎么都下不来……

  “等等……”

  一辆出租车突然停在了我的面前后座的门打开一双白高跟鞋踏了出来。

  一个穿着白色高级职业套装的女人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神情激动地大步地朝我走来!

  我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声音颤抖着对渐渐逼近我的那个女人大叫:

  “你……你别来……你再来我就要跳下去了哦!”

  我越来越恐慌嘴里虽这样说抱着桥栏的手却是越抱越紧了。

  此时女人已经气喘吁吁地走到了我的面前她目露凶光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闻到了她身上一股刺鼻的酒精味。

  “跳……呃……”那个女人带着满口的酒气张口说话了。

  呃?她竟然要我跳?!她不是应该要苦口婆心地劝我才对吗?

  “跳……呃……跳下去会死吗……呃……”女人费了好大的劲终于说完整了一句话。

  “会……肯定会。”我非常肯定地告诉她。

  “那……你……你给我下来!”那个女人一边号啕大哭一边死命地拉扯我的衣服把我从桥栏上拽了下来。

  “你……你挡住我了啦!!!”

  “我……我也要……”

  “你也要跳河?”女人迷离的眼神漂浮了很久终于对准了我的脸“为……为什么?我要跳河也要有人跟我抢!”

  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她的话像锥子一样在我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下。

  “我……我活着……根本就是多余的……”

  “怎么可能会有人比我还惨!”大姐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像个丢了棒棒糖的小孩一样和她那身成熟的装扮极不相符。

  “他不要我了……”我哽噎着。

  “我的男朋友卷了我的钱跟别的女人跑了……”大姐一边抽泣一边说。

  “学校开除……”

  “我上司偷了我的企划然后一脚把我踹了!”

  “最好的朋友……”

  “我忘了告诉你跟我男朋友跑的女人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家里……”

  “我从小就是一个孤儿什么亲戚都没有!”大姐好像害怕被我比下去似的赶紧打断我的话说道。

  “我……”我停住了像瀑布一样的泪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哈哈……终于抢不过我了吧我来跳!”大姐兴奋地爬上桥栏然后像想到什么颓然坐在栏杆上“我在干什么啊跳河还要跟人比……”

  “对……对不起……”

  “被你这么一弄跳河的心情都没有了。”大姐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长“小丫头来扶我一下这桥上的风这么大我的皮肤都被吹坏了!”

  “哦……好……好的……”我抹了抹哭得像瀑布一样的脸站起了身来。

  也许是因为坐太久而脚软也许是因为伤心过度而头晕眼花也许是因为天意如此总之在我起身去扶大姐的时候我的脚下一打滑身体整个地朝前扑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扑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啊!啊―――――――”

  “大姐姐!!!!!!!!”

  可怜的大姐手拼命地在空中划着想要找回平衡眼看马上就要稳住了却被“英雄救美”的我一个俯冲抱住了她的腰跌出了栏杆。

  伴随着大姐高声并带有颤音效果的尖叫我们两个人像一根油条一样一起从桥上掉进了湍急的河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哗哗的水流声惊醒了。

  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吃力地扭头看了看四周――

  几根树枝歪歪扭扭地支撑着满是补巴的破布搭成了大概只有半个人高的四四方方的小棚子刚刚好容纳下我和身边眼睛闭得紧紧的大姐姐。

  金黄的阳光透过顶上那层薄薄的布洒在我们身上那颜色看起来好安祥……

  这里是哪里?我们死了吗?别人都说死人没下巴的。

  我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还在!这么说我还活着!

  “大姐姐!大姐姐!!”我用力地推了推她可是她动也没有动完全没有反应。

  难道……她死了?!我心惊胆战地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她的鼻子前……

  呼――她还有呼吸!我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里是哪?我揉了揉昏沉沉的头……

  对了昨天我们从桥上掉下来后一头栽进了冰冷的河里。

  小棚子的一块布被掀起来了一个头乱蓬蓬的男人把脑袋探了进来。

  “嗨!你醒了?”蓬蓬头说话了。

  “嗯……嗯……”我吓了一跳愣愣地点了点头。他说话的样子很随意却非常有礼貌。

  “睡得还好吗?”他笑眯眯地说笑容像阳光一样灿烂。

  “还……还好……”

  “她还没醒?”他看了看我身边的大姐姐。

  “嗯……还……还没。”

  “今天的天气还真不错要不要出来和我一起钓鱼?”他依然是笑笑的。

  “啊……好好……”向来不懂得拒绝人的我乖乖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唔——

  外面的阳光好大!刺得我眼睛生疼赶紧伸手在眼睛上搭了个遮阳棚。

  四周望去我站的位子居然还能看到昨天宏伟的大桥!现在想到昨天的一幕还有些后怕。

  蓬蓬头没理会我的呆沿着河边往前走没多远坐了下来在他面前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一直延伸到河中心……

  “过来坐!”蓬蓬头非常绅士地拍了拍身边惟一一块平整的石头“你叫什么名字?”

  “麻秋秋……”我老实地回答。

  “很可爱的名字!”

  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赞我的名字我不由得一怔。仔细打量才现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很草莽――

  乱蓬蓬的头、刺喳喳的胡子盖住了半边脸、烂布条一样七零八落的衣服、被水泡得起毛了的皮鞋但是如果排除这些不看他应该是个很有味道的人。

  “谢……谢。”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冲他点了点头走过去坐到了他的旁边。

  “昨天……”我有点担心他会问昨天的事情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没想到却听到他说。

  “昨天你们命大刚好掉在了我和炳叔的船边反正钓鱼不在乎多钓两个人。”

  “你……你不问……为……为什么吗?”

  “你想说?”

  “不……”想到昨天之前生的事情我的眼睛灰暗了下来。

  “既然不想说我又何必要问呢?”他顽皮地冲我噘了噘嘴。

  飘在河上的钓鱼线往下抽*动了两下他赶紧提起了鱼杆可是线的那一端什么都没有他失望地叹了口气把线又重新放回了水里。

  “不好意思!”他接着说“都忘记自我介绍我了我是个流浪艺人大家都叫我木先生。”

  “炳叔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这里有点小问题!”他并着两个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脑袋有问题?那他不是……”我把“疯子”两个字咽进了肚子。

  “他只是有时候会犯糊涂呵呵~”

  “原……原来如此……”

  “你还是个学生吧!看你这身校服应该是早川高中的!”

  “恩……”他竟然认识早川高中的校服?这个木先生真的很奇怪明明穿得很落魄可是言谈举止却隐隐让人觉得有贵族的气质。

  “你这样盯着我很容易让人误会哦!”

  木先生打趣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才现自己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木先生赶紧红着脸收回了自己不礼貌的目光。

  “我只是去过很多地方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所以知道的东西会比较多!”

  他竟然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那他住在……

  “在你撞翻我们的船之前我和炳叔住在船上。桥洞下的那个小棚子是昨晚临时搭建的新家!”木先生笑着说语气非常轻松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啊……对……对不起!”天啊这……这个人该不会有读心书吧?

  “哈哈~别想太多!你的问题都写在你的脸上。”木先生笑起来让人觉得晶亮亮的。

  “啊――――”

  棚子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大姐姐!”我跟在木先生后面掀开了帘子。

  一个顶着鸟窝头、穿着太极服的怪大叔正蹲在地上念念有词望着满脸惊恐的大姐姐。

  “鬼……鬼啊!小……小丫头!我……我们死了吗?”大姐姐浑身颤抖着看着我说。

  “炳叔!”木先生站在我身后朝棚子里喊了一句。

  不……不是吧!这个被误认成孤魂野鬼的怪大叔就是炳叔?!

  “他……他又是谁?”

  大姐姐盯着木先生把炳叔扶出棚子紧张地问到。

  我尽量用自己最流利的方式结结巴巴向大姐姐描述了我们从昨晚到现在的遭遇。

  大姐姐沉默了很久。

  她大概又想起了伤心事吧!我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像我一样虽然有点庆幸自己还活着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

  过了很久大姐姐终于再次开口说话了。她眼神忧郁地望着我:

  “我……我刚刚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让我昏死算了……

  “小丫头……”大姐姐耐心地听我断断续续又复述了一遍有礼貌地说:“我叫北原爱你叫什么名字?”

  “麻秋秋……”

  “秋秋这么说这个破棚子就是那个木先生和炳叔住的地方?”她环顾了一下周围不敢相信地问。

  “应……应该。”

  “等等!”北原爱皱着鼻子用力在空气中嗅起来。“好香哦!什么东西?”

  北原爱在鼻子的指引下掀开棚子走了出去。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这才记起来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吃过东西赶紧跟着到了棚子外面。

  木先生和炳叔在离棚子不远的地方正有说有笑。他们面前用木头生了一堆火而香气正是从架在上面的鲜鱼传出来的!

  我和北原爱在火堆旁边蹲了下来瞪大眼睛望着那条鱼拼命地咽口水。北原爱更是自己伸出手去拿……

  “饿了吗?”正在烤鱼的木先生忙里偷闲地看了看我们。

  “嗯嗯嗯!”我们俩拼命地点头。

  “可是我们的规矩是——自己的饭自己做哦!”木先生露出他那招牌微笑。

  “对!自己做!自己做!”已经把鱼烤得焦黑的炳叔皱着眉头大声附和着。

  “炳叔你的鱼糊了哦!”

  “炳叔就爱吃糊的!炳叔就爱吃糊的!”炳叔尖着嗓子对着好心提醒他的木先生大叫。

  “呵呵呵呵~那好吧!等会可不能抢我的鱼吃哦!”木先生开心地说。

  “就一条鱼什么了不起!”北原爱见自己被拒绝又被如此忽视便气呼呼地冲进棚子。

  “好大的脾气啊!”木先生乐呵呵地说又转头对我说:“你也认为只是一条鱼……”

  虽然我嘴上不说可木先生现在也太不尽人情了。对着两个饿得昏的人烤鱼还不给我们吃……难怪原爱姐会生气。

  “那有鱼杆……晚了可就难有鱼上钩了!”木先生笑眯眯地说。

  我只好拿起放在棚子附近的鱼杆把线扔进河里。过了好久我感觉自己快饿昏了鱼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木先生倒好他吃饱喝足竟然坐在火堆旁边唱起了歌!炳叔更夸张他跟着木先生歌声的节奏拼命地挥舞着两根树枝。

  那……大概是在跳舞吧!只不过看起来很像只情的野猴子就是了。

  原爱姐的自尊终于输给了肚子她走到我身边有气无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有收获吗?”她伸着头看了看河面。

  我无奈地叹着气摇了摇头。

  昨天我们跳河没跳死难不成今天要饿死吗?

  “看我的!”原爱姐从我手中一把夺过钓鱼杆用力地往前一甩……

  “嘭咚――”

  “嘭!”

  响声把我们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鱼钩丢进了河里可是……棚顶竟然也从天而降!

  “我的房子我的房子!!”炳叔气急败坏地朝泡在河里的棚子跑去。

  “怎么回事?”

  木先生走过来看着顺着河水离炳叔飘然远去的棚子竟心平气和地问道。

  “它……它自己跑到河里……”原爱姐结结巴巴地说。

  木先生的眼睛突然一冷严肃地看着心虚的原爱姐:

  “真的是这样?”

  “就……就是这样啊!”原爱姐强词夺理。

  “那么那个是怎么回事?”木先生指着鱼钩问。我顺着看过去鱼钩上正挂了一小块棚子的破布原爱姐的说谎技术还真是不太高明。

  “我……我怎么知道!”心虚的原爱姐满脸通红的回答。

  “我最讨厌别人撒谎。”

  “那……那你想怎样?!”原爱姐姐谎话遮不住了却还要死撑着把背脊一挺。

  “道歉。”木先生气势凌人却又非常礼貌地回答。

  “如果不呢?”原爱姐的强脾气又上来了。

  “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对不起……”

  僵持了半天原爱姐终于对这个丝毫不为她的美貌与强悍所动的男人低声说。

  “我接受。算了吧!”木先生又恢复了他的笑脸。“炳叔!上岸来吧!”

  炳叔已经天底下所有动物的粪便(还有好多动物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都数了一遍拿来形容我和原爱姐了。

  “不好意思!他以前是生物学家!呵呵~”木先生笑眯眯地向我们解释。

  我和原爱姐终于在太阳收起最后一缕光线之前钓上来两条鱼成为了我们的晚餐。

  “秋秋……你现在可以回家吗?”原爱姐吃着鱼口齿不清地问道。

  “我……不太想回……”

  “我也是……”

  “要不我们暂时呆下?”原爱姐试探着问然后若有所思地说“这地方真不是人住的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过日子……”

  “恩……”我疑惑地看向北原爱。

  “算了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这种事情我自己想就可以了!”

  北原爱在失去了屋顶的棚子中找了个地方窝起来大家好像都睡了可是我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我悄悄起身走到河边晚风轻轻地吹起了我的衣角由于已经是秋天风吹到身上时微微有点凉。蟋蟀在草丛里高一声低一声的鸣叫再加上河水奔流出的“哗哗”声我的心被搅得乱乱的。

  “睡不着?”

  木先生的声音打断了沉思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我的身后。

  “我可以坐下吗?”

  “恩……”

  “打算今后怎么办?打算一直在这吗?”

  木先生的话让我的心猛地一沉必须面对残酷的现实。

  “麻秋秋!你根本就是一个独一无二的傻瓜!”

  独一无二的傻瓜!独一无二的傻瓜……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那我算什么?!那我算什么……

  “我最讨厌肮脏的骗子。”

  肮脏的骗子。肮脏的骗子……

  他们的话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响我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觉得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

  “不……我……不知道……”

  “唉”木先生叹一口气“秋秋有些事是必须自己面对。你认为我真那么在乎烤的一条鱼吗?就像今天晚上一样如果你不去拿钓竿就永远吃不到鱼。”

  “先……先生……”我呆呆地看向木先生他的表情有我没见过的沉重。

  “你总不能像我一样一直窝在桥下当野人吧?”木先生又开玩笑地拍拍我的肩膀“如果你们受得了柄叔。”

  “啊——”

  一声尖叫让我从梦境中清醒。

  “怎么回事?”木先生睡眼惺松地看着同样迷茫的我。

  “啊……你这个老怪物做了什么事!”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却被眼前的一切吓一跳。北原爱的脸上竟然被画了一只漆黑的大乌龟柄叔还在一边高兴得捶胸顿足似乎为终于报了昨天屋顶事件的仇而庆幸。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木先生终于明白昨天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这个老怪物……哎呦 ̄ ̄ ̄”正要追出去的原爱姐突然抱住肚子“厕……厕所……”

  看来昨天的鱼正在她的肚子里作祟。

  “那边!”木先生透过棚子的缝隙指了指一个远得只能看见小点的房子。

  “那么远?!”原爱姐捧着肚子不满地抱怨。

  “没有办法这方圆百里都没有公共厕所只有那个垃圾站了。”

  “垃……垃圾站?!”

  “对啊!呵呵~”原爱姐两眼绝望地看着天空我也吓得直吐舌头。

  “对了给你这个!”木先生站起身在桥洞旁边的一颗树上摘下了两片宽大的叶子递到原爱姐手上。

  “给我这个干吗?”

  “方便完了以后使用!我们没钱买手纸~”木先生笑呵呵地解释道。

  那肯定会很痛吧!我想着用那么粗糙的树叶擦屁屁的感觉不由得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而马上就要遭受这种“酷刑”的原爱姐现在几乎要口吐白沫了!

  “走过去大概需要三分钟哦……”木先生老神在在地提醒原爱姐。

  正在挣扎的北原爱脸马上惨白悲壮地捧着两片树叶上路了。

  “不要随地大小便哦!”木先生在后面贴心地叮嘱。

  “嘭――”原爱姐脚滑了一下又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去。

  ……

  “呼呼――呼呼――好臭好臭!”“胜利归来”的北原爱用手拼命地在鼻子前面扇。

  “原爱姐你还好吧?”我看着头乱蓬蓬的她有点担心。

  “一点也不好!那种地方只有变态才会去!!”

  看来她忘记自己也是刚从那里回来了。我嘴角抽搐了两下尴尬地冲她笑了笑。

  “呵呵~那地方的确是远了点!要不你去洗个澡可能会舒服点!”躺在桥洞下的木先生笑着说。

  “可以洗澡?!”原爱姐跟我交换一个惊喜的眼神高兴地问。

  木先生用手指了指河我和原爱姐马上像被冰冻住了一样愣在那里。

  ……

  “原爱姐呢?”我拿着钓到的鱼问正在看书的木先生。

  木先生真是奇怪明明是个流浪汉行李里放的竟然全是书。

  “大概是走了吧!”木先生扁了扁嘴巴。

  我想起了她昨天晚上对我说的话那看来她的确是走了……

  那我……我叹了口气心里突然觉得空荡荡的。

  “轰隆隆 ̄ ̄ ̄轰隆隆 ̄ ̄ ̄ ̄ ̄ ̄ ̄”

  我惊讶地看向木先生他朝我耸耸肩表示也不知道。

  “秋秋!!……麻秋秋……”

  咦?这是原爱姐的声音啊!她在哪里?我睁大眼睛四周寻找她的身影。

  “这里……我在这里!”

  我看到远远驶过来的工程车上站了一个人之前的声音就是那传来的。

  “原爱姐?!你在那干吗?”我吃惊地问。

  “先别问了!你在那帮我看着!别让我的东西丢了!”原爱姐大声说。

  “东西?什么东西?”我满眼问号地看着木先生。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和木先生都惊呆了!

  一件又一件高级家具还有高级服装、日用品被几个工人轮流搬到了桥洞下面。

  原爱姐不停地指挥着工人们又要告诉他们东西摆放的位置又要叮嘱他们拿东西小心还要叫我和木先生帮她看好她的“家当”。

  工人们在搬完最后一件东西——一张豪华大床后就开着车离开了。

  “好了!”原爱姐拍着手上的灰尘满意地看着眼前一大摊的东西。

  “这……这是……”我惊讶得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木先生也满脸疑惑地望着她。

  “怎么?你们干吗这样看着我?我看这里的生活也太困苦了什么都没有所以就把我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木先生赶忙笑着摆手。

  原爱姐得意地笑了笑。

  “可是这些东西被日晒雨淋的不太好吧!”木先生说了个很现实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当然会考虑到咯!我刚好买了个大号的帐篷本来是想用来和朋友们在山上开派对用没想到在这里用也刚刚好!嘿嘿!”

  “哦!帐篷!哦 ̄ ̄ ̄ ̄”柄叔在旁边起哄道。

  在原爱姐指挥我们忙了整整一天后我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完成的“新家”:

  长方形的帐篷大概占地有四五十平米我手伸直还要踮起脚才能勉强碰到顶。帐篷的地上垫了厚厚的防潮布上面更铺了一层漂亮的地毯地毯上一位大眼美人冲我不停地笑。帐篷的四壁全都按原爱姐的喜好放置着漂亮的家具。最打眼的当然是在帐篷正中间的那张大床。

  “秋秋!你走运了!从今天起你跟我睡床其余的人睡地板!”原爱姐开心地对我说

  “可……可是……”

  “我们这这么偏僻没人会注意到我们的特别是你担心的人。”木先生调皮地冲我眨了眨眼。

  “秋秋别可是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出了问题再说吧!”

  “可……已……已经出问题了……”

  “什么问题?”北原爱顺着我的手看到正坐在地上把原爱姐的内裤往头上套的炳叔。

  “啊――――你这个可恶的臭老头!”

  原爱姐气得七窍生烟冲过去和炳叔争夺她的名牌小裤裤去了。我本以为木先生会上前阻止炳叔可是没想到他却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我呆呆看着眼前这群人就像在看外星人一样我真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吗?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我刻意让自己不要想所有有关麻秋秋的事情我只是在“虹桥洞天”里的一名住客。

  “虹桥洞天”是我给新家取的名字——

  河的两边有个小小的石滩再上面就是绿油油的草地虽然已经是秋天但还是开满了野花。离虹桥稍微远一点的河岸有一片小树林郁郁葱葱的非常漂亮。

  听木先生说我们在的这座虹桥离市区比较远相反的方向走一阵子就到一个小镇。原本在修的路不知道为什么停下来了荒废在那所以很少会有人会往这边来车就几乎没有了。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世外桃源”我们四个“高人”隐居在这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常常想起那个叫家的地方一天到晚取笑我的两个哥哥整天叫我少惹麻烦的妈妈安全第一的爸爸……

  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什么一直没联系他们是不是会担心我毕竟出来也有四天了……

  还有还有……

  我摇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至少现在平静的生活让我和原爱姐都已经习惯大清早到垃圾场“定点施肥”;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下河游泳;还用木先生帮我们做的鱼杆寻觅食物。

  至于闹腾的炳叔印证了木先生的话成了原爱姐最头疼的坏分子花招层出不穷不是偷穿原爱姐的高级时装就是用她的化妆品在脸上鬼画符折腾得原爱姐叫苦不迭。有一次炳叔竟把她从法国买回来的心爱的床单剪得稀烂!!幸好木先生用他巧夺天工的手艺把床单缝好要不原爱姐眼睛一定会哭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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