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_你明明就是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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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乌托邦的理想世界中,恶人才会得到恶报,可现实生活中自食其果的坏人,或者说得到报应的人少之又少。

  S大是这座城市里的高校之一,考进来的人都是各个小城里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绝非泛泛之辈。

  梁叙在计算机方面有惊人的天分,可这位学长也并非草包一个,他兢兢业业的学习,在分岔路口上选择一条卑鄙的道路,诚如北岛诗中所说“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他靠着这种手段走的很顺畅。

  大赛的奖项只是一个踏脚板,他踩着梁叙的设计上位,然后在公司主管面前奉上了他的一个尚未开发的游戏软件设计。

  从此平步青云。

  所以一巴掌梁叙打的酣畅淋漓,他对眼前这个人最后的一点愤懑都随着重重的响声消散,他想,已经没什么好生气了。

  梁叙知道这人不敢告他,他不敢。

  这个人捂着脸,佝偻着身子,甚至都不敢正眼看他,目光闪烁,心虚二字就顶在他的脑门上。

  梁叙同宋词十指相连,替她抹去眼泪,“别哭,走了。”

  宋词活到这么大也从来没见过这种颠倒黑白的事,一时泪水更开了闸门似的涌流而出。

  梁叙叹气,对她眼泪束手无策,“你怎么才能不哭啊?”

  再怎么不知节制的哭下去,明天一早睡醒眼睛肯定会肿的很高,在高中恶意作弄她的时候都没见她哭过,怎么这会哭的如此撕心裂肺的,哄都哄不好。

  “我也不想哭的,我停不下来,我的脑子不听我的。”

  “梁叙你救救我。”

  他哭笑不得,揉揉她的头发,带着玩笑的意味说道:“这会出的水比那天晚上还要多。”

  好了,这句话一出来,宋词哭的就狠了。

  梁叙无奈,心下有了计较,牵着她的手,穿过长长的直道,河边栽种着高大的柳树,这个季节漫天都飘着柳絮,钻进鼻子里让人痒的难受,弯弯的小河尽头是s大的校园商业街之一,有卖日用品,更多的是卖美食的门店。

  梁叙带她走到一家零食小商店门前,一名老太太躺在摇椅上,看着嵌在墙壁上的播放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梁叙隔着柜子,问道:“奶奶,小朋友吃什么零食容易开心啊?”

  老太太抬起眼皮,“哄你妹妹?”

  许多退休的老师都住在学校里,因此这学校里五六岁的小朋友还真不少,娇气又顽劣,老太太也以为这男孩子是退休教职工的孙子,就问了这么一句。

  “嗯,哄我家小朋友的。”

  老太太从玻璃柜台里抽出一串连起来的软糖包,撕了两包下来给他,“这个好,小朋友都爱吃。”

  “多少钱?”

  “两块钱。”

  梁叙付钱之后把软糖放在手心里看了看,撕开包装袋,掐着一颗粉红色软糖递到她嘴边,“诺,吃吧,吃完糖就不许哭了。”

  宋词揉眼,“你怎么能把我当小孩子对待?”

  “你本来就是我家的小朋友。”

  “我不是!”她义正言辞。

  梁叙眨眨眼问:“那你是我的什么?”

  宋词没来及细想,就掉进了他的圈套里,“我是你女朋友。”

  “哦。”简单的一个字拖长了尾音。

  梁叙抿唇一笑,转而把软糖塞进自己口中,俯身而下,薄唇压进她的口中,将软糖推送进去,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腔中肆虐着。

  “咳咳咳。”老太太换了个台,凉飕飕道:“出去亲,出门左拐有个小树林。”

  “谢谢奶奶。”梁叙道,他的脸皮已经厚到一定程度了。

  不知道是糖的效果还是他强吻的效果,宋词这下果然不哭了。

  不过她是个很容易就沉浸在往事的悲秋伤春的人,好了一会,又重新一遍遍的回想梁叙所遭遇的不公,眼角又有了涩意。

  嘴角才往刚刚往下一拉,梁叙就道:“你哭吧,不拦你了。”他诡异的眸发散着阴沉的暗光,盯着她,“不过,你这眼睛里掉出来一滴水,我就亲你了。”

  “哭吧。”

  “我好了。”

  情绪收的贼快,宋词顺手把他手里攥着的软糖给抢了过来,连吃了好几个,别扭道:“老奶奶说的没错,这糖哄小朋友还挺有用的。”

  “下次还给你买。”

  这天宋词回去之后,梁叙就打算去院里办了休学手续,没有提前告知他的父母。

  他没什么人脉,只能打电话让梁杉给他弄了一张假的病历单,梁杉答应的很爽快,甚至落井下石的声音都没听见几句,几天之后他收到梁杉寄过来的病历单,上面证明了他有…..精神病。

  神特么精神病,难怪梁杉如此好心。

  当天,梁叙就去院里递交了材料,教务处很快就批了下来,他从学校里搬去了市里,住在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这房子是梁杉以前在这里当特警时买的,是精装过后的,住起来不费事。

  休学是他想了很久后做下的决定,学校里的理论课枯燥无味,再加上他实在是想早早进入社会打拼,也好过在学校里受制于人。

  休学后每一天都过得很疲惫,计算机里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他有看不完的书,还要长时间的坐在电脑前去专业的网站学习专业的知识。

  宋词忧心忡忡,前瞻后顾害怕许多事,后来就想通了,他在学校里不开心啊

  他是梁叙。

  他的努力和天分不会辜负他的。

  宋词每逢周末就去梁叙住的地方陪着他,他们能见面的日子其实变少了。

  在学校里宋词就又重新和张文浩厮混在一起,勾肩搭背的去食堂,去喝奶茶,在阶梯教室上课时,两人也是雷打不动坐在最后一排,这个习惯好像从高中就形成了。

  他们两个人完全没有将来要成为新闻人的素养,白胡子老头的课,还打起了游戏,经过一个学期的洗礼,他们已经掌握了期末考试的诀窍,好好背重点,稳过。

  张文浩还有一个伟大的目标,他致力于拆散宋词和梁叙。没课的时候,他硬拉着宋词去校门口的咖啡店里坐着,一人捧着一杯奶咖啡。

  “小词,你和梁叙算是异地恋了吧?”他问。

  “不算。”

  张文浩危言道:“梁叙一个人住在外面你不担心吗?”

  宋词支着下巴,怅然不语,良久才回:“担心,我很担心的。”

  哟呵,有长进了,也懂男女情感之间那点破事了。

  张文浩佯装同情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沉重,“男人嘛,都是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漫漫长夜,定是会寂寞的,和别的女人有一腿也能理解。”

  宋词望着他的目光宛如智障,“你在说啥?我担心他的安全,要是他碰到坏人怎么办?不好好吃饭怎么办?下雨了衣服会不会忘记收?”

  担心什么?梁叙的安全需要她的担心?简直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就梁叙黑黑的心,碰上他的人反而要保护自己好不好。

  “你猪脑子啊,你就不怕半夜招个妓?他二十多了,成年男人血气方刚,又是一个人住,稍微被人撩拨就跟人家上床了。”

  “你瞎说什么呀!”

  “我也是男人,我在学校都靠自己丰衣足食,他在家可就不会委屈自己的老二了。”张文浩说话一如既往的刻薄,“精.虫上脑管在身下的女人是谁。”

  宋词怒目圆睁,“我不听。”

  张文浩讽刺的瞥着她,犀利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他英勇帅气清白无辜,他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惊世小处男。”

  他喝了口咖啡润润喉咙,继续说:“我教你一个办法试探他,准准的。”

  宋词瘦弱的肩往后一缩,“什么办法?”

  张文浩掏出手机来,在屏幕上打了一条短信出来,然后把手机推到宋词手边,“你把这短信发给他,我跟你赌一百块,他肯定上钩。”

  宋词将信将疑的看了眼短信,一口水呛在咽喉中。

  “帅哥,约吗?六百包夜,一千全套。”

  “赌就赌。”宋词心脏紧张的往外跳,手指哆嗦的输上梁叙的号码点了发送键。

  梁叙秒回的。

  “好,包年打折吗?”

  “特殊癖好能满足吗?”

  “可以户外吗?在外面比较刺激。”

  宋词: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梁叙。

  张文浩听着叮叮叮的短信声,大笑不止,捧着手机倒在沙发上,“咯咯咯,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嘛,我都懂的,我他妈要笑死了啊,他居然还有特殊癖好。”

  宋词黑脸,“求求你闭嘴吧。”

  “分手吧,这种男朋友不分手留着过年吗?”

  宋词背着小包,推开椅子,紧绷的身体微颤,“我去找他算账。”

  梁叙躺在电脑椅上,长直的腿交叠搭在桌面上,望着手机上的信息,反光的镜片下看不清他眼底的算计,他的嘴角荡漾着撩人的深笑。

  长龙样的出租车停在马路边,宋词咬牙坐了上车,还特地吩咐司机开的快一些,她迫不急待的想出现在梁叙面前,想把张文浩的手机砸在他的脸上,质问他。

  四十多分钟的车程,每一分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煎熬,打开车门时,呼呼的风迎面扑来,她抱紧双手,企图让自己不再那么冷。

  宋词手脚冰凉的站在梁叙家门前,鼓足了勇气用钥匙开了房门,她想着,自己一进去就扑到他身上,掐他咬他。

  梁叙听见了钥匙转动的声,穿着拖鞋,放轻了步子走到门边,在她进门的瞬间将人搂住,按抵在门上,薄唇自下而上,在她细白的脖流连着,渐趋上移,轻咬她的下巴。

  宋词这次拼命挣扎,不想让他得逞。

  梁叙捆住她的双腕,低声沉吟,“不是说好了包夜的吗?”

  宋词微愣,接着听他在笑,“全套难道不包括吻?”

  他细致的替她的乱发捋直,眼角那片肌肤在光线之下倒映着他纤长的睫毛,乌黑的眸好似深渊,看的她凝神屏息。

  “你还没回答我,包年打不打折?”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梁叙轻啄她的眼帘,“这个问题,不回答。”

  他亲的正入迷,宋词的肚子咕噜的响了。

  “你没吃饭?”

  宋词低头,“没。”哪顾得的上吃饭,就顾着来找他算账了,结果呢?被他骗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冰箱里还有之前他买的瓜果蔬菜,梁叙会做菜,可以说是十分美味了。

  他做了三个菜,可乐鸡翅、番茄烧鸡蛋还有辣子鸡丁,最后还弄了一份苦瓜汤。

  宋词全程都在流口水,还偷偷拍了一张他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的背影照,然后发了一条朋友圈。

  “好帅好帅好帅!”

  吃饱喝足后,梁叙坐在沙发上,宋词挺着圆圆的肚子躺在他的大腿上,电视机有联网,他找了个国外的老片子放映,边看边用手替她揉肉嘟嘟的小肚腩,帮她消食。

  侧躺着看电视伤眼睛,梁叙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她瘦瘦小小的也不占地方。

  宋词看着就觉得屁股底下有东西硌着她,她还以为是梁叙的皮带,忍不住道:“梁叙,你移开点,皮带硌着我了。”

  梁叙粗声,“不是皮带。”

  “那你把手拿开,手表硌的我难受。”

  梁叙深吸一口气,摸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这才是皮带,而且我今天没戴手表。”她的手被放在那炙热硬.挺的部位,他摘下眼镜,凤眸一眯,吐字道:“我硬了。”

  “想操/你。”

  宋词:妈妈,我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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