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昔日缘_文芜沉时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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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昔日缘

  按照阿竹跟菊儿的年岁来推算,那年的沉时桢确是去过一个乡村,某天晚上也发生了一些令他难以解释的事。

  “殿下何苦再问,那荒村之地就是野狗都不来。村民不过三十余户,你就是微服私访也不会去那里。”文芜选择在此乡落脚,其中一个缘由就是避人。

  沉时桢目中紧凑,急忙问道:“你且告诉我是哪一个乡下?”

  “云峰镇桃林乡。”文芜见他问得急迫,也是实话实话了。

  这一个乡村没有官兵,没有府衙,只有无忧无虑,安分守己的村民居住。

  “殿下不必多问了,那镇上的官兵一年都不来乡里,你又怎会出现在……”文芜转身正要解释,忽而却是怔住了。

  她看到了一张错愕震惊的脸。

  沉时桢目中惊然,脸色都微微有些发白。

  “殿下……”文芜见状也是有些诧异。

  她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沉时桢。

  “阿竹跟菊儿皆是六岁,他们可是在三月出生。”沉时桢嗓音都是有些震颤。

  文芜心中恍然一惊,阿竹跟菊儿从未上过私塾,她也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两个孩子的生辰。

  沉默无声,沉时桢那如墨般的双瞳更是深邃了些。

  他转身走到书架上,抽出一本册子,从中翻开了几页后又回来递给文芜:“七年前,蛮夷细作入侵,眼线遍布各个州城。父皇命我追查,在那年五月我顺着线索一路追查,正好就到了云峰镇!”

  那册子上就是捕捉细作的所有记载,日期上还有大理寺的印章,可见是经过效验,也经过帝王过目,绝对做不得假。

  文芜瞳孔震颤,看着那日期,脸色渐白。

  “若是按照时日来算,阿竹跟菊儿该是在五月时就怀上了。”沉时桢悠然低语,他能感觉到自己喉头的颤\/抖。

  两个孩子是双生子,可见文芜只有过一个男人。

  而这个人,就是他!

  “这定是巧合!”文芜别过头,不再去看那册子,“就算殿下去过云峰镇,但我们素未谋面,两个孩子怎会是殿下。若是如此说,那随殿下前往的人也都可能是孩子的生父!”

  若是如此倒也还好,至少能找到两个孩子的生父,还无需让沉时桢受到白眼。

  沉时桢见她躲避,心中已是有了几分底气:“三月初七,那天晚上你定是遭遇了什么吧。”

  他语气笃定,没有半分质疑。

  文芜眸中震颤,呼吸都是乱了。

  “那时我追查细作到云峰镇,奸人意图陷害我侵\/占民女,在茶水里落了春\/药。我一时不察,中了此药。”沉时桢不会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是他唯一的一次失察。

  文芜静静听着,心跳如擂鼓。

  “那药物刚猛霸道,我用尽内力也无法逼出,心知此药只有与女子亲近方能解除。云峰镇上虽有勾栏楚馆,但我若去了,小人必然也有一番说辞。”沉时桢垂眸回忆,目中渐渐暗沉。

  无法摆脱药性,他又以内力猛催,五脏六腑都是撕\/扯得生疼。

  “那时,手下们见我痛苦,无奈之下抓来了那细作安排好的良家女子。他们想让我先解了毒,之后再考虑安抚之事。但我怎么也不能着了小人的道,于是拼尽全力出逃了。”

  沉时桢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逃了,不然那良家女子只有死才能彻底瞒住他的事。

  “你逃到了桃林乡?”文芜喃喃开口,无需多说她也已然猜到之后发生了什么。

  云峰镇上的桃林乡乃是最人烟稀少的地方,没有官兵,连个打更的都没有。如果逃往其他地方,一个发疯的人早就被巡卫给拿住了,根本不可能逃得掉。

  沉时桢垂眸望了一眼手中的册子:“三月初七,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梦中,我和一个女子在一起。”

  文芜心中一坠,身形摇晃险些站立不稳。

  那日晚上,她也做了一场很奇怪的梦。醒来后衣不蔽体,身上也有些异样,那时她已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但是家中的财物没有半点损失,桃林乡中的村民各个都说当夜无事发生也没有来过贼。一时间,她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入梦太深,只是产生的错觉。

  然而就在她要忘却此事时,却发现自己怀有了身孕。

  那一刻,文芜如遭雷击,恍然才惊觉那天根本不是梦境。

  但是,她找不到孩子的生父,也不想折损了腹中孩儿的命。无奈之下,她只能另找了个人烟稀少的乡村将孩子生下,再谎称夫君出了远门从商。

  沉时桢抬眸望着文芜,呼吸已是有些涩滞:“初七那天我在水边被手下们找到,所处的地方就是桃林乡!”

  他上前绕到文芜跟前,细声道:“告诉我,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遭遇了一样的事?”

  文芜肩头震颤,看着近在咫尺的胸膛,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但就在这退步之间,一双手已是揽住了她的腰身。

  她的侧颜紧\/贴\/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耳畔能听到沉重有力而又略微急促的心跳。

  沉时桢在颤\/抖?

  文芜心中惊然,目也是微微一亮。

  “阿竹跟菊儿与我如此肖像绝不是偶然!”沉时桢身子不停颤\/抖,如一人在冰天雪地里孤立无援。

  文芜听他颤声如此,也不忍心推开他。

  同一个日子,同样的乡村,还有相似的梦境。

  两个孩子的骨相,还有那已然在菊儿身上生效的药丸。赵隐说得一切有理有据,这是他多年经验得来,并非胡言。

  所有的一切已是了然,也没有什么好多说的。

  其实早在阿竹救到沉时桢那天起,她就已有所感应。他眉宇间的清秀与阿竹有七八分相似,在这几个月相处中,二人某些神态都很相似。

  文芜再否认,也只是自己骗自己。

  再说就算她要反驳,沉时桢也已认定他是孩子的生父。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幽王殿下心意决然,无人能改。

  文芜也不知要说什么,只聆听着那快速的心跳,静静靠在那温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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