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传授_885_玄天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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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四章 传授_885

  木元平听木道亭这般说,站起身来,走到秦天身前拜了三拜,秦天正欲起身,木道亭已沉声道:“林兄弟,元平这一拜自有道理,你不可推辞。”秦天听他如此说,只得端坐不动,任他拜了三拜。

  木元平并不知道,秦天随口杜撰出的玄冥心法,却并非如他自己所说那般简单,实是综合了修炼与魔道二者之长的颠峰之作,其中精妙已然胜过了绝大多数修炼门派中的修炼心法,这一点直到多年之后他方才明白。

  易彩林听秦天解释那玄冥心法的来由,甚感好奇,道:“简大哥,不知我这离火剑,有没有专门的修炼心法?”

  秦天笑道:“离火剑乃是昔年木尊者所持防身至宝,有没有心法我便不知道啦。易姑娘如想知道的话,可去问令祖啊。”自从踏上这明霞岛以来,自己已是谎话连篇,到现下编起谎话已是信手拈来,想来不禁惭愧。

  屋内其他几位弟子脸上均露出欣羡神色,易宏春忍不住问道:“简大哥,不知我们弟兄几个所得的大斗师剑,却又有没有心法?”

  秦天四顾左右,却见除木元平外,左云灿,易宏春与易宏飞三人均上满脸希祈地看着自己,心中暗自叫苦,暗道这下牛皮吹大发了,正感难以回答,木道亭已哼了一声,道:“若是有心法,林兄弟又怎会独厚元平一人?你们今日沾了你们简大哥的光,得到如此上佳的大斗师剑,说起来已是福缘过分,怎还不知道知足?”

  左云灿最为机敏,笑道:“爹,我们知道错啦。只不过见平弟所得玄冥剑竟有专门心法,忍不住开口询问,实是好奇的缘故,别无他意。”

  易宏飞立时笑道:“是极是极,成哥所说正是我们兄弟几个的意思,我们只不过是好奇问问而已,实是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木元平见木道亭面有不豫,其他几位师兄弟又与自己不同,甚感为难,看着木道亭,口中嗫嚅,正欲说出口,木道亭已知他心意,道:“所谓各有因缘莫羡人,是你的便是你的,你还要推辞做甚,岂不辜负了林兄弟的美意?”

  易彩林笑道:“师父说的对啊,元平,你只管放心,若是哪一个师兄弟敢有什么意见,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易宏春,左云灿,易宏飞均是面面相觑,一来他们并无此意,二来这个小师妹厉害异常,他们是万万招惹不起的。因此一个个噤若寒蝉,再不敢吭声。

  秦天心中苦笑,万没料到自己信口胡说,竟会有此结果。那所谓的玄冥心法此时尚不知在何处,到时也只有现编现卖了。

  明霞岛方圆数百亩,面积虽不甚大,却通体由海底生长数万年的红玉珊瑚垒筑而成,在夜晚焕发出赤红光芒,映射的整个明霞岛明如白昼,在这茫茫大海之中宛如一颗璀璨的夜明珠,实算得是南海中的一道奇景。此地数万年之前尚是一片白茫茫的海面,秦天心中暗忖,即使以师尊孔青阳之法力,在这海面上以人力建起这一大斗师境只怕也非三两年之功,当初易木双尊对此岛投入的诺大心血,由此可以想见。

  秦天心中慨叹良久,方回过神来,转头朝立在自己身后的木元平歉然道:“小平,今夜我便教你那玄冥心法,我发了好一阵呆,劳你久等了。”

  木元平却面无表情,好不容易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我不急。”

  秦天心中苦笑,这少年生性木讷深沉,平常如无必要,似乎话也不愿多说几句,似这等性格之人,自己从前似乎从未遇见,此时与他单独相处,心中只说不出的别扭,只得笑道:“小平,我这玄冥心法与平常修炼之士所习心诀大不相同,其要旨便在于随意二字,修习之时随心而至,若刻意压制心中杂念,反而不妥,因此你无须如此拘谨。”

  木元平淡淡道:“是么?大哥,我知道了。”

  秦天心道修炼魔道二家虽均崇尚自然之道,对于自然这二字的见解却大不相同,自己这两日琢磨出来的所谓玄冥心法,其实大半脱胎于天魔策中的工夫,魔道中人自来率性而为,以木元平如此性格,只怕修炼此心诀也不会有太大成就,只是修炼这心诀之后,运用那玄冥剑的法门已与平常修炼之士大不相同,从外象中看那玄冥剑放出的光华路数亦会与原先大不相同,如此一来旁人想从玄冥剑的光华之中看出它的原先来历,却是件极不容易的事,为了替这少年日后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这玄冥心法还是得传授于他,至于日后的境界是否缓慢,那也顾不上许多了。

  秦天心中沉吟,口中一字一句,将那玄冥心法缓缓念上一遍,却见木元平低头默默记诵,笑道:“小平,你不需如此着急,若记不住的话,我多念上几遍,再和你详细解说其中道理。”

  木元平道:“大哥,我已全部记住啦。”

  秦天一呆,道:“我只念了一遍,你便全部记住了?”

  木元平却不答话,一字一句,将那心法又重复了一遍,虽然他说话速度甚慢,中间却无停顿,且并无任何错漏之处,秦天越听越是惊讶,想不到这少年看上去虽有些木讷,记忆力却是极好,当下问道:“小平,这心法的内在涵义,你可懂得?”

  木元平摇摇头,低头想了想,方道:“这心法的意思已说的很清楚,一步一步照着修炼便是,却又有什么内在涵义?”他自来不擅言辞,说出这一大段话,已是罕见。

  秦天笑道:“你明白了其中意思最好,只是修炼此心法的心念宗旨,却尤为重要,你若是不知道修炼本旨,即使明白了心法的意思,也难大成哩。”他耐着性子,向木元平一一解说魔宗的修炼宗旨,却见木元平面上一片茫然,显是对自己所说的话似懂非懂。

  秦天道:“好了,小平,你先照着心法练练看,其他的待我日后再与你详说吧。”他心中叹息,这少年虽然记性极好,却始终不能明白自己所说的意思,看来若想修炼至大成境界,却是极难。

  木元平低头沉思,一一回想那心法中语句,秦天见他如此情形,不再打扰他,独自走开,让他一人虔心琢磨心法。

  这岛上树木繁盛,生的最多的便是那波那婆树,秦天沿路而回,却见两旁此树或高可数十丈,或仅有数丈,大小林立,树上所生果实也由浅色至深红色一一不等,在这夜晚发出沁人的馨香,不禁暗赞这明霞岛当真是一处世外大斗师境,自己如不是有许多烦事耽扰,真想一辈子留在此处。他心中暗自思索,转过一个拐角,不禁一怔,却见不远处一棵高大的波那婆树下,一个身形俏生生立在当处,正是那位骄蛮的女子易彩林。

  秦天暗感头痛,只是既然遇见,又不好不理,只得笑道:“原来是易姑娘,这么晚了,不知姑娘呆在此地做甚?”

  易彩林甫见秦天身影出现,啊地一声,低声道:“人家还不是……”

  秦天不禁一呆,道:“易姑娘,你可否说的大声一点,在下没听清楚。”

  易彩林面色一红,道:“我在这里……赏月,简大哥,你看今夜的月亮,当真好看的紧哩。”

  秦天抬头看了看夜空,奇道:“是么?今夜有月亮?”

  易彩林一时语塞,面声红晕,怒道:“这么晚了,你不是也呆在这里?我没问你做什么,你凭什么问我?”

  秦天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姑娘当真有些无可奈何,苦笑道:“姑娘说的是,是在下问的唐突。”

  易彩林神色变幻不定,暗怪自己又发小姐脾气,转颜笑道:“简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秦天心道:“且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惹不起啦。”笑道:“在下不打扰姑娘那个……赏月啦,我先告辞了。”说罢拱了拱手,朝自己所居之处走去。

  易彩林又羞又怒,待秦天走出十余步,终于忍不住,叫道:“喂,你给我停下!”

  秦天转过头来,茫然道:“怎么,姑娘还有什么事么?”

  易彩林见他回过头来,却不知如何回答,道:“简大哥,我是想……”

  秦天心中一动,笑道:“原来如此,小成,你躲在树上做什么,还不下来?”

  一个身影自树上一跃而下,正是那左云灿,却见他神情狼狈,强笑道:“简大哥,彩妹,原来你们在这里。”

  易彩林忍不住大怒,道:“小成,这么晚了,你鬼鬼祟祟躲在这树上做什么?”

  左云灿道:“我是见你……不是,我在这树上摘果子哩。”

  秦天不禁莞尔一笑,想是这二人在此幽会,却被自己撞见,却均是连编个理由都幼稚之极,笑道:“原来如此,在下不打扰二位了,先走一步啦。”转身自行离去。

  易彩林见他转身离去,不禁又急又气,朝左云灿怒视一眼,道:“都是你,好好的,你躲在树上做什么?”

  左云灿叹息一声,道:“彩妹,我只是见你一人呆在此地,似是有什么心事,因此才不放心……”

  易彩林面色一红,跺脚道:“我有什么心事,和你可没半点关系,你如此多事,我不和你说话啦。”说罢转身飞去。

  左云灿面色怅然,呆呆目视易彩林离去身影,心中又苦又酸,一时竟不知是什么滋味。

  秦天暗运体内真元,真气在体内游走一个周天,功行完毕,试着探看丹田中真元,心中不禁叹息,自进入时分天境界以来,自己这数日虽一意苦修,功力却停滞不前,始终处于时分天的初级境界,即便想增加一丝一毫也是万难,虽说按预计中计算,自己修炼至天魔策第四重天知足天尚需不少时日,只是进境如此缓慢近乎停顿,却又没有道理,记忆之中当初孔青阳修炼时,却并无此等情形出现,心中苦思半晌,却想不出丝毫道理。

  接下来数日之内,秦天定下心神,整日苦修天魔策中功夫,却始终没有一点进境,自自己在天蹊峰领悟大斗师道之术以来,功力增长一直极为迅速,似这等停滞不前的情形从来也无,且又想不出任何道理,不禁烦闷之极,苏妙想与林博等人见他心情不好,均不来打搅他。这数日来只易彩林来过几次,见他似乎在修炼功夫,只得颓然而返。

  这一日秦天静极思动,步出所居屋子,在明霞岛上随意漫步,一路过去,却见明霞岛门下左云灿,易宏春,易宏飞及易彩林等人正练习驭剑之术,飞行空中,宛转自如,显见已是颇有精进,秦天暗自观察,却见这几名弟子非但功力大长,且运用心诀比原先巧妙何止数倍,心知定是周通将易木双尊所留心诀传授给他们的缘故,易木双尊所修法门自成一脉,不在三洲四海各大派以下,照这情形看来,只怕用不了多少年,明霞岛便能在各大派中稳占一席之地了。

  他在地上观望,左云灿早在空中看到,飞落到他身前,笑道:“简大哥,你出来了?这些日子我们见你潜修,都不敢打扰你,你送我们的剑,不多日便可运用自如啦。”

  秦天笑道:“我已看见啦,你们功力大进,当真可喜可贺,却为何不见小平?”

  左云灿道:“平弟这些日子正苦修你传给他的心诀,师父说等他练好玄冥心法之后,再传他本门心诀,我们所练不同,为防分心,令他独自一人在明霞岛西角修炼。”

  秦天笑道:“你在此继续练习吧,我去看看他修炼的怎样了。”别了左云灿,朝明霞岛西边飞去。

  远远地便见西边空中一道光华极为强烈的剑光在半空中飞舞盘旋,秦天见那剑光并非金色,而是一道紫色光华,在空中如蛟龙一般,威力甚是惊人,不禁一怔,心道:“难道那里还有人练剑?这紫色光华不知是何人在运用,威力可大的紧啊。”

  他心中猜疑不定,已飞身至西角光华放出所在,却见一个黑脸少年手掐灵诀,指挥那剑光飞舞,不是那木元平,却又是谁?

  秦天呆呆看着那剑光,一时间脑中一片空白,木元平却在此时已看见他的身形,收了飞剑,大声道:“简大哥,你来啦。”

  秦天茫然道:“是啊,小平,你刚才所放剑光,便是那玄冥剑?”

  木元平不禁一呆,道:“不就是那玄冥剑么?”

  秦天这才回过神来,道:“小平,你功力精进如此神速,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哩。”

  木元平茫然道:“大哥,有什么不对么?”

  秦天笑道:“没什么不对,正当如此才是。”心中却道:“奇怪,我以为小平修炼玄冥心法进度定是极慢,却不料竟会如此神速,换做其他人,短短数日之内,也未见得有此成就。”朝木元平问道:“小平,你是如何修炼那玄冥心法的?”

  木元平面上闪过一丝羞愧神情,道:“我这数日来,都是照心法上所说意思修炼,至于你说修炼时所需心境,我却始终想不明白。”

  秦天不禁一呆,心道:“怎会这样?以小平个性,修炼魔道中功夫当是极难才是。”

  木元平见他神情,道:“大哥,你怎么了?”

  秦天笑道:“没什么,小平,你继续练习,我要想上一想。”

  木元平见他似是陷入沉思,也不在意,捏起心诀,又放出那玄冥剑,自行练习飞剑之术,只觉运用心诀无不随心所欲,宛转如意,心中暗暗感激,若不是秦天传授给他此心法,自己绝无可能达到今日之境。

  秦天站在当地,心中沉思,孔青阳昔年记忆一一从脑底升起,不知过了多久,猛然醒悟,心道:“错了,原来是我自己错了。”

  他此时方豁然明白其中道理,魔宗中功夫本就不存什么个性适合不适合的问题,当日敖龙所说“暴戾的越加暴戾,贪婪的越加贪婪”,虽并不完全妥当,却也不无道理,魔道所说率性而为的宗旨,便是修炼时无须刻意压制自己的个性,心诀为辅,本身为主。自己正是犯了颠倒主从的关系,才会以为以木元平的木讷个性不适合修炼魔道功夫,而木元平不象自己想的太多,反而精进异常。魔道中人所习虽出同源,往往修炼越到后来,功夫越是大相径庭,便是由于个性不同的缘故。不管个性如何,却一样均有极大成就。

  秦天心中思忖,转念想到:自己承袭了孔青阳的一生记忆,当应深明其中的道理才是,为何却又犯了这样大一个错误?

  恍惚之中,他想起当日孔青阳所说:“我之存在,便在于你之未来。”不禁恍然而悟,直到此刻,他方才明白这句话的涵义所在。

  原来他自承袭孔青阳的记忆以来,内心之中一直强自压制,将这记忆当作一个庞大的资料库,需要时便从中提取,却从未想过,这记忆不仅累计了孔青阳毕生的见识知识,也包含孔青阳的个性,情感在内,在自己内心深处,暗暗存在一中恐惧,生怕与之完全融合之后会迷失了自己,因此才于有意无意之间强行压制,而心底深处却否认这一切早已成为自己本身的一部分的事实,也是为此,才大大违悖了魔宗率性而为的宗旨,这些日子功力停滞,也是为此。

  他将这一切想明白,心道:“师尊,原来你所说‘我之存在,便在于你之未来’是这个道理,我终于明白啦,从此之后,我既是秦天,也是孔青阳,今日而始,昔年的魔道长老,又已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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