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_盛放他怀中[救赎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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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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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闻到了沉稳清淡的木质香味,还有一阵淡淡的烟草味道。

  宋颜依睁开眼,扭头看过去,便看到了官寒越凌厉的下颌线和紧抿的双唇。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隐隐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他的深邃沉静的双眸隐藏在黑暗里,眼神看不真切。

  宋颜依连忙站直了身体。

  “你,你……”门外的官继泽目瞪口呆,显然没料到这一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官寒越抬手,按开了门边的开关,满室的光亮冲破黑暗,将夜幕刺破了一个洞,宋颜依被那亮光一照,微微眯了眼。

  官寒越低头看去,便见宋颜依长发凌乱,双眼红肿,满脸泪痕,有几缕发丝被泪打湿,乱糟糟地糊在脸上,左边脸颊上清晰地印着五个手指印,红中透紫,再往下,衣服从领口撕碎,那半片破布还掉在一边,皱巴巴的,剩下的那半截,堪堪遮住胸口……

  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官寒越眉头紧拧,脸色铁青,牙关紧咬着,鬓角抽动了两下,这才抬手拂开宋颜依脸上的发丝,轻轻别到她的耳后,又帮她把头发顺了顺。

  宋颜依一直垂着眸,两手垂在身前,拇指交替地抠着,心里的委屈决堤而下,眼泪啪塔啪塔地开始往下掉,很快便在脚边积起一滩水渍。

  官寒越伸过手去,轻轻拽了她的手腕,隔着衣服,他明显感觉她瑟缩了一下,他拧眉推开她的衣袖,便见她细白的腕上有几道指痕,应该是被用力捏过所致。

  官寒越轻拉了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后,这才抬头,看着门口愣怔的官继泽,眼神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官继泽被那眼神一盯,如梦方醒,大冬天的,竟惊出了一身冷汗,“哥,我……”

  “啪!”

  官寒越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宋颜依心跟着抖了抖!

  官继泽脸都被扇得偏到了一边,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抬眼看官寒越。

  “在做什么?嗯?”官寒越声音不大,语气却冷得不像话。

  官继泽转过脸来,仍垂着头,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辩解道:“我喝醉了——”

  “喝醉了!”官寒越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抬手又是狠狠一巴掌。

  官继泽的半边脸很快又红又肿,脑袋里嗡嗡的,一声也不敢吭。

  官寒越压制着胸口的熊熊怒火,沉声问他:“今天我要是没在家,是不是就护不住了?”

  下午会议结束后,他找了个借口摆脱集团那帮元老的纠缠后,便径直回了家,把自己关在卧室里间的书房里思考集团改革的事情。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被卧室门口隐约的声响惊醒后,他从书房出来便清清楚楚听到了官继泽在门口说的那些话。

  官继泽心下一惊,显然没想到官寒越会这样问,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只得将头垂得更低些。

  官寒越见他一声不吭,提高了音调,“我在问你话!”他语气又冷了几分,这次,换了问法:“我不在的时候,护不护得住?”

  官继泽连连点头。

  官寒越见他那副模样,心情复杂,他恨恨地点了点头,冷哼一声:“你真是有出息!”

  官继泽喉结滚了滚,依旧不敢吭声。

  官寒越盯着他看了一阵,从牙缝里冷冷挤出几个字:“给我滚到楼下去!”

  —

  官云峰跟俞新梅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见官寒越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官继泽垂着头站在他旁边,一副挨了训的样子。

  俩人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官寒越向来冷清,除了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打个照面,其余时间他都不会跟其他人有过多的接触,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单独呆在一起。

  “继泽啊!”俞新梅走过去,好奇道:“这是在干什么?”

  官继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俞新梅很快发现他一边脸肿的老高,嘴角还有血,已经成了暗黑色。

  “呀,这是咋了?”俞新梅心疼得不行,想伸手去碰又不敢碰,尖声问道:“谁打的你?”

  官寒越这才放下二郎腿,冷冷开口,“我打的。”

  “寒越,你……”俞新梅显然没想到,看向官寒越。

  官钦山从不让俞新梅插手官寒越的事情,这个观念已经在俞新梅那里根深蒂固,所以,她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官云峰,“云峰!”

  要是小孩子之间打打架就算了,如今两个二十郎当岁的大小伙,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官云峰当场就沉了脸,问道:“怎么回事?”

  官寒越不说话,而是抬眼去看官继泽,想让他说。

  官继泽有口难言,闷着头不开腔。

  “你哑巴啦!”俞新梅推了推官继泽,“他为什么打你?”

  “寒越!”官云峰知道俞新梅不好质问官寒越,在他对面坐下,“你说。”

  “问你儿子!”官寒越挑了挑眉梢,扫了官云峰一眼,语气清冷:“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官云峰气结,站起身来,对对面的三人道:“都给我去书房!”

  —

  官心颖从外面兴致勃勃地回来,刚上二楼,便听到书房传来俞新梅的哀嚎声:“别打了,别打了,你要打死他吗?”

  “你还护着他!今天要不是寒越在家,他这辈子就毁啦!”官云峰气得跺脚,厉声道:“我宁愿今天把他打死,也不愿意去监狱看他!”

  “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她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俞新梅抽泣了一下,接着道:“再说,你怎么能听信寒越的一面之词呢?说不定是她勾引继泽,我早就说过让她搬出去,你偏不听!”

  “你——”官云峰暴跳如雷,“你听听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那你把她也叫来问问!”俞新梅尤不死心。

  “你还有脸问!”官云峰简直不敢相信,音调又高了两度,“我都替你臊得慌!”

  官心颖小跑到父亲的书房,刚到门口,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官继泽跪在地上,后背的白衬衫被血浸透了,一片暗红,母亲俞新梅半跪在他身边,一手搂着他的肩膀,一手拽着官云峰手上的马鞭,而官寒越则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官云峰手上的马鞭官心颖认识,是祖上留下来的,以前一直放在官钦山的书房。

  官家祖上是做茶叶起家,以前有自己的马队,为了让后辈不忘祖先的基业,这条马鞭便一直传了下来,官钦山死后,又到了官云峰手上。

  “爸,妈……”官心颖目瞪口呆,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官云峰发这么大脾气。

  “心颖啊,快来劝劝你爸爸。”俞新梅见到女儿,眼泪婆娑,朝她伸出手去,“他要打死你哥哥!”

  “哥哥怎么了?”官心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走过去拉住俞新梅的手,蹲在她跟官继泽身边。

  俞新梅捏了捏官心颖的手,却不回答,只说道:“快劝劝你爸爸,他要是把你哥哥打死了,妈就只有你一个孩子了。”

  “妈。”官心颖手指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她刚才在门外也听了个大概,多少也能猜出来。

  官心颖没想到官继泽会这么糊涂,但谁让他是自己的亲哥哥呢,她抬头望向官云峰:“爸,你就饶了哥哥吧。”

  “唉,造孽啊!”官云峰再气,也不会真打死官继泽,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将马鞭扔到书桌上,“我怎么生出这么个畜生来!”

  俞新梅看着官继泽那血肉模糊的背,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絮叨叨地说道:“早点让她搬出去,就什么事都没有!她都多大了,养了她这么多年,也算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真要她当官家的儿媳妇啊?”

  “你也不看看你儿子这德行!”官云峰拿手指着官继泽,“这是别人的问题吗?都什么时候了,新梅?”

  官云峰痛心疾首,“你还要惯着他?慈母多败儿,你这是要毁了他啊!”

  “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你也有责任!”俞新梅又抽泣了两下,接着道:“这件事情继泽是有错,但也不能说明她就一点问题没有。让她赶紧搬走,对大家都好。”

  俞新梅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官寒越开口打断她,“她哪儿也不会去。”

  俞新梅一愣。

  官寒越冷眼看她一眼,“这里是她的家,你没资格赶她!”

  俞新梅半天没回过神来,官寒越一向对她视而不见的,听而不闻,当她是个透明人,他是官云峰的儿子,她作为继母,确实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她好歹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现在居然连一个外人的去留都决定不了。

  “哥,你凭什么这样跟我妈说话?”官心颖这下也来了气,“她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

  “长辈?”官寒越冷笑一声,反问道:“她哪点让人值得尊重?”

  “你——”官心颖噎住。

  “寒越!”官云峰呵斥一声。

  官寒越扫了一眼面前的这四个人,最后停留在俞新梅脸上,微勾了唇角,却没有一丝笑意。

  俞新梅自知理亏,可也不想就这样丢了面子,还是硬着头皮辩解道:“寒越,我让她搬出去也是为了她好,你看媒体写得那些乱七糟八的,她以后还要有自己的生活,还要嫁人的,总不能呆在官家一辈子吧?”

  俞新梅越说越激动,朝官寒越摊了摊手。

  “那就等她嫁人了再说!”官寒越打断她,盯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她自己想搬出去,那就搬出去,她不想搬,谁也没资格让她搬。”

  他停了两秒,瞥了一眼垂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官继泽,语气冰冷,“你应该庆幸,是颜依不愿意报警……”

  说到此处,官寒越眉头紧蹙,视线冷冷从面前的四人身上扫过,“这件事情在我这里不可能过去……”

  他停顿一瞬,从鼻端冷哼一声,最后将视线定在官继泽身上,声音跟着沉下几分:“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官家断子绝孙,我说到做到!”

  官寒越声音不大,语气却冷得不像话,透着不容错识的严肃和狠厉。

  官继泽一直跪在地上,闻言眼皮不由得抖了抖。别人他不敢说,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是从来不会说大话的,他说得出口,那就做得到。

  小时候,官继泽故意捉弄宋颜依,用打火机烧她的头发,被官寒越知道了,差点就剁了他一根手指,好在那天官钦山恰好回来,拦住了他,从那以后,官继泽就再也不敢欺负宋颜依。

  官继泽至今还记得官寒越当时要剁他手指时脸上凶狠的表情,还有他说的话:“你觉得她是外人,官云峰会护着你,那我呢?”

  官寒越给官继泽的印象,一直都是很老成的,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官寒越离家到国外求学的时候刚成年,十年未见,如今再回来,身上的气场更加强大,凛凛不可犯。

  官继泽这次喝酒犯浑,无非是觉得宋颜依怕丢脸,即便得逞了她也不敢说出去,再说,她马上要搬走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想到这里,官继泽也是一阵后怕。

  —

  官寒越回到自己的卧室,一进门便见宋颜依正裹着薄毯缩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只开了窗边的一盏落地台灯,睡姿像婴儿般,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柔和的灯光将她笼罩着,看上去温柔又脆弱。

  官寒越走近,蹲在她面前看她,她的脸上还有泪痕,卷翘的睫毛微微抖着,灯光打在上面,在她的眼睑下方投下一面扇形的阴影,鼻梁细挺,双唇润泽饱满,微微嘟着,看上去十分委屈。

  官寒越看着她白皙脸颊上那分明的手指印,眉心渐渐拢起。

  他抬手过去,手还未触及她的脸颊,宋颜依便缓缓睁开眼。

  宋颜依眼神迷离,似乎还没适应眼前的灯光,微微眯着眼,“寒越哥!”

  官寒越眼神闪了闪,连忙收回手,声音温和,“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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