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江桐县
1月28号，从江桐县传来消息，顾泽衍的老管家去世了。
那位老管家生前就在外公跟前侍奉，后来又跟了母亲，再后来又跟了顾泽衍，顾泽衍对那位管家，可以说是当做亲人来对待。
正巧唐绾说想去安静的地方逛逛，顾泽衍接到老管家去世的消息之后，便跟唐绾说了要去江桐县，江桐县是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和风细雨，是一坐幽静而又淳朴的县城。
唐绾听完顾泽衍的话，点头便同意了，去哪里其实都没有关系，只要安静便好。
中午11点半的飞机，老管家那头的人知道顾泽衍要来，便派老管家的小孙子过来接，小孙子十八岁了，看到唐绾和顾泽衍之后便哥哥姐姐的喊，很是招人喜欢。
如顾泽衍所说，江桐县是个幽静淳朴的县城，青石板街，小桥流水，县城和苏州那块儿很快，只是没有苏州那里大。
听说这坐县城保留了一大半的古韵风味，所以到处都可以看见那雕花阁楼与四合院。
一路上，听着老管家介绍又江洞县，当快要到达老管家所住的四合院之后，老管家的小孙子说，“爷爷是在睡梦中去世的，他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所以来之前，奶奶让我交待哥哥和姐姐，千万不要哭鼻子，老人家活了九十多岁，活的够了，能没有痛苦的去世也是一种幸福。”
唐绾莫名觉得很温暖，在这坐温润美丽的县城，哪怕是死亡也是让人感觉平和的。
车子在四合院停下，还没有下车，唐绾透过车窗便看见了四合院的房檐上挂着白绫，黑木的门上贴着两副白色的对联。
和顾泽衍下车，越过高高的门槛，唐绾只见四合院中央的大堂里放着棺材和遗像，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守在棺材旁边，只是眼眶泛红的看着遗像。
顾泽衍和唐绾走过去的时候，老奶奶听见动静转过了头来，看到顾泽衍，老奶奶只是说了一句，“泽衍，你来了……”
年轻时，顾泽衍和盛书娴一起来过江桐县，县还是这个县，然而现如今却已物事人非，他旁边的人，从盛书娴也换成了唐绾。
只是，现在唐绾陪他在身边的感觉更要好一些。
“林奶奶。”
顾泽衍出声喊了一句，林奶奶的眼眶红的更加厉害了，她动了动嘴唇，即而又将视线放到了那遗像上，喃喃道：“老伴儿，泽衍来看你了。”
说完，林奶奶从地上站了起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一对五十多岁上下的中年夫妇过了来，他们是林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当年顾泽衍和盛书娴来江桐县的时候，老管家的儿子和儿媳正在外忙于工作，这么多年以来，几人虽没有见过，但大家却都是彼此熟知的。
那几年，老管家的儿子和儿媳做生意失败，顾泽衍让人帮了不少的忙。
老管家的儿子和儿媳感激顾泽衍，每到过年的时候，便给顾泽衍寄特产和礼物，已经持续了好多年。
这次亲眼见到顾泽衍，两人不需要老奶奶介绍，便激动的想要上前拥抱。
还是老奶奶在旁边咳了一声，两人这才意识到失礼，伸出了手来，要跟顾泽衍握手。
顾泽衍一一握了手，而后只听老管儿子说，“皓月，你去接机的时候有没有对叔叔阿姨有礼貌？”
话是对老管家的小孙子说的，小孙子姓白，叫白皓月，挺好听的一名字。
白皓月翻了一白眼，对自己的爸爸白鸿升说，“爸，这哪里叔叔阿姨，这明明就是哥哥姐姐，你看哥哥姐姐多年轻，叫人叔叔阿姨多难听。”
白皓月话一落下，林奶奶便笑了，眼眶还红着，“对对对，我孙子说的对，是该叫哥哥姐姐。”
……
林奶奶是明白人，看顾泽衍和唐绾亲昵的模样，也不问身旁怎么换了女朋友，年轻人嘛，换女朋友不是什么稀罕事。
问了唐绾的名字后，林奶奶便拍着唐绾的手说，“是个俊俏的丫头，配泽衍。”
其实唐绾真算不上俊俏，顶多算是清秀，被林奶奶这么一夸，她倒是不好意思了。
随后林奶奶让白鸿升带着唐绾和顾泽衍去房间休息，坐了那长时间的飞机，怎么着也该休息一下。
白鸿升原本给顾泽衍和唐绾各准备了一间房，但顾泽衍的要求却是——不用那么麻烦，给他们一间房就行。
于是，白鸿升便真的给了他们一间房。
唐绾其实真的很不好意思，在别墅里和医院里头倒没什么，现在顾泽衍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求住一间房，她再厚的脸也能给削薄了，况且她脸皮本来就不厚。
其实唐绾不太困，躺到床上以后，她睁着眼睛看已经紧闭起眼睛的顾泽衍，然后拿手碰了碰顾泽衍的眼睫毛。
顾泽衍的眼睫毛似乎比女人的还要长，碰起来软乎乎的，挠的指腹微痒。
唐绾似乎玩顾泽衍睫毛玩上了瘾，她不厌其烦的拨弄着，将原本已经快要进入熟睡状态的顾泽衍给彻底弄醒了。
顾泽衍睁开眼睛，对着唐绾道：“好玩么？”
唐绾吓了一跳，她微微一凛，感觉顾泽衍在生气。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的僵硬，顾泽衍便知自己吓着她了，自然是舍不得凶她的，顾泽衍叹了一口气，将她搂紧，耐心道：“江桐县的在葬礼习俗很多，你现在要是不睡，晚上怕是会困的难受。”
唐绾闻着他身上掺和着药膏的清凌味道，听着顾泽衍的话，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顾泽衍吻了她的额头，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
晚上，当真应验了顾泽衍的话，不过幸好她后来睡了，以致于在晚上的时候没有困的太厉害。
江桐县的习俗的确是很多，而尽管她后来睡了，但守夜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她还是捱不住，眼皮直往下坠。
其实唐绾还算好的，白皓月早在唐绾眼皮往下坠之前就已经困的不成了样子。
最后唐绾和白皓月一起，被林奶奶撵回了房，让睡觉去了。
大约是半夜一点多，顾泽衍这才回房，没来得及洗澡便躺在了床上，刚搂住唐绾，唐绾便像只猫似的蹭了过来。
顾泽衍被唐绾蹭的身上起了火，没有办法，他只吻住了还在熟悉中的她，用来灭火。
唐绾在睡梦中竟下意识的回应起了顾泽衍，这让顾泽衍很是意外，于是顾泽衍只能更加疯狂的掠夺。
停止在最后一步，顾泽衍到底还是没有要她。
不管是之前在医院，还是现在在这里，都不是什么合时宜的好地方，只能再等等。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唐绾感觉嘴巴干干的而且麻麻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她发现自己的嘴唇破了一小块皮。
因起床气还没有消，所以唐绾反应有些迟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碰了碰嘴巴，啥也没有多想的给自己的倒了杯水灌下去，一杯水灌下去，心情舒服多了。
葬礼为期两天，这两天以来时间异常在紧凑，唐绾身体吃不消，顾泽衍看在眼里，除了心疼便是心疼。
这天早上，顾泽衍瞧着唐绾眼睑下面的浮青之色，对她道：“下午便是送葬了，再忍一忍，嗯？”
没什么忍不忍的，忙起来倒也好，省的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唐绾笑了笑，“没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娇情。”
抱了抱唐绾，顾泽衍轻嗯一声，没再说话。
被顾泽衍抱上的那一瞬间，唐绾心中忽然闪现出了这样的想法——顾泽衍有时候可以将人宠上天，有时候又可以冷血无情到不留任何悬念。
自觉想多了，唐绾收回神来，闻着顾泽衍身上的味道，方觉安心许多。
下午送葬的时候，唐绾和顾泽衍站在队伍的前面一路随行，老管家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也算是对得起老管家这一生。
之后，老管家的骨灰葬进了县城最大的墓园。
林奶奶看着那墓碑，用苍老而又褶皱的手指抚过墓碑道：“老伴儿，过不了几年，我老婆子我便去陪你。”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人能相伴自己终老，唐绾看着满脸泪痕的林奶奶，心底里竟觉发酸的厉害，不知道顾泽衍是不是能陪她相伴终老的那个人。
从墓园出来以后，一行人回到四合院，唐绾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倒头便睡，她实在太累了。
顾泽衍见她不吃饭，便陪她去了，他抱着她，两人一同睡了过去。
唐绾这一睡便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早晨的阳光明媚，透过雕花的木窗洒进来，分外令人温暖。
身旁顾泽衍不在，当唐绾穿好衣服出去之后，恰好碰到了白皓月，“姐姐醒了，哥哥来让我叫姐姐过去吃饭呢。”
“现在几点了？”
“八点了。”白皓月答道。
唐绾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睡了一觉，竟睡到了早上八点，估计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一个她。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唐绾说，“其实你们先吃没关系的。”
“姐姐是客人，怎么能先吃呢，我们过去吧，别让大家等急了。”白皓月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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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管家生前就在外公跟前侍奉，后来又跟了母亲，再后来又跟了顾泽衍，顾泽衍对那位管家，可以说是当做亲人来对待。
正巧唐绾说想去安静的地方逛逛，顾泽衍接到老管家去世的消息之后，便跟唐绾说了要去江桐县，江桐县是南方的一个小县城，和风细雨，是一坐幽静而又淳朴的县城。
唐绾听完顾泽衍的话，点头便同意了，去哪里其实都没有关系，只要安静便好。
中午11点半的飞机，老管家那头的人知道顾泽衍要来，便派老管家的小孙子过来接，小孙子十八岁了，看到唐绾和顾泽衍之后便哥哥姐姐的喊，很是招人喜欢。
如顾泽衍所说，江桐县是个幽静淳朴的县城，青石板街，小桥流水，县城和苏州那块儿很快，只是没有苏州那里大。
听说这坐县城保留了一大半的古韵风味，所以到处都可以看见那雕花阁楼与四合院。
一路上，听着老管家介绍又江洞县，当快要到达老管家所住的四合院之后，老管家的小孙子说，“爷爷是在睡梦中去世的，他走的很安详没有痛苦，所以来之前，奶奶让我交待哥哥和姐姐，千万不要哭鼻子，老人家活了九十多岁，活的够了，能没有痛苦的去世也是一种幸福。”
唐绾莫名觉得很温暖，在这坐温润美丽的县城，哪怕是死亡也是让人感觉平和的。
车子在四合院停下，还没有下车，唐绾透过车窗便看见了四合院的房檐上挂着白绫，黑木的门上贴着两副白色的对联。
和顾泽衍下车，越过高高的门槛，唐绾只见四合院中央的大堂里放着棺材和遗像，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守在棺材旁边，只是眼眶泛红的看着遗像。
顾泽衍和唐绾走过去的时候，老奶奶听见动静转过了头来，看到顾泽衍，老奶奶只是说了一句，“泽衍，你来了……”
年轻时，顾泽衍和盛书娴一起来过江桐县，县还是这个县，然而现如今却已物事人非，他旁边的人，从盛书娴也换成了唐绾。
只是，现在唐绾陪他在身边的感觉更要好一些。
“林奶奶。”
顾泽衍出声喊了一句，林奶奶的眼眶红的更加厉害了，她动了动嘴唇，即而又将视线放到了那遗像上，喃喃道：“老伴儿，泽衍来看你了。”
说完，林奶奶从地上站了起来。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一对五十多岁上下的中年夫妇过了来，他们是林奶奶的儿子和儿媳，当年顾泽衍和盛书娴来江桐县的时候，老管家的儿子和儿媳正在外忙于工作，这么多年以来，几人虽没有见过，但大家却都是彼此熟知的。
那几年，老管家的儿子和儿媳做生意失败，顾泽衍让人帮了不少的忙。
老管家的儿子和儿媳感激顾泽衍，每到过年的时候，便给顾泽衍寄特产和礼物，已经持续了好多年。
这次亲眼见到顾泽衍，两人不需要老奶奶介绍，便激动的想要上前拥抱。
还是老奶奶在旁边咳了一声，两人这才意识到失礼，伸出了手来，要跟顾泽衍握手。
顾泽衍一一握了手，而后只听老管儿子说，“皓月，你去接机的时候有没有对叔叔阿姨有礼貌？”
话是对老管家的小孙子说的，小孙子姓白，叫白皓月，挺好听的一名字。
白皓月翻了一白眼，对自己的爸爸白鸿升说，“爸，这哪里叔叔阿姨，这明明就是哥哥姐姐，你看哥哥姐姐多年轻，叫人叔叔阿姨多难听。”
白皓月话一落下，林奶奶便笑了，眼眶还红着，“对对对，我孙子说的对，是该叫哥哥姐姐。”
……
林奶奶是明白人，看顾泽衍和唐绾亲昵的模样，也不问身旁怎么换了女朋友，年轻人嘛，换女朋友不是什么稀罕事。
问了唐绾的名字后，林奶奶便拍着唐绾的手说，“是个俊俏的丫头，配泽衍。”
其实唐绾真算不上俊俏，顶多算是清秀，被林奶奶这么一夸，她倒是不好意思了。
随后林奶奶让白鸿升带着唐绾和顾泽衍去房间休息，坐了那长时间的飞机，怎么着也该休息一下。
白鸿升原本给顾泽衍和唐绾各准备了一间房，但顾泽衍的要求却是——不用那么麻烦，给他们一间房就行。
于是，白鸿升便真的给了他们一间房。
唐绾其实真的很不好意思，在别墅里和医院里头倒没什么，现在顾泽衍当着所有人的面要求住一间房，她再厚的脸也能给削薄了，况且她脸皮本来就不厚。
其实唐绾不太困，躺到床上以后，她睁着眼睛看已经紧闭起眼睛的顾泽衍，然后拿手碰了碰顾泽衍的眼睫毛。
顾泽衍的眼睫毛似乎比女人的还要长，碰起来软乎乎的，挠的指腹微痒。
唐绾似乎玩顾泽衍睫毛玩上了瘾，她不厌其烦的拨弄着，将原本已经快要进入熟睡状态的顾泽衍给彻底弄醒了。
顾泽衍睁开眼睛，对着唐绾道：“好玩么？”
唐绾吓了一跳，她微微一凛，感觉顾泽衍在生气。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的僵硬，顾泽衍便知自己吓着她了，自然是舍不得凶她的，顾泽衍叹了一口气，将她搂紧，耐心道：“江桐县的在葬礼习俗很多，你现在要是不睡，晚上怕是会困的难受。”
唐绾闻着他身上掺和着药膏的清凌味道，听着顾泽衍的话，最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顾泽衍吻了她的额头，也慢慢闭上了眼睛。
……
晚上，当真应验了顾泽衍的话，不过幸好她后来睡了，以致于在晚上的时候没有困的太厉害。
江桐县的习俗的确是很多，而尽管她后来睡了，但守夜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她还是捱不住，眼皮直往下坠。
其实唐绾还算好的，白皓月早在唐绾眼皮往下坠之前就已经困的不成了样子。
最后唐绾和白皓月一起，被林奶奶撵回了房，让睡觉去了。
大约是半夜一点多，顾泽衍这才回房，没来得及洗澡便躺在了床上，刚搂住唐绾，唐绾便像只猫似的蹭了过来。
顾泽衍被唐绾蹭的身上起了火，没有办法，他只吻住了还在熟悉中的她，用来灭火。
唐绾在睡梦中竟下意识的回应起了顾泽衍，这让顾泽衍很是意外，于是顾泽衍只能更加疯狂的掠夺。
停止在最后一步，顾泽衍到底还是没有要她。
不管是之前在医院，还是现在在这里，都不是什么合时宜的好地方，只能再等等。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唐绾感觉嘴巴干干的而且麻麻的，对着镜子照了照，她发现自己的嘴唇破了一小块皮。
因起床气还没有消，所以唐绾反应有些迟顿，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碰了碰嘴巴，啥也没有多想的给自己的倒了杯水灌下去，一杯水灌下去，心情舒服多了。
葬礼为期两天，这两天以来时间异常在紧凑，唐绾身体吃不消，顾泽衍看在眼里，除了心疼便是心疼。
这天早上，顾泽衍瞧着唐绾眼睑下面的浮青之色，对她道：“下午便是送葬了，再忍一忍，嗯？”
没什么忍不忍的，忙起来倒也好，省的自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唐绾笑了笑，“没什么，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娇情。”
抱了抱唐绾，顾泽衍轻嗯一声，没再说话。
被顾泽衍抱上的那一瞬间，唐绾心中忽然闪现出了这样的想法——顾泽衍有时候可以将人宠上天，有时候又可以冷血无情到不留任何悬念。
自觉想多了，唐绾收回神来，闻着顾泽衍身上的味道，方觉安心许多。
下午送葬的时候，唐绾和顾泽衍站在队伍的前面一路随行，老管家的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也算是对得起老管家这一生。
之后，老管家的骨灰葬进了县城最大的墓园。
林奶奶看着那墓碑，用苍老而又褶皱的手指抚过墓碑道：“老伴儿，过不了几年，我老婆子我便去陪你。”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人能相伴自己终老，唐绾看着满脸泪痕的林奶奶，心底里竟觉发酸的厉害，不知道顾泽衍是不是能陪她相伴终老的那个人。
从墓园出来以后，一行人回到四合院，唐绾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倒头便睡，她实在太累了。
顾泽衍见她不吃饭，便陪她去了，他抱着她，两人一同睡了过去。
唐绾这一睡便睡到第二天早晨才醒，早晨的阳光明媚，透过雕花的木窗洒进来，分外令人温暖。
身旁顾泽衍不在，当唐绾穿好衣服出去之后，恰好碰到了白皓月，“姐姐醒了，哥哥来让我叫姐姐过去吃饭呢。”
“现在几点了？”
“八点了。”白皓月答道。
唐绾怪不好意思的，不过睡了一觉，竟睡到了早上八点，估计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一个她。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唐绾说，“其实你们先吃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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