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皇石ktv的包间里,四班的一群人唱得正嗨。宋枝捧着杯西瓜汁坐在最角落里，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现在七点整，距离闻时礼进老富婆包间陪酒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亏。
一杯西瓜汁慢慢见底。
宋枝有点想上洗手间,刚刚站起来,就见正好唱完一首歌的羊琦姗放下话筒走过来问：“宋枝,你要去哪里啊？”
包间里音乐震耳欲聋。
宋枝怕羊琦姗听不清,凑过去把声音提高：“我想去趟洗手间。”
下首不再是麦霸·羊的歌,所以羊琦姗扯着嗓子指了指门：“我陪你一起去！”
宋枝点点头。
两人挽着手出包间。
包间旁边有个安全通道,在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宋枝看见那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往女的胸口塞了一卷红色钞票,然后搂着女人往楼上走。
羊琦姗同样看得一清二楚：“宋枝，你也看到了吧？”
“嗯。”宋枝说,“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钱往胸口里面塞。”
“你这都不知道啊？”
宋枝皱眉：“知道什么。”
羊琦姗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用气声说：“那两个人是搞那种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宋枝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明白。
那种是哪种？
“”
宋枝转过脸,表情无辜：“羊琦姗,我真的听不懂。”
羊琦姗无语：“看来学霸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
“到底是什么。”
“你想嘛,那男的把钱往女人胸口塞，两人就搂着往楼上走，楼上是酒店呀。”羊琦姗说，“这下你总该懂了吧？”
“我还是没懂。”
“”羊琦姗不敢相信，“还不懂？就是卖淫嫖娼行为啊。”
对于十三岁的年纪,这样的词汇显得陌生又禁忌。对于羊琦姗说得如此自然,宋枝觉得很震惊：“你怎么知道？”
羊琦姗说：“我爸爸是警察嘛，专门负责打击这种的。”
宋枝回头看一眼安全通道的方向：“那要不要给你爸爸打电话。”
“不用吧。”羊琦姗说，“我爸爸一般出警都是打击一群,这种单个的抓到他们也不认。”
“那不管吗。”
“不管。”
“”
“可是。”似乎是正义感有点重，宋枝斟酌片刻后，又说，“老师教我们要见义勇为，行善积德。”
“那我们——”
羊琦姗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四班所在的包间门口探出一颗脑袋：“羊琦姗，你手机来电话了，过来接！”
“好，谢谢啊。”羊琦姗应一声后转头对宋枝说，“我去接电话，你自己去一下洗手间。”
“你去吧。”
洗手间里。
没想到这里ktv环境挺干净的，白色的地板洁净，还点着香薰没有任何异味。
只是位置有点少，总共四个，其中三个都有人。
宋枝进到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门的时候，听到旁边门打开的声音。
伴随着沉重的高跟鞋声。
以及——
熟悉的破锣嗓：“我灌他四瓶朗姆酒，他还能面不改色地坐着，老娘都快要醉了他还没醉！”
“”
宋枝听出这是咪姐的声音。
咪姐在灌闻时礼的酒。
她心里一下就开始难受，脑里浮出男人含笑温柔安慰自己的样子。
四瓶烈性的朗姆酒下肚。
他还好吗。
外面传来洗手的水流声。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中年女声在隔间外响起：“咪姐您放心，他已经喝过我兑过迷药的酒了，半小时内见效，这会儿您回去估计就差不多了，我已经帮您把房间安排好了，516。”
“哎呀，还是小王你办事妥当！”
“”
“帮咪姐办事儿肯定得用心！”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
小王：“啥事儿？”
咪姐：“他从来不陪酒的，上回我拿钱砸在桌上，说一万块钱一杯他都不陪我喝，今天真的很反常，就因为他妹妹撞我身上，他倒愿意陪我喝了。”
“”
水流声停止，两个女人在说说笑笑间离开洗手间。
宋枝在隔间里快要窒息。
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闻时礼现在已经被下药，并且很快就能见效，只要等他晕倒，那个咪姐就能为所欲为。
而导致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老富婆说——
他以前从不陪酒，一万一杯都不陪。
却因为帮她道歉而去陪酒。
宋枝不禁捂住胸口，那里酸酸涨涨的很折磨人，她难受得不行。
她只知道不能这样放任不管，让老富婆达到目的。
从隔间出来。
宋枝直接跑回包间拿手机，里面的大家玩得正开心，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只有周崇生看到她后走过来：“怎么了吗宋枝。”
宋枝攥着手机：“我临时有点事，要先回去。”
周崇生啊一声，语气有点失落：“不再玩一会儿吗？”
“嗯。”宋枝说，“我先把aa的钱给你。”
说着就把手机壳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明明放在这里的！
周崇生沉默片刻，像是注意到她的窘境：“没关系，不用着急给我。”
“那回头我补给你。”宋枝心里着急，语速也快，“那我就先走了阿，你接着玩不用管我。”
她说完直接出了包间，连给其他人道别的心思都没有。
过道上。
出包间还没十秒的宋枝，迎面撞见咪姐。
吓得她直接闪身躲进旁边的安全通道里，握手机的指紧张得发抖。
不要紧张。
现在闻时礼哥哥有危险，你得救他。
宋枝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深呼吸两次后，壮着胆子探出半边脑袋去偷看情况。
她看见咪姐肥大的身体正往电梯方向去，后面还跟着两个胳膊有龙虎纹身的青年男子，两个男子同时用胳膊架扶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
宋枝定睛一看，中间那个被架着拖行的男人就是闻时礼，他看上去已经陷进昏迷，两只手无力地低垂在身前，脸朝下，头也垂着，两条长腿在地上摩擦拖行。
完全被两名男子架着拖着在走，没有半点清醒的意识。
闻时礼的身材比那两名男子都要高大，以至于两男子移动得格外吃力，每一步都很慢，却还是紧跟咪姐进到电梯里。
宋枝有一瞬的怔愣。
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只眼睁睁地看着坏事情发生。
宋枝抖着手摁亮手机屏幕，额头冷汗遍布，她点开拨号键盘。
准备拨打110
手指刚刚按出一个“1”，身后传来脚步声。
宋枝被吓得浑身都抖了下，回头看见是周崇生站在自己背后，手里拿着个粉红豹。
“”
宋枝本就着急的内心像是被点燃，不耐地质问：“你要干什么。”
“啊。”周崇生忙解释，“听羊琦姗说你喜欢粉红豹，我今天上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想送你。”
“送我？”宋枝看一眼他手里的玩偶，“为什么要送我。”
周崇生捏了捏粉红豹的尾巴：“就想给你。”
宋枝没心情收礼物。
“你拿着吧。”周崇生把粉红豹递到面前，“其实，我送你是因为——”
宋枝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提脚离开：“我真的有事。”
也没去接那只粉红豹。
很快，小姑娘穿着白裙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周崇生依旧杵在原地。
悬在半空中的粉红豹迟迟没有收回。
宋枝乘电梯到五楼，她记得那个小王给咪姐安排的房间号。
——516，在这层楼的左边尽头处。
出电梯后，宋枝往相反方向走到最右边的过道尽头，站在一扇空窗下拨通110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
那边传来接线员甜美标准的普通话：“您好，110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
宋枝深深呼吸一大口气后，用自认为镇定的语气说：“姐姐你好，我要报警。”
可能是宋枝的声音实在太过稚嫩软糯，还抖得相当厉害，这让对面的接线员怀疑报警的真实性：“小朋友，110是不能随便乱打的哦。”
“我知道。”宋枝急得语速加快，“真的需要帮助，你们能派人过来吗？”
“”
两秒后。
接线员认真问：“那请问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宋枝一下噎住。
她要怎么开口去告诉警察姐姐，说自己认识的一个哥哥被老富婆下药。
现在贞操不保。
“”
这真的很难以启齿。
宋枝深思熟虑后，想到在安全通道里看到的那对男女，没有犹豫地说：“这里有卖——”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顿了下后艰难地往下说，“有卖淫行为。”
“你确定吗小朋友？“
“嗯。”
接线员：“你那边是哪里呢？”
宋枝完整地把所在地址报了一遍，接线员记录好后说：“这边已经调派民警，会很快到达现场。”
“谢谢警察姐姐。”
挂断电话后，宋枝的心还是砰砰砰跳得厉害。
不知道警察多久到。
越想越急。
万一警察还没到，闻时礼哥哥已经出事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
宋枝把手机塞回包里，决定自己先去看看，她鼓起勇气走到516房间门口，抬手三次后终于敲响房门。
叩叩叩响了三下。
酒店房间隔音很好，听不到里面是否有脚步声。
这也让宋枝没法提前做心里准备。
手心的汗越来越多。
下一瞬，门从里面被拉开。
穿着大红裙子的咪姐出现在视线里，看到她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厌恶，用破锣嗓极不耐烦地皱眉问：“什么事？”
“我、我——”
宋枝吓得结巴。
咪姐没有耐心，翻了个很大的白眼儿后就想直接关门。
“你等等！”,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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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七点整，距离闻时礼进老富婆包间陪酒已经过去两个半小时,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亏。
一杯西瓜汁慢慢见底。
宋枝有点想上洗手间,刚刚站起来,就见正好唱完一首歌的羊琦姗放下话筒走过来问：“宋枝,你要去哪里啊？”
包间里音乐震耳欲聋。
宋枝怕羊琦姗听不清,凑过去把声音提高：“我想去趟洗手间。”
下首不再是麦霸·羊的歌,所以羊琦姗扯着嗓子指了指门：“我陪你一起去！”
宋枝点点头。
两人挽着手出包间。
包间旁边有个安全通道,在经过安全通道的时候,宋枝看见那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往女的胸口塞了一卷红色钞票,然后搂着女人往楼上走。
羊琦姗同样看得一清二楚：“宋枝，你也看到了吧？”
“嗯。”宋枝说,“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把钱往胸口里面塞。”
“你这都不知道啊？”
宋枝皱眉：“知道什么。”
羊琦姗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用气声说：“那两个人是搞那种的你懂我的意思吧？”
宋枝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明白。
那种是哪种？
“”
宋枝转过脸,表情无辜：“羊琦姗,我真的听不懂。”
羊琦姗无语：“看来学霸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嘛。”
“到底是什么。”
“你想嘛,那男的把钱往女人胸口塞，两人就搂着往楼上走，楼上是酒店呀。”羊琦姗说，“这下你总该懂了吧？”
“我还是没懂。”
“”羊琦姗不敢相信，“还不懂？就是卖淫嫖娼行为啊。”
对于十三岁的年纪,这样的词汇显得陌生又禁忌。对于羊琦姗说得如此自然,宋枝觉得很震惊：“你怎么知道？”
羊琦姗说：“我爸爸是警察嘛，专门负责打击这种的。”
宋枝回头看一眼安全通道的方向：“那要不要给你爸爸打电话。”
“不用吧。”羊琦姗说，“我爸爸一般出警都是打击一群,这种单个的抓到他们也不认。”
“那不管吗。”
“不管。”
“”
“可是。”似乎是正义感有点重，宋枝斟酌片刻后，又说，“老师教我们要见义勇为，行善积德。”
“那我们——”
羊琦姗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四班所在的包间门口探出一颗脑袋：“羊琦姗，你手机来电话了，过来接！”
“好，谢谢啊。”羊琦姗应一声后转头对宋枝说，“我去接电话，你自己去一下洗手间。”
“你去吧。”
洗手间里。
没想到这里ktv环境挺干净的，白色的地板洁净，还点着香薰没有任何异味。
只是位置有点少，总共四个，其中三个都有人。
宋枝进到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门的时候，听到旁边门打开的声音。
伴随着沉重的高跟鞋声。
以及——
熟悉的破锣嗓：“我灌他四瓶朗姆酒，他还能面不改色地坐着，老娘都快要醉了他还没醉！”
“”
宋枝听出这是咪姐的声音。
咪姐在灌闻时礼的酒。
她心里一下就开始难受，脑里浮出男人含笑温柔安慰自己的样子。
四瓶烈性的朗姆酒下肚。
他还好吗。
外面传来洗手的水流声。
与此同时，另外一道中年女声在隔间外响起：“咪姐您放心，他已经喝过我兑过迷药的酒了，半小时内见效，这会儿您回去估计就差不多了，我已经帮您把房间安排好了，516。”
“哎呀，还是小王你办事妥当！”
“”
“帮咪姐办事儿肯定得用心！”
“不过有件事挺奇怪的。”
小王：“啥事儿？”
咪姐：“他从来不陪酒的，上回我拿钱砸在桌上，说一万块钱一杯他都不陪我喝，今天真的很反常，就因为他妹妹撞我身上，他倒愿意陪我喝了。”
“”
水流声停止，两个女人在说说笑笑间离开洗手间。
宋枝在隔间里快要窒息。
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闻时礼现在已经被下药，并且很快就能见效，只要等他晕倒，那个咪姐就能为所欲为。
而导致这样的原因都是因为她。
老富婆说——
他以前从不陪酒，一万一杯都不陪。
却因为帮她道歉而去陪酒。
宋枝不禁捂住胸口，那里酸酸涨涨的很折磨人，她难受得不行。
她只知道不能这样放任不管，让老富婆达到目的。
从隔间出来。
宋枝直接跑回包间拿手机，里面的大家玩得正开心，没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只有周崇生看到她后走过来：“怎么了吗宋枝。”
宋枝攥着手机：“我临时有点事，要先回去。”
周崇生啊一声，语气有点失落：“不再玩一会儿吗？”
“嗯。”宋枝说，“我先把aa的钱给你。”
说着就把手机壳打开，里面却空空如也。
明明放在这里的！
周崇生沉默片刻，像是注意到她的窘境：“没关系，不用着急给我。”
“那回头我补给你。”宋枝心里着急，语速也快，“那我就先走了阿，你接着玩不用管我。”
她说完直接出了包间，连给其他人道别的心思都没有。
过道上。
出包间还没十秒的宋枝，迎面撞见咪姐。
吓得她直接闪身躲进旁边的安全通道里，握手机的指紧张得发抖。
不要紧张。
现在闻时礼哥哥有危险，你得救他。
宋枝不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深呼吸两次后，壮着胆子探出半边脑袋去偷看情况。
她看见咪姐肥大的身体正往电梯方向去，后面还跟着两个胳膊有龙虎纹身的青年男子，两个男子同时用胳膊架扶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
宋枝定睛一看，中间那个被架着拖行的男人就是闻时礼，他看上去已经陷进昏迷，两只手无力地低垂在身前，脸朝下，头也垂着，两条长腿在地上摩擦拖行。
完全被两名男子架着拖着在走，没有半点清醒的意识。
闻时礼的身材比那两名男子都要高大，以至于两男子移动得格外吃力，每一步都很慢，却还是紧跟咪姐进到电梯里。
宋枝有一瞬的怔愣。
必须得做点什么，不能只眼睁睁地看着坏事情发生。
宋枝抖着手摁亮手机屏幕，额头冷汗遍布，她点开拨号键盘。
准备拨打110
手指刚刚按出一个“1”，身后传来脚步声。
宋枝被吓得浑身都抖了下，回头看见是周崇生站在自己背后，手里拿着个粉红豹。
“”
宋枝本就着急的内心像是被点燃，不耐地质问：“你要干什么。”
“啊。”周崇生忙解释，“听羊琦姗说你喜欢粉红豹，我今天上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一个，想送你。”
“送我？”宋枝看一眼他手里的玩偶，“为什么要送我。”
周崇生捏了捏粉红豹的尾巴：“就想给你。”
宋枝没心情收礼物。
“你拿着吧。”周崇生把粉红豹递到面前，“其实，我送你是因为——”
宋枝没等他把话说完，直接提脚离开：“我真的有事。”
也没去接那只粉红豹。
很快，小姑娘穿着白裙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周崇生依旧杵在原地。
悬在半空中的粉红豹迟迟没有收回。
宋枝乘电梯到五楼，她记得那个小王给咪姐安排的房间号。
——516，在这层楼的左边尽头处。
出电梯后，宋枝往相反方向走到最右边的过道尽头，站在一扇空窗下拨通110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
那边传来接线员甜美标准的普通话：“您好，110指挥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
宋枝深深呼吸一大口气后，用自认为镇定的语气说：“姐姐你好，我要报警。”
可能是宋枝的声音实在太过稚嫩软糯，还抖得相当厉害，这让对面的接线员怀疑报警的真实性：“小朋友，110是不能随便乱打的哦。”
“我知道。”宋枝急得语速加快，“真的需要帮助，你们能派人过来吗？”
“”
两秒后。
接线员认真问：“那请问具体是什么事情呢？”
宋枝一下噎住。
她要怎么开口去告诉警察姐姐，说自己认识的一个哥哥被老富婆下药。
现在贞操不保。
“”
这真的很难以启齿。
宋枝深思熟虑后，想到在安全通道里看到的那对男女，没有犹豫地说：“这里有卖——”她不太好意思说出口，顿了下后艰难地往下说，“有卖淫行为。”
“你确定吗小朋友？“
“嗯。”
接线员：“你那边是哪里呢？”
宋枝完整地把所在地址报了一遍，接线员记录好后说：“这边已经调派民警，会很快到达现场。”
“谢谢警察姐姐。”
挂断电话后，宋枝的心还是砰砰砰跳得厉害。
不知道警察多久到。
越想越急。
万一警察还没到，闻时礼哥哥已经出事了怎么办？
不行不行！
宋枝把手机塞回包里，决定自己先去看看，她鼓起勇气走到516房间门口，抬手三次后终于敲响房门。
叩叩叩响了三下。
酒店房间隔音很好，听不到里面是否有脚步声。
这也让宋枝没法提前做心里准备。
手心的汗越来越多。
下一瞬，门从里面被拉开。
穿着大红裙子的咪姐出现在视线里，看到她后眼神里闪过一丝明显厌恶，用破锣嗓极不耐烦地皱眉问：“什么事？”
“我、我——”
宋枝吓得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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